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长安城内，就传遍了长孙冲当众发狂的丑事。

以至于长孙无忌连夜送走了儿子之后，直接去告了病假，拒不朝。

长孙家的名字，一度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尽管长安的平民不敢针对长孙无忌，但是长孙家的仆人出门的时候，都会受到全长安的敌视。

自知惹不起众怒的长孙家下人，干脆也不出来了。

整个长孙家族的府邸，彻底关门闭户。

群臣，尤其是那些文臣，纷纷燃起了八卦之火，不过，他们也没有兴趣打听这件事。

尤其是在皇室还保持沉默的情况下。

于是，整个长安低层议论纷纷的时候，高层保持了统一的沉默。

……

一个月后的一天清晨，就在早朝开始的时候。

因为练兵任务的缘故，不用朝的陆北，穿着一身戎装，策马来到了城西的军营。

校场之，三千刚刚跑完步，本来应该开始枪刺训练的羽林卫，骑了战马，集合在了陆北面前。

他们的最前方，三十个被派来指导训练的西凉铁骑，此时穿着短布袍，策马排列在了最前面。

即使没有穿着那身黑甲，他们依然散发着不可战胜的气息。

“墙式战列线，训练得如何？”

陆北看了一眼这些士兵，对站在旁边对练兵官问道。

“回侯爷，侯爷布置下来的这个……墙式战列线，比较简单，士兵们本身就是马术高超之辈，他们已经练成了，请侯爷验收！”

练兵官拱手道。

“嗯……”

陆北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谓的墙式战列线，也就是所有的士兵排成紧凑的三道厚厚的长蛇阵。

然后，冲锋的时候无论转向多少次，队形都不准乱套。

密集，如墙徐进，就是陆北要练的墙式战列线的核心。

唐代的骑兵，战术还停留在小队形抓对厮杀这种决斗式的战术，双方下意识都会留下彼此双马交错的距离。

而墙式战列线，直接玩赖，不跟你决斗，要么来对撞同归于尽，要么你躲开。

陆北当初的三千西凉铁骑，就是靠着这样的玩赖，在三十万人里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突厥人不是不想挡他们，而是他们的战马怂了，临阵减速试图避开对撞，陆北他们才能在如此数量悬殊的厮杀之中活下来。

“开始演练，让本候见识下尔等这些精锐的本事！”

陆北也不废话，直接宣布开始验收。

“嘶~”

随着战马的嘶鸣声响起，第一队千人队，同时策动战马，开始了冲锋。

这些战马排列着单排的横队，队列左右对齐得恍如墨斗量过一般。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们的膝盖，与身边的战友的膝盖紧紧贴着，中间夹着一张羊皮。

羊皮落下，则等同队列失败。

然而，任凭这支千人队伍如何左冲右突，地面一张羊皮也没有留下。

“原地右旋转！！”

领头的西凉骑兵，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哗啦……

队伍停止了前进，整个队伍以长队最左边的骑兵为支点，整个队伍像秒针一样顺时针旋转了起来，在地画了一圈又一圈的马蹄印子。

如此高难度的队列转向，地依然一张羊皮也没有落下。

而整个队伍旋转的过程，依然笔直。

一千羽林卫，显示出了极其强大和精准的控马技巧以及战场纪律。

没有人会怀疑，这样的军队，会在主将一声令下，朝着哪怕刀山火海进攻，也义无反顾！

“哇！太厉害了，不愧是长安候的兵马！”

其余外营的士兵，看到这精彩绝伦，出神入化的骑兵战术演练，纷纷大声惊呼了起来。

“第二队，前进！”

第二个千人队，在西凉铁骑的带领下，夹着羊皮纸，策马冲出。

“第三队！”

第三个千人队，也不甘人后，策马阵。

很快，校场的空地，又多了两个原地旋转的战马队列。

这些队列无论如何转换方向，如何折腾，士兵们的队列都整齐如一人。

“恭喜侯爷，羽林卫，练成！”

练兵官一脸狂喜之色，朝着陆北拱手。

“嗯，通知全军，今日休息，晚饭时分本候私人出钱，买来酒食，请全军喝酒！”

陆北骄傲地看了一眼他手下的三千羽林卫，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士兵，已经有资格和当初的西凉铁骑一样，陪他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

半个时辰后，长安皇宫内。

李世民刚刚退朝，还穿着龙袍，就接见了来自城西军营地暗卫。

“千军可尽散，唯独此军，不可散也！”

他听完了暗卫关于羽林卫训练情况的汇报之后，一缕胡子，叹息了一声。

眼神里，尽是对陆北的欣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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