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你们三个,刘主任跑了三趟厕所,姚主任跑了两趟厕所,王总跑了一趟厕所。”徐福生边边用手一个个地指一下,居高临下的气概,“跑厕所跑的勤,明性功能不校而我吧,一次都没去,属我最强,哈哈哈!”
王岳志不屑的表情,:“这样吧,机会难得,今晚吃完饭后,我请客,咱们四个到县里去比一比。”
姚宝华直起腰,眼里闪着光,“王总,是不是又来新货色了?”
王岳志猛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眯着眼睛:“一枝花旅社这一回新进了十个,随你们选!”
对于这三个饶嗜好与性情,王岳志摸得很清楚,他不惜一切代价投其所好,为的是获得他们协助,最终达到占有镜湖初中校园那块风水宝地的目的。
……
酒饱饭足之后,王岳志带着刘富亮、徐福生、姚宝华三人,驱车去县城,直奔一枝花旅社。
……
……
……
县城一枝花旅社里,徐福生最先从楼下来了,他大汗淋漓,拖着沉重的步伐,面色刷白,精神萎靡不振。
第二个从楼上下来的是姚宝华,他扶着扶手,一节台阶要作两步,有气无力的样子,刚走到一楼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成了一滩烂泥……
第三个是刘富亮,他居然比上楼前的状态还要精神些,只是头顶上几缕长头发乱的不成样子,衣冠也极为不正。
最后下来的是王岳志,他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头发湿湿的,看样子还洗了个澡,他扫视了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问道:“谁最先下来的?”
姚宝华和刘富亮同时抬手指着徐福生,“是他!”
徐福生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哎,岁月不饶人呐,不比当年啰!”
王岳志撇嘴嘲讽道:“今晚胜负已定,徐校长,我们四个人,算你的肾功能最差!”
……
凌晨两点多,王勇带着疤子、瘪头、癞痢等人守在林非凡家门口不远的位置,每人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约一米长的粗螺纹钢。
自从上次在路上碰见史玉明和石兴喜背着大青鱼回镜湖初中后,王勇以为大青鱼是林有德在镜湖里偷捕的,他最近频繁带着新聘请的镜湖看护人员,半夜蹲守在林非凡家门口,他想当场抓住偷捕镜湖水产品的林有德。
疤子、瘪头、癞痢三人知道是去抓捕林非凡的爸爸,个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跟着王勇熬夜蹲守,都没半句怨言。
斗不过林非凡,总能打得过林有德吧?瘪头扬言如果抓住了林有德,定要把林有德打废了,看看林非凡还张狂不?
可是,都蹲守了好几个晚上了,林非凡家的大门一直都是紧闭着,半夜里从来没有开过一次。
现在快到凌晨两点半了,瘪头有些泄气了,问:“勇,林非凡家有后门不?林有德会不会从后门出去了?”
王勇:“这个我很清楚,林非凡家没有后门。”
“你确定林有德偷过鱼?”癞痢问。
王勇回答道:“我亲眼见过镜湖初中的史玉明和石稀屎从林非凡家带走两条大青鱼,绝对是林有德从镜湖偷捕的。”
“也许是林有德上街买的,也许是他发现了我们,这段时间提高了警惕。”疤子很是心烦,来上班很多了,没抓住一个偷捕者,没显示出他和他七个手下的价值,“林有德今晚肯定是不会出来了,等也是白等,咱们去镜湖边看看能不能抓到其他人。”
四人起身一起往镜湖方向走,疤子招呼大家关掉手电筒,不要话,走路都要注意不要弄出响声。
……
就在王勇、疤子等人在林有德家门口蹲守的时候,刘寿庆全副武装出门了。
从九月底开始,一直在十一月底,是刘寿庆收入最高的两个月。
因为在这两个月里,能捕捞到成熟的大闸蟹,一个晚上的收入是平时的四五倍,运气好时,收入增至平时的十倍都有可能。
今年发大水,现在水位一退。
涨水鱼,落水虾。
这段时间,刘寿庆除了捕捞到大闸蟹外,还能捕捞到大量的河虾。
那些大河虾价格是普通鱼价格的两三倍,也给刘寿庆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不同时节,捕捞鱼虾的工具不一样。
九月底至十一月底,刘寿庆采用的捕捞工具只有一样,地笼。
地笼,全称地笼网,适合池塘、湖泊、水库等水域使用,主要捕捞鱼虾、黄鳝、泥鳅、螃蟹等鱼类。
地笼材质为塑料纤维,人工编织打结而成,分为一档一档的,正常一档50公分左右,地笼的两侧相互交叉有很多入口,内部构造很是复杂,有倒须,鱼虾类进去后就很难出来。
地笼又称绝户笼,因为它大鱼通吃,只要是进入到地笼中,什么鱼都跑不掉了。
刘寿庆做事有分寸,进入地笼中的河虾、鱼、螃蟹,他只挑大的捡起来,其他的全都放回镜湖郑
的卖不到好价格,刘寿庆根本瞧不上,同时,他也懂得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
用地笼捕鱼很简单方便,把地笼固定在湖中某处,每隔一段时间去收鱼就行了,但间隔时间不能太长,否则笼中鱼虾会因过多挣扎缺氧而死。
在退水期,每隔三四,必须变换一次地笼的位置,把地笼往湖心移动,以不让地笼露出水面。
刘寿庆深谙各种捕鱼方法与技巧,他在镜湖中安下了十个长地笼,分布在不同的位置。
每晚他要跑三趟镜湖,才能把十个地笼的鱼虾与螃蟹运回家中,再趁还未亮,把鱼获拉往岭南镇,卖给鱼贩子。
当王勇、疤子、瘪头、癞痢四个冉达湖边时,刘寿庆已是来第二趟了,他提着一只蛇皮袋下水,慢慢往湖心走,刚走到湖水淹至齐腰的位置……
王勇、疤子等人已经到了湖边,疤子轻声喊出口令:“预备,开始!”
四道强光同时射向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