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她昨天喝得太多了，嘴里有些甜，竟然不是酒味。

她睁眼看到的就是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芯芯。

顾芯眼睛一亮：“姐姐，你醒了呀！吓死了我，我给你吃了四颗，四颗糖呢！”

她想说玉珠子的，但是顾慧和顾思在，就说是糖了。

顾念坐起来：“怪不得嘴里挺甜的，不是酒味。”

突然，顾念发现顾芯盯着她在憋笑，她眨眨眼：“咋了？”

顾芯忍着笑摇头。

旁边坐着的顾慧和顾思走过来。

顾思指了指顾念的头发，顾慧道：“啧啧，幸好阿元不是个女的，要不然，我们姐妹几个根本看不到顾念你头沾呕吐物的情形。哎呀，你这发型，好想给你画下来当个纪念，每当你要喝酒的时候，就给你看一下。”

顾念拿着头发一闻，然后急着道：“……镜子镜子，给我看看。”

顾思跑去给顾念拿镜子。

“啊！”陆铮小院里传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

回到自家住的院子之后，顾念洗干净了都还觉得浑身酒味。

又拿了蔡小莲的香水来洒，才觉得好一些，她虽然自己做香水，但很少用。

睡了一天了，晚上她也睡不着，看着姐妹几个都睡了，心里有些歉意，昨晚自己被带到府城来，她们今天就过来了，肯定是很担心她了。

以后她再也不会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了。

批好了薄外套，顾念动作放轻，端了个藤椅，坐到了院子里，看着星空，心里一片安宁。

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蔡小莲这会儿还没睡，听到顾守信说外面有动静估计是念念，她就走了出来。

也搬了一个藤椅陪着顾念坐下。

顾念偏头，喊了一声：“娘。”

蔡小莲笑了笑：“听你爹说估计是你，我就出来了。闺女，娘陪你看星星，这里的星空很好看是不？”

顾念：“嗯，很好看。”

蔡小莲拉过顾念的手：“人生路上没有谁能够一帆风顺，每一个挫折，都能让人成长。娘的念念本来就很好了，不知道经历了挫折会变得多么完美！想到有这么好一个闺女，我经常睡醒了都是笑的呢！”

顾念心里暖暖的：“娘你咋知道你在笑？难道是爹告诉你的？我爹每天晚上睡觉都是盯着娘的吗？”

蔡小莲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跟你说正经的，你就往不正经的地方想！”

顾念摇头：“没有啊！娘说的不正经是啥？难不成是那个那个那个吗？我跟芯芯要有小弟弟了吗？”

蔡小莲刚刚才营造出的母女和谐看星星的场面，一下子被顾念破坏了，她瞪了一眼顾念：“总有一天，我要变得跟你奶一样。”

觉得你们都是糟心玩意儿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顾念抢答：“嗯嗯，我相信娘。总有一天，娘看爹也会跟我乃看爷一样，双眼冒着星星，跟个二八少女一样。”

蔡小莲：“……”

堂屋门口的顾守信嘴角弯弯：闺女好，闺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