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因为我妈,我妈超难搞。”
“可你妈明明人超好超热情的啊。”
“也就是对你热情,你问问我前女友们,哪一个没被她喷到自闭,还不只是喷,背后还搞了一堆小动作,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觉得我妈生在现代社会真的是屈才了,她要是生在后宫,绝对是古娜拉黑暗之神,妥妥的宫斗赢家,能干掉皇帝自己上位的那种。”
这大哥,有这么说自己亲妈的吗?
千枝翻了个白眼。
游戏这种东西,一昧地被打会自闭,一昧的赢也会自闭,最好是有来有往,才能吸引玩家的兴趣,单排的时候千枝一直连跪,跪到怀疑人生,双排以后,千枝自己不吭,队友是传说中的野王,打得老牛批老厉害了,于是她从连跪变成了连胜。
最后一把,千枝选的中单,队友里的辅助一开始跟射手,结果被射手蠢哭,辅助一门心思跟风也。
本来她跟就跟吧,她还开了语音,一直在说话,因为是个女孩子的原因,也许?反正辅助开麦以后,另外两个队友也开了麦,还那么巧,居然是两个男生,三人聊得火热。
他们聊他们的,和千枝也没什么关系,关键这三人聊就聊,聊着聊着非要把话题扯到千枝身上,千枝去哪他们都要骂,咋的,两个小哥哥,身为男性就这么歧视其它被你们当做男性的队友不成?
你跪舔的辅助一门心思夸我家打野,你们咋就不叨叨呢?
就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虽然这把的结局依然是胜利,千枝却一点游戏乐趣都没有感受到,风也问还打不打的时候,千枝摇头:“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得睡觉了,告辞!”
富二代不知道是不是都不用上班的。
别人千枝不知道,风也吧,他还真不用上班,用他的话说,公司走上正轨,有专业的经理人负责打理,他家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钱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有生之年能败个家玩玩。
听听听听,这特么人说话?
碰到这种拉仇恨的主,千枝一句话都不想和对方说,并朝对方扔了个鄙视的白眼。
千枝就不一样了,她不是富二代,但她依然是条咸鱼,本来的人生目标是不上班也能开开心心地混吃等死,现在不上班就有人发工资,还解决了家里天天催命似的婚姻大事,她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唯一可惜加遗憾的莫过于,小伙伴们要么结婚生子要在家操持家务带娃,要么兢兢业业上班苦干,就盼着哪天中了彩票,能够趾高气扬地把辞职书拍在脑满肠肥的老板脸上,潇洒地来一句我不干了。
简洁明了地说,闲着的就千枝一个人。
风也也闲,但是风也有他自己的发小圈子和传说中的狐朋狗友。
风也问过千枝,可惜千枝自认她两完全是协议结婚,实在没有必要插足彼此的朋友圈,加上环境不同,大家百分之八十可能玩不到一起,起码千枝本人对于酒吧和夜店都没有丝毫兴趣,而他们的夜生活丰富得不行。
所以,千枝拒绝和风也一起出门刷不必要的恩爱,就这样,千枝一个人留在家里玩手机躺尸。
这时候她还有闲心想想她便宜婆婆一个人住的超豪华别墅,要是住的人是她,儿子在外面住小房子也不住豪华别墅,家里除了保姆阿姨就自己一个人,嘶,这特么不就是恐怖片的开场和环境吗?
细思恐极。
把自己发散的思维拉回来,千枝刷着刷着动态觉得困得睁不开眼睛,不用上班的千枝干脆躺在飘窗上晒着不算太过强烈的太阳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几乎是闭眼秒睡。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星空很美,是她从未见过的画面。
满天繁星闪烁,明月高挂,她则是,唔,变成了一颗草?
一颗在草堆里一点也不显眼的草,她的左边,是围上了篱笆的花园,里面各种奇珍异花开得正好,右边一颗高大的树木屹立在那儿,树叶比成人巴掌要大一些,青翠得近乎透明。
树干也是近乎透明的色泽,树上挂着一颗颗的光球,那些光球看起来好像就比成人拳头大上了那么一丢丢,光球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闪过的光芒里有各种各样的画面一闪而逝。
离树不算远的地方,是一座木屋,木屋建造得十分精致唯美,屋檐下挂着风铃。
这个梦有些奇怪,梦里没有出现人,也没有出现动物,梦的景象很美,可是也很寂静,寂静得让人莫名觉得寂寞孤独。
千枝刚醒的时候还有点懵,醒来后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的家里,忽然觉得一百多平的房子似乎还是有些大了,有个七八十平感觉就够了的亚子啊。
也许等到他们假结婚结束,她拿到了足够的钱,能去买一套七八十平的房子。
让她算一下,一个月一万龙币,一年十二个月,不吃不喝不花钱,一年能攒十二万,当然这是没有算上突发情况风也打给她的其它钱的情况,这么算来,只需要十年,她就能攒下一百万,买房没有问题。
啧,这比原来的百八十年能够拥有自己的房子岂止是进向前迈了了一小步,根本就是跳了一大步嘛。
所以人生虽然一直是起起落落落落,可是也保不准你落着落着就落到坑底了,然后猛地碰到一个你以为同样调到了坑里,结果人家那不叫掉坑里,人家那叫人生不经意的惊喜的贵人,贵人上去的顺带着拉了你一把,于是你从坑里刷地一下就跳出了坑不说,还从起起落落落落,一下子又起了起来。
人生际遇这种东西,真是让人抓不住摸不着啊。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千枝喜滋滋地溜到厨房里拿了碗干拌面,打算吃干拌面当今天的饭,解决完今天的进食问题。
吃完她又想睡觉。
嘶,这人生待遇不太对头啊,为啥她吃了就想睡?
原来那个熬夜一整晚不睡,第二天照样上一整天班的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