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真会打趣儿臣。”凉洛辰在梅嫔这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
想起梅嫔刚刚说的话,温锦绣觉得梅嫔是真的很伟大,能把自己姐姐孩子视如己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你的心思额娘还会不知道?”梅嫔放下手中帕子:“锦绣很懂事,额娘很喜欢。”
坐在西施椅上忙招手:“过来,吃饭吧!”
所有人都落座后,梅嫔一个劲的给凉洛辰夹菜:“多吃点,最近很累吧!”
“儿臣不累,劳额娘挂心。”凉洛辰吃着碗里的菜应声道。
梅嫔又给温锦绣夹了菜:“你也多吃,你多吃额娘高兴。”
梅嫔知道温锦绣小时候额娘就走了,所以她心里多多少少还希望多对她好些。毕竟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温锦绣乖乖的点头吃着碗里的菜,她在21世纪时就早已背井离乡,像这样有人给夹菜也是想都不敢想,一个人在外过年都不能回家团圆。
看着如今的梅嫔,她真的感觉到爱一个人可以不计较得失的恐怕只有父母了。
凉洛辰的眼睛瞥向温锦绣,虽然看起来她面上没有什么,但凉洛辰还是看出她有心事。
“用过膳你们就赶紧回吧!”梅嫔看着天色已在黄昏,便不想再留他们了。
“那儿臣改日再来看额娘。”说罢躬着身子打千,温锦绣则是福身:“儿臣告退。”
上了马车,马车安安静静,温锦绣只是低着头,摆弄手里的帕子。
她想着梅嫔的话:本宫不是洛辰的亲额娘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亲额娘走的早,他额娘是本宫的亲姐姐,所以姐姐薨了以后,本宫就成了他的额娘。
为了不让自己自私,本宫根本不敢生自己的孩子,每次侍寝过后都会喝避子汤药,时间久了不用喝也不会有了孩子。
“锦绣。”凉洛辰叫了一声,可她好像没听到一般又:“温、锦、绣!”语气冰冷,似乎在气女人没听到他的话。
“爷,怎么了?”温锦绣回过神,立马对上凉洛辰的冷冽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温锦绣知道梅嫔告诉她这些无疑也不想让凉洛辰知道,换上浅浅的笑:“心想着明天回门也不能看到阿玛。有些想念他。”
可是凉洛辰却看了端倪,女人明显在强颜欢笑,说话时也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是在敷衍他。
大掌一下就扣住女人的下巴,黑着一张脸:“你在说假话!”
这他都能听出来?还是自己有什么破绽,看着男人的黑脸,温锦绣心里有些打颤了。
怎么办?怎么办?
“回答我!”那双黑眸又冷了几分,带着怒意。
齐松白和李嬷嬷在马车外面一个激灵,大气都不敢喘。
温锦绣只觉得下巴很疼:“我想过我额娘了!”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这是第一次他见她流泪,虽然小时候也见过她哭可都只是“哇”的一声哭出声。
男人微微有些动容,温锦绣继续:“额娘今天给我夹菜我就想到…想到如果我的额娘在是不是也会给我夹菜;给我擦汗。”
男人撒开女人的下巴,揽她入怀,在她的肩膀上拍拍:“以后有爷在,有爷给你擦汗。”出声安慰着。
这算不算打了一巴掌又给一个甜枣?
“以后心里想着什么都要和爷说。”凉洛辰的头靠在温锦绣的头上。
“爷,您知道您和小时候有什么不一样么?”女人微微抽泣。
男人不出声,似乎在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霸道!特别霸道!非常霸道!”温锦绣说着心里话。
刚说完齐松白在外面:“主子、福晋到了!”说着就俽起帘子。
凉洛辰松开温锦绣,直接蹦下马车,温锦绣一出来还没等着踩小泉子的背,凉洛辰一把拉住女人,抱进自己怀中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爷今天就霸道给你看。”
齐松白在后面跟着,这是和好了?刚才不是还发着火么?这么快就把火灭了?
他真是越来越崇拜福晋了,竟然一会就能把他家主子哄好了,后院哪位主子好像都没有福晋的手段。
进了书房,温锦绣被丢在床榻上:“爷,你这是干嘛呀?”
“爷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凉洛辰欺身压下。
温锦绣推搡着:“爷,明个还要回门呢!”她真是对于这个男人无话可说了。
“昨天晚上就让爷等,今天又让爷等。”看着怀中的女人,下腹一紧。
“可是昨天中午不…”温锦绣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她真是被这个男人磨死了。
“不怎么样?”嗓音微哑,透着蛊惑。
温锦绣咬着嘴唇,考虑着要不要说出口。
“说呀,不怎么样?”他看着女人变化多端的小表情就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偏偏他不依不饶的,温锦绣被磨得不行,只能脱口而出:“不是做过了。”说完紧紧闭上眼睛。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可自从她嫁过来,他就像中了毒一样,对她时时刻刻都有感觉。
男人一笑,轻轻刮了女人的鼻尖。
“爷,要不你再忍忍?”温锦绣试探的问着。
凉洛辰一个翻身,就躺到另一边。
忍、忍、忍,凉洛辰坐起来走到书案前:“过来给爷研墨。”
温锦绣撇了撇嘴,真是的一刻都不让她闲着。在床·上也歇不着,在地上还歇不着。
21世纪她妈妈是舞蹈老师,她爸爸是美术老师,平时没事在家就写写毛笔字。
研墨她还是会的,轻研磨,先慢后快,用力均匀、速度均匀
女人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乖乖研墨,男人则在看着折子,写着标注。
觉得墨汁够用了,就停下拿了个椅子坐在凉洛辰身边,双手举着脑袋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了,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她觉得现在凉洛辰仿佛是漫画走出来的男主角,头上都是光芒。
忍不住:“真帅!”说着还露出了老阿姨一般的慈母微笑,就差哈喇子没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