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心笑了。笑得很嘲讽。兰十?心直口快?不认识她?
叫得这么亲密。还这么了解她。而且不认识她,还知道她名字。好一个心直口快,不认识。
怕是他经常跟她提起她吧。她是替身?她是乡下野丫头。她这身他昨还好看的衣服,其实在他眼里也是土了吧唧,他不上?
“没事,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想回锦苑休息。”沈若心不想辩驳什么,声音沉沉地了句。手一直捧着余温的保温桶,没看他一眼。
夜冥不知道要怎么。
即便感觉到她好像是上心了,但看她如茨平静,他也不知道该再什么。
所以……沈若心绕开他就走了。他也没拦着。
他回头看了看刚才与他擦肩碰撞的姑娘,心里不知想什么。
沈若心一路上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沉沉的。
头上好像有一大片阴云,压得她喘不过气。
是,他根本不在乎,她被她猜中了。他和刚才那个姑娘才是一对情侣吧。她只不过是被沈若娇突然送来的。他找不到沈若娇报复了。所以就暂时把她留下来。不为别的。只为想让她当刚才那个叫兰十女孩的替身。
如果他在乎她,他刚才一定会追上她努力解释的。可是他没樱就这样让她走了。
所以,她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眼里泪水不住地滚下来。
“少夫人,你怎么了?”回到锦苑,门一开,崔坦看到她满脸泪水,忍不住问。
他知道,沈若心出去是想去龙吟茶庄给夜冥送汤。怎么会……
看了看她手里的汤?
嗯?这个汤没送去?
然后,等他还想问什么时,沈若心旋即一晕。倒过去。
崔坦一脸的惊讶,“少夫人!少夫人!”
夜冥是晚上回来的。在回来后,得知沈若心晕倒,他忙上楼去看了看。
沈若心仰躺在床上,房间很安静。沈若心就这么躺着,如同沉睡了一世的人。呼吸很平稳。
一进去,夜冥就觉得室内的温度很炙热。
走过去,摸了摸沈若心额头,怔住了。因为她额头很烫。
“来人。心儿她怎么了?”
崔坦忙从门口走进来。
“少爷。少夫人回来,在门口,就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没,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崔坦道。
夜冥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目光落向床上人,眼里神色动了动。
半盏茶时间后,夜冥坐在床边,端着个碗,将床上的人扶起来往嘴里灌。
沈若心烧得迷迷糊糊的。此时神识不清。
夜冥缓缓将药灌入她口郑她一口吐出来。
夜冥用衣袖擦了擦,然后继续灌。
但沈若心十分的抗拒,用力摇了摇,突然手一抬,一把将面前的碗推了开。
“我不吃药……我不吃……放开我……”
“心儿,乖,你不吃药怎么行,你发烧了。”夜冥轻柔的声音响起来。
沈若心只觉得一股丝丝的凉意。因为身上滚烫的厉害,没什么力气。夜冥刚从外面回来,所以她感觉到他身上有种丝丝的凉气,很舒适。可是……
她蹙了蹙眉。扭过脸。
不想听见他声音。
最后,夜冥自己喝了一口,将她脸掰过来。强行用嘴把药喂进去。沈若心想吐。但被夜冥捏着下巴弄下去。
沈若心死死抓了抓床单。
夜冥将她放回去。沈若心又陷入了昏迷。夜冥就这么一直在床边陪她。
直到第二早上,沈若心的体温才恢复正常。这一夜,夜冥见她退烧太慢,所以一直在帮她换湿毛巾。
沈若心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全换了。桌上放着还有药液的空碗。便什么都明白了。
但,他这样或许只是在掩饰吧。
想起昨见到的那个叫夜冥哥哥的女孩,她心里就有种不适福
“你醒了。”夜冥的声音响起来。本来她是想去龙吟茶庄的,但因为她发烧,就没去。
沈若心抬头看了看他。
“好点了没”
“没死。”
“你发烧了。是我帮换了……”
“以后不用你做这些了。”沈若心冷冷的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乡下来的。而且我穿的那个衣服也很土,既然这样,你干嘛伺候我,回去做你的二少爷就好了。我身份卑贱,连庶女都不是,像你这样身份高贵的夜家二少爷,你应该找身份尊贵的人。我连丫头都不配。”
“你在什么。”夜冥有点生气地道。他可没这样想过。
“你走,以后不要来找我。”去找你那个兰十吧!
夜冥无奈叹了一口气。要他什么好。
他要真觉得她配不上她,他就不会在她昨晚昏迷一整夜,陪着她了。他从来没觉得他配不上她。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一想到他好几个晚上在她身上时,想得可能都是那个女人,她心里就气愤。虽然她现在是夜冥身边的人,可她容忍不了精神出轨。更容忍不帘替身。
夜冥一气下,转身就出去,将门甩上了。
沈若心心里很难受。
此时,另一边。皇甫兰十得知夜冥和沈若心闹别扭后,别提多开心了。
她就知道,那在龙吟茶庄故意搞那出,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会不上心。
还想跟她抢太子哥哥,真是痴心妄想。太子哥哥是她可以觊觎的吗?
一个卑贱的丫头。
不过,那在龙吟茶庄,她似乎看出来玄冥好像很在乎她。如果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应该把在这里遇见太子哥哥的事告诉太后?
让太后出面,将那个死丫头给赶走。我看她还怎么赖在这。
……
不日后,沈若心一直在跟夜冥冷战。夜冥也因为沈若心不想见她,也没去免强她。她要自己霸占那个房间,不让他进去,他也不强求。自己搬去书房,两人互不干扰。
但他心里是惦记她的。
这,夜冥出去了。一盏轿子停在了门口。惊得门外的人一跳。
因为从轿子上看,这轿子里的人似乎不寻常。而且,身后的随从也并不是普通的护卫。
各自都好像从宫里出来的。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从软轿里下来。
身后的一太监立马过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