煌城。醉华楼迎来几位身份特殊的客人。在天字一号开的包厢。
天字一号是醉华楼最豪华的房间,不供外人,只给这几位特殊的人。
而这些人就是……
天元国晋王的两个儿子,世子,萧逸飞与萧逸云。另一个,身份更为矜贵,当今圣上的九皇子,玄天霖。
这三人经常凑在一起喝酒聊天,是酒肉上的知己好友。
夜天冥坐在一边的软榻,喝着醉红颜。
萧逸飞看他的腿,不禁无奈。
夜天冥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了。没人护送,没马车安排,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
这若让别人知道……
“夜天冥,也太嚣张了点吧,就是不……那也好歹让几人掩护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好不容易装了那么多年,万一现在暴露,那你岂不前功尽弃了。”萧逸飞忍不住道。
夜天冥头也没抬,只自顾自品着醉华楼只供他们的酒,脸上没一丝表情。
“是啊,天冥,我哥说的没错,你这也太唐突了,夜天祺眼线那么多,万一被他知道你是……那我们不就白计划那么多年了。我派出去的人查过,夜天祺之所以能把龙吟茶庄做的那么大,是背后有人罩着他,否则就靠那么一个废物,我不相信他能把龙吟茶庄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定是背后那个人指点他。过段时间你爹就要选继承人了。你现在如果暴露,是不是……”
夜天冥没出声。他知道他们三人说的是什么。他心里有数。
见他不语,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九皇子玄天霖,也忍不住开口,“天冥,他们是为你好。你的确有点冒险了。”
“你抢了夜天祺的女人,他肯定会加派人手紧盯着。我估计他这会儿正在找人商量安排怎么弄死你。”
夜天冥还是没出声。
三人不禁有点无语了。他们三人,两个世子,一个皇子,但在夜天冥面前,就好像他们是他的小弟。
但他们已经习惯了。
而这家醉华楼,别人不知道,但他们知道,虽名为萧逸飞和萧逸云两世子的,但幕后真正的东家,是夜天冥。
除了醉华楼,夜天冥在别处还有好几家酒楼、妓院和歌舞坊。都是以二位世子名义开的,而真正的老板,都夜天冥。
夜天冥的财力足以买下半个天元国。
“天冥好像从没这么不理智的时候,难不成娶了老婆的男人,智商都下线了?”萧逸云忍不住说道。
夜天冥抬头瞪了一眼他。
“是啊,夜天冥,说说你那个小老婆。怎么样?你们成亲后那个了没有?”萧逸飞问道。
夜天冥斜睨着看他们,没搭理,喝自己酒。
受了冷遇的两世子耸了耸肩膀。
萧逸云有些遗憾地又问道,“你不会是……还没尝过她滋味吧……”
“你以为天冥跟你一样。风流成性。”一边的九皇子玄天霖插嘴道。
认识萧逸云的,都知道,萧逸云是个花花公子。背着晋王与晋王妃在外面胡搞。要不是他哥哥萧逸飞替他兜着,他早就被晋王打断狗腿了。
萧逸云没再说。
然后三人就又问了些关于夜天冥最近成亲的事,夜天冥都只是浅谈一番。并没有细提。紧接着就是商议了下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夜天祺的事。
再有段日子,夜镇川就要择选龙吟山庄的继承人了。他们要帮夜天冥拿下龙吟山庄。这期间,他的死对头夜天祺,就一定不会消停,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夜天冥。
如今又抢了他女人,他更会蠢蠢欲动。
四人摇了摇筛子,喝了点酒,就散了。
醉华楼门口,夜天冥看到门外停了辆马车,是萧逸飞与萧逸飞准备的。他来时堂而皇之,他们挺担心的,在他们喝酒时,就让人去备了辆马车。要用这辆马车送他回无影庄。
这边正散席,那边的某个包厢里,某个特别的人正发火。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天祺。
夜镇川将沈若娇将给夜天冥后,他就每天来这里买醉。
他恨,他恨过去找了那么多人杀夜天冥,为什么那个废物还没死。而且派去的人大多数无影无踪,连个信都没带回来。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动手。
将手里的杯子碾碎,眼里冒出猩红的光。吓得一边的狗腿子一脸的瑟瑟。
狗腿子忍不住上前劝说道,“大少爷,您息怒,小心隔墙有耳。”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刚才夜天祺将自己的老爷子和夜天冥骂了个遍。他们被人给听去。
夜天祺气不打一处来,“这口气怎么消!要不是老不死的同意,夜天冥又怎么可能娶得到我喜欢的人!”
一想到自己厌恶的人,可能每晚都跟原本属于自己的姑娘共度良宵,他心里就像有一团火,把自己给烧死。
他太讨厌那个夜天冥了!一个废物,居然还想跟他抢龙吟山庄继承人!
夜天祺脸都因为愤怒扭曲了。吓得一边的狗腿子一声不敢吭。
然后终于等夜天祺发泄够了,他们就离开了。
刚走出醉华楼,夜天祺就看到门口停了辆马车。马车里,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正瞅他。
他一怔。觉得那人的身型很眼熟,但因为当下怒火攻心,就没多想。
怒气冲冲走了开。身后呼啦啦一帮狗腿子。
夜天冥唇角浮出嘲讽的笑。没想到夜天祺会在这里。
这里是他的地方。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他每天来风流的地方是他夜天冥的地盘吧。
呵呵,不急,日后他会慢慢跟他玩!
放下帘子摆摆手,马车就走了。
.
回到无影庄。夜天冥将崔坦叫过来。问了些他今天关于沈若心的动向。
崔坦如实禀报,说沈若心今天一天都在阁楼打扫。中午还去了花园修剪了一下花。现在正在书房收拾您的东西。
夜天冥闻言。脸色唰变。
书房?
沈若娇,她居然敢去他书房!可恶,他都嫌她脏,她居然还敢去他书房!
转身滑动轮椅就朝书房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