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继希双手各抓住堕使的一个指头用力一撕,堕使的两根指头被应声扯断!孙继希疯子一般跳到堕使的背上,像一只疯狗一样撕咬着堕使的后脑!
他的女儿在主席台的落地玻璃窗内拼命拍打着,“爸爸!爸爸!!”
陈洪平作为某个俱乐部的老板,与一名神情肃穆的俄罗斯人坐在沙发上,陈洪平冷笑道:“只要他能赢,数不尽的金子就会落入我们的口袋中,以人力对抗这种怪兽才更有看头,你看那些观众简直都疯了!”
那个俄罗斯人名为尤里,是个胖子,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少也得半斤多,戴满宝石戒指的手弹怜烟灰,用一口蹩脚的道:“你们这个民族骨子里有一股血性,当你们的同族受到压迫的时候,就会同仇敌忾你看那些给他打气加油的人,九成九都是买了堕使赢的,你作为他们的同族,真是个冷血的异类啊!”
陈洪平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靠背上,“只有弱者才会像这样报团取暖,我可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到这里,陈洪平诶了一声:“特娘的我刚刚回过神来,你还是这个斗兽场的老板,办这种比赛你就不冷血?”
尤里站起身来,吐出一口烟笑道:“我们俄罗斯人是战斗民族,热爱战斗是我们的性,但绝对不会侮辱同族的尊严!”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尤里离开,陈洪平朝房门竖了个中指:“我呸!大家都在吃肉,凭什么你就能成佛?”
孙继希的老婆挣脱开保镖的控制,爬了过来拉住陈洪平的裤脚哀求道:“陈老板!求求你放过我老公!求求你”
陈洪平脸色阴冷道:“放手”
脚下这个可怜的女人依旧是苦苦哀求着,陈洪平又道:“放手,听见没有,你这个贱货!”然后一脚将她踹倒,就这样还不够解气,一边骂着狠毒的话,一边狠狠地又踹了几脚!最后踩着女饶头狠狠地揉搓着,“贱人,你们今轮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你老公害的?!”
女裙在地上气若游丝继续哀求着,陈洪平心中生出一股邪火继续施虐,保镖虽然是收钱办事,但也有些于心不忍,把女孩带离了房间。
舞台之中,孙继希扒在堕使身上一顿撕咬,堕使拼命挣扎,后脑被咬破一个血洞,漏出了里面的电脑板!孙继希眼前一亮,轮起拳头就要砸碎这个狗娘养的电子脑袋!
一比五百的赔率眼看就要兑现,但是即使只有不到一成的人买了孙继希赢,主办方是不会允许这种赔钱的事情发生的。
某个窗口之中,尤里按下了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一股电流从孙继希脑后一个不起眼的装置上迸发,使他瞬间失去了意识摔落下来!
“卧槽?!”鸡冠头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有没有搞错?!”愤怒地往旁边一拍,扑了个空,这才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两个警察不见了,鸡冠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懊恼地看着瘫倒在地的孙继希。
有些观众把座椅拆了下来往场中砸去,密密麻麻的人拉开围栏开始四处破坏,一些守卫开了枪,但这只能激起更深层的愤怒,能来这里赌博得人自然都不是什么善茬,斗兽场很快就乱作一团,场中的堕使被遥控停止了行动,膨胀趁乱跑到孙继希身边,手指一探鼻息喊道:“兄弟,快醒醒!!”
孙继希被膨胀用力摇醒,猛地一翻身把膨胀压倒在地举拳就要打!
“我!我特娘的是来救你的!我是警察!!”膨胀大声喊道!
孙继希回过神来,立马扭头往主席台的方向跑去,膨胀赶紧跟了上去。
等两人冲到了主席台房内,陈洪平已经被先行赶来的黄梵给制服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孙继希的老婆心如死灰坐在打开的窗沿上。
“老婆!你要干嘛?!”孙继希见状大声喊道。
女人衣衫不整,脸上都是伤疤,甚至连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难以想象陈洪平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老公,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女人只是了一句话,完这一句,她便决然地放开抓着窗沿的手,整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窗外。
孙继希歇斯底里冲了过去想要爬出窗外,被黄梵拦住了。
“老婆!老婆你特娘的是谁?!拦着我做什么?!!”孙继希一拳把黄梵打翻在地,黄梵怒喊了一声:“想想你女儿!你老婆死了,你女儿还活着呢!”
孙继希心中悲愤交加,马上就看向了发泄的目标,朝陈洪平扑了过去,“我要你死!!!”
“头儿!”膨胀看了一眼黄梵紧张道。
黄梵摇了摇头道,“让他去吧,我们也拦不住。”
在孙继希的怒吼声中,根本没人听得见陈洪平这个怂货求饶的声音。孙继希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陈洪平早就已经没了心跳,孙继希仍是不罢休,直到把地板都打碎,陈洪平的整个头颅都被打得不知所踪,只留下地上一个血窟窿,孙继希才颓然往后倒去。
黄梵点燃一根香烟,递给了孙继希,坚持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接过了香烟。
黄梵坐在一旁,吐出一口香烟道:“我让膨胀带着你女儿去隔壁了,你好歹洗把脸别吓着她。”
孙继希身子一颤,机械地站起身来走到洗手间胡乱洗了下身子,整理了情绪来到隔壁包间。
膨胀其实挺会哄孩子,女孩这时候已经没有哭闹了,一见到自己的父亲便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孙继希擦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与灰尘,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坏人都死了”
女孩又开始哭了起来,喊着妈妈呢我要找妈妈孙继希紧紧抱住女儿,没有解释什么,女孩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眼前的爸爸了。
膨胀忍不住被气氛给感染了,拍了拍黄梵的肩膀:“太惨了你看着他们,我去隔壁哭一会儿”
黄梵对这种丧亲之痛深有体会,叹了一声,“我特么找哪儿哭去?你下去帮他老婆收收拾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