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第二第三便陆陆续续开始了。
“你叫什么名字?”
“谭丰,今年已有五十!”
“凝气六层,五系下等中!”
其实大部分都是不还的资质,毕竟所谓好点的散修早就投身于世家当客卿去了。
轮到红火火的时候,那检验的师兄视线眼皮一抬,顿时越来越古怪。
“怎么了?”
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另一个师兄寻目望来问道。
男子踌躇了好一会儿,那自顾自已喝酒的阁老不耐烦的问道:“有事快说!”
“回……回阁老!这位师妹……”
顿了顿还是选择把五行盘亲自拿在了阁老面前。
阁老本也漫不经心,瞧着上面的指针后也憋红了脸盯着红火火露出古怪之色。
“数万年都难遇的……最差灵根!!??”
起身,转眼间就出现在红火火身边。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摸着摸胡子感叹道:“啧啧啧,真是个倒霉孩子,不做展览品可惜了!”
展览品?
红火火眉间一抽:“不……不就是五系下等下嘛……”
“不就是!?”
阁老幸灾乐祸道:“小丫头,你可真是小瞧了自己啊!像你这种五系最末等的灵根,可比我们剑门刚刚寻到的雷灵体和几年前寻来的药灵体也稀奇不少呀!只是……哈哈哈!一个是注定如鱼得水踏上巅峰的天才!另一个则是花光宗门上下所有资源也很难堆起来的废物!”
越说越兴奋,毫不含蓄的打击道:“诶,看你也是个小酒鬼的样子,要不就给我做打杂丫鬟?陪老头子我一边守着阁楼,一边喝酒慢慢等死算了!?”
“……前辈,我……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得了吧!抢救个啥!?你这一辈子连凝气期五层也很难达到!”
想到什么,揉了揉鼻子稀奇道:“咦?看你骨龄已有二十三四岁,能修到凝气四层还差一步就可突破着实奇迹!要知道史书可记载了,像你这等资质的人花光一生最厉害的也就修到筑基期!你一个散修,厉害厉害嘛!”
红火火除了尬笑就别无选择,尤其是在场人那同情与不屑的目光,要不是她自认脸皮挺厚的,不然真是嘤嘤嘤大哭算了!
“真不陪我去守阁楼?外人想去还去不了呐!”
红火火抱拳作揖:“谢前辈好意,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晚辈想先试一试再说!”
“人年轻时总是容易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会有所不同,其实也就那样!”
红火火不语,阁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摆手道:“好吧好吧!你们继续测试,测试好了就参加一关考试!对了,别说老头我没提醒你们,只有前三名才有资格有后面的选择权,剩下的只能被选择!”
没有人站出来说修为不同,后面的比赛会不会不公平之内的。若他们才十一二岁,或许会热血冲头的囔囔,但在场的人都是各种机缘下走到这一步的人。这一路各有各的心酸,他们都不是资质很好的人,比谁都明白如何低头瞧局面。
“修仙!灵根虽然重要,但毅力和机缘更为关键!你们这些资质平凡甚至很差的,若是具备这些倒也可以走出自己的路!这第二项测试嘛,就要看你们中间谁能幸运的在沙漠中活到最后!”
个人信息记录好后,真正的测试开始。两位守卫弟子手中一扬,一块块玉佩各自飞入三十人手中。
“你们现在手里拿到的是传送玉佩,滴入你们各自的心血后就会认主,到时进去后们若是坚持不下去者,只需捏碎便会启动阵法把你们拉出来!可懂了!?”
三十一人面面相觑,深知彼此年龄大小和修为不同,这完全就是一场注定不会公平各凭本事的比赛了。
感受到他们沉默压抑的气氛,阁老咧着黄牙笑了笑:“万年前,听闻我剑门新任门主便是从外院弟子中脱颖而出的。如今有两个灵体现世,不知这多事之秋时可否又有奇迹发生?”
哈哈大笑几声,狠狠一拍葫芦,葫芦上的古怪纹路一变,还来不及细看就见他扬手一抛,葫芦在空中渐渐变大:“开!!”
一阵狂风从葫芦嘴里乍起,形成强大的吸力卷着大厅里的人飞进之中。未了,葫芦塞‘嘟’的一声塞住了唯一的出口。
“阁老!”
一师兄上前几分忐忑的提醒道:“那个……按照流程,我们应该告诉他们,除了要生存在最后外,还要去抢任务灵石……”
阁老身子一顿,雪白的胡子似乎都尴尬的僵硬了起来。
“呃……”
打着哈切绕开话题:“哎呀好困啊!你们在这里好生盯着葫芦,我先回去补觉去了,有事叫我啊!”
挥挥手,留下葫芦化作一滩黄沙消散。
两位师兄抽了抽眼皮干笑道:“这阁老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坑人了!”
“可不是嘛!上次他带领我们这些筑基修士去边界和妖族厮杀,门主明明赐了给我们护身的法宝,可他竟然忘带了……”
“那这次的外门弟子考核……”
“还能怎么办呢?就只能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
红火火等人被传送进葫芦后只感觉一阵眩晕,胃里难受至极。甚至好些人瘫坐在地上全身无力的哀嚎。
炼体口诀在身体中游走一圈,挥去那些不适后才把视线望向四周。
只见目光所及尽是无穷的土黄色沙漠,烈日高照,温度炙热。无风无草更无水源,光看到这画面就觉得口渴无比的咽了咽口水。
“这是哪儿?”
人族的生活范围是雨泽肥沃之地,在场大部分人从未见过沙漠自是有些慌了手脚。
“这就是沙漠?”
那修为较高名为韦成昌的男子哼了哼:“不是真的沙漠,这里的一切都是那老头的法宝产生的幻境!”
“幻境?岂不是说都是假的?”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知道在场人都是竞争对手,怎可透露出来自己所知道的?
“不全然,法术到了一定的境界其实真真假假也没什么区别了!”
回答的是那最初认错了人的男子,彦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