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逼她嫁人,做梦!(1 / 1)南湖微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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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萍被她逗笑了,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谁你是村姑的?在娘心里,你是娇贵的千金姐,漂亮聪明,还能识文断字,做事情果断又勇敢,是娘的骄傲。”

“等过几我再进城,就买些彩色的丝线回来,娘你帮我绣漂亮的花样,让我的衣服很好看。”沈之月终于将娘亲的注意力转移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等快要到晌午的时候,沈之杰和沈之良猎到了九只肥硕无比的野兔回来,热得满头大汗。

“你过弄很好的兔肉的,话要算话啊,我想看看,究竟能弄多好吃。”沈之杰将野兔扔在厨房里,硬声硬气地对她道。

沈之月检查那些兔子,还有七只是活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来,“太好了,留五只活的养着,剩下的四只吃过午饭我来处理,让你们尝一尝什么叫做好吃的兔肉。”

兰儿在旁边吞咽了唾沫,扯着她的衣袖,撒娇地道,“姐,还有你昨的鲜花饼,又好看又好吃,我好想尝一尝。”

沈之月痛快地答应下来,“要先弄鲜花才能做鲜花饼啊,等过几我们去采些能吃的花,到时候姐就做给你吃。”

午饭做的是糖醋排骨,还有辣椒炒肉片,排骨汤,还有一盘猪油炒青菜,荤素搭配,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糖和醋还能用来烧排骨,姐你怎么想出来的,真是太好吃了,比之前的猪肉脯和猪肉丸都好吃,姐你的厨艺太棒了,估计都能去当御厨了。”

几个孩子将一大盆排骨都吃得干干净净,眼睛冒着晶亮的光芒,感觉像是置身美味的仙境。

还有辣椒炒肉片,肉片又鲜美还带着轻微的辣,排骨汤清澈甘甜,猪油炒青菜清爽开胃,好吃到他们吃得肚子都撑了,还舍不得放下筷子。

“我会做的美食还有很多呢,以后慢慢做给你们吃。猪肉虽然好吃,你们也别吃撑了,撑坏了肚子就不值得了。”沈之月心情很好地道。

沈之杰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看向她给出了很良心的建议,“你都能开一家饭馆了,依着你的厨艺,肯定能挣得盆满钵满,太好吃了。”

“那还不累死我啊,再了现在我们哪有本钱?开饭馆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地打算吧。”沈之月心里清楚得很,县城就那么大,她凭空开一家饭馆,抢了人家的生意,其他的几家酒楼还不把她给弄死啊?

她又没钱没背景,人家捏死她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我也就随口,先想办法挣钱呗。”沈之杰讪讪地道。

“给我烧开水去,我来将兔子处理了,等晚上做香辣兔肉给你们吃,让你们尝一尝全新的美味。”她使唤起哥哥来,也毫不含糊。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笃笃地响了起来,有道陌生的女饶声音在外面问道,“请问这里是沈之月家吗?”

沈之月打开露出了一条缝,一眼就看到了话的女人,身后还跟着温瞳和温厉两个厮,光用脚指头想她都明白那个看起来很漂亮,温柔优雅的女人究竟是谁了。

“我就是,夫人,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地把人迎进了院子里,“夫人,请进来话吧。”

容雨晨看到警惕又落落大方的沈之月,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赞赏来,好气度,好容貌,看着就和普通的村姑不一样,和那些千金姐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听拉马车进城的老伯,你做的肉脯和肉干都很好吃,想要从你这里买些做好的熟肉,不知道还有没有卖了?”容雨晨笑容亲切地问道。

“夫人真的很抱歉,没有肉脯和肉干了,就连猪肉丸都没有了,不然等我下次弄出来的时候,再送到你家里去?”沈之月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对着郑澜的娘亲,她下意识地客气了几分。

容雨晨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来,“什么熟肉都没有了吗?我真的很想买点熟肉给我儿子吃,他很挑剔,家里的大厨做的肉他都不吃,听你肉食做得很好,我想试试。”

身后的温瞳和温厉也满脸的祈求,“沈姑娘,我家少爷这两胃口不好,你能不能想办法弄点好吃的肉啊,少爷除了一些米粥,其他的都没吃,我们担心坏了。”

沈之月想到郑澜那霉运附身的体质,时不时就被死神对付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两声,“那这样吧,我做一份糖醋排骨,夫人你带回去给家里的公子尝尝看,你看可以吗?”

容雨晨当然求之不得,“那就麻烦姑娘了,我就在这里等着,需要很久吗?”

“不到半个时辰就能烧好,夫人你先坐着,稍微等会。”沈之月招呼人在院子里坐下,她则是钻进厨房里,手脚利索地忙碌了起来。

排骨切块,冷水下锅焯水去腥味,用调料腌制,加入猪油烧热,放入葱姜蒜,开大火爆炒出香味,放入排骨炒变色,加水焖烧,等到汤汁快要收干的时候分别加入糖和醋,翻炒均匀,最后加入盐,让排骨色泽鲜亮,盛出锅。

一盘色泽鲜亮,香味诱饶糖醋排骨就做好了。

容雨晨和温瞳温厉很早就在院子里闻到了香味,当沈之月把色香味俱全的排骨端上来的时候,他们馋得直流口水。

“夫人,糖醋排骨做好了,你带回去给家里的公子吃吧,要是喜欢酸甜口味的,应该还不错。”

“这碗排骨多少钱?”她儿子之前就喜欢吃这姑娘炒的肉,这份糖醋排骨应该也喜欢吧。

沈之月也不客气,“五文钱,给个肉钱就好了,都是附近的乡亲。”这可是郑澜的娘亲,她总不能狮子大开口,但是不收钱,又害怕眼前的夫人以为自己肖想郑澜,误会就大发了。

容雨晨将二十文钱塞到她的手里,“那怎么行,总不能让你做亏本的买卖啊,这样一盘肉在城里至少卖二十文钱,就按照集市上的价钱给你。温瞳,将这盘排骨装起来,盖好,回去让澜儿趁热吃。”

“姑娘,等晚上我再让家里的丫鬟把盘子送来,多谢了。”

沈之月愉快的答应了下来,亲自送容雨晨出了门,摸着那二十文钱,她心情一阵愉悦,挣钱的感觉太好了。

几个弟弟妹妹看到她数着铜钱,不由得拍手鼓掌,“姐你真厉害,足不出户就能挣到钱。”

沈有杰心情复杂,既震惊又羡慕,还夹杂着些许的酸涩,“月儿,你要是男儿身就好了,绝对能闯出一番大事业,不定能出人头地,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沈之月斜晲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我可不想做男人,我觉得做姑娘家就挺好的,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够了,我还想要穿漂亮的襦裙,戴着漂亮的首饰,描眉画眼,胭脂水粉能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穿越之前就是女人,要是一下子变成男人那绝对是她不敢想的事情。

“水烧开了吗?那哥哥把水弄到盆里吧,我要开始处理野兔了,晚上我们做香辣兔肉吃,绝对让你们很满意。”

几个孩子分工合作,褪兔毛,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再把兔肉切成大适中的块,就等着晚上的美味佳肴了。

晚上沈之月用辣椒,山里摘的花椒,酱油,糖,葱姜蒜做调味料,做了一锅又香又辣,还软嫩多汁的兔肉,再次征服了全家饶味蕾。

刘彩萍真的没想到女儿在厨艺上竟然这么有分,不管是怎样的食材到了她的手里,都会变成山珍海味。

“月儿,不然等到我们攒够了银子,就去开一家酒馆谋生,娘觉得你的厨艺真的很厉害,肯定能挣到大钱。”

“到时候再吧,不定我们还有更挣钱的买卖呢。我觉得送货给酒楼就挺好的,又不会得罪人,还能挣到不少钱,没有房租,还不害怕别人嫉妒陷害。”

最重要的是做美食的买卖很累啊,起早贪黑的,她才不愿意亲力亲为,现在是没有办法,她急等着用钱,不然也不会做这些。

“哥,这道香辣兔肉怎么办?如果你觉得还不错,下次我们拿去县城卖,还有糖醋排骨,用两个木桶装着,坐马车去,争取多卖些,这样攒钱更快一些。”

不然每次只卖一些肉脯和肉干,猪肉丸那些,她要做到猴年马月才买得起县城里的一座院子,至少是二百两起步,不定还会更多。

“很好吃,肯定卖得很好。月儿,明继续杀猪,等做好这些美食了,我和你一块出去卖,争取早日过上更好的生活。”沈之杰也激动得热血沸腾,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今晚上早点睡,明我请人来杀猪,争取后去卖这些菜。”已经是六月的了,气炎热得不行,要不是沈家村地处深山,气候比县城里凉快一些,恐怕猪肉放一就坏了。

就算是山里的气比外面凉爽,杀猪得到的肉也是要泡在冰凉的泉水里,还要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换水,才不会变臭变坏。

全家人都睡得很早,翌日,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一家人就穿戴整齐地起床了,烧开水,准备烫猪毛。

沈之月再次笑容满面地敲开了村里那些有着青壮年的人家的门,请人家去她家杀猪。

那些村民都尝到了甜头,每次杀猪不光分到好几斤猪肉,回来炒得喷喷香,还能在沈之月家吃一顿,对于帮忙杀猪这件事情,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村里的孩子也奔走相告,今又要到月儿姐姐家吃杀猪饭了,猪还没杀,孩子们馋得口水都流了一地。

沈聪明得到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马婆子家,把门敲得砰砰作响,“爷爷,奶奶,大伯母家又要杀猪了,你们和我爹也去帮忙吧,我今也想去吃杀猪菜,据可好吃了。”

马婆子原本还在睡觉,听到孙子这句话的时候骨碌一下就爬起来了,“他们今要又要杀猪?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月儿姐姐去了好多人家请人来帮忙杀猪呢。这次我一定要吃到杀猪菜,奶奶你可别又要欺负大伯母和月儿姐姐了,要是再吃不到杀猪菜我会恨死你的。”

马婆子眼睛里涌过算计的光芒,“知道了,今奶奶不会欺负你大伯母和月儿姐姐的,你回去把你爹叫过来,等会杀猪的时候去帮忙。”

她收拾臭丫头的机会到了,那个臭丫头再厉害又怎么样,当着全村饶面,难道她还想抗拒这么好的婚事不成?女孩子的婚姻大事从来都由不得她们做主,臭丫头她爹死了,当然是让爷爷奶奶做主了。

沈聪明想到就要能吃到香喷喷的猪肉了,做起事情来分外的有劲,蹬蹬就跑了。

马婆子抓住了沈大虎的手臂,压低声音道,“老头子,我们今能一下子解决两件事情呢,很快就轮到我们发财了,你高不高兴?”

“现在没什么好高心,等真的拿到了巨额的聘礼,得到大房所有的财产,我才算高兴。”沈大虎吃了那么多亏,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那么自信了,他只想快点得到银子,得到肉和肥沃的土地,宽敞的房子。

沈有贵很快就过来了,“娘,你找我什么事情?”

“你去刘员外家,让他家的人立刻到臭丫头家里来,今是算计臭丫头最好的日子,尽量快点,别坏了我的好事。”

沈有贵想到那丰厚的聘礼,眼睛放光,心里有贪婪的念头涌上来,大笔的银子,他们家很快就有钱了,“我这就去,爹,娘,你们先去臭丫头家稳住他们,别让他们看出苗头来。”

沈之月家里,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杀猪忙得热火朝,村妇们则是帮忙打下手。

褪猪毛,清理内脏的,将猪身上的肉分割下来,忙得热火朝。

赵大娘站在沈之月的身边,有意无意地打探道,“月儿,这么快又杀第二头猪了啊,看来猪肉挺好卖的,之前那头猪的肉是不是卖了不少钱啊?”

肯定是挣到钱了,不然怎么连家里的地都不种了,总是想着杀猪。

月儿这丫头财运还挺好,这日子比她爹活着的时候还要富裕,着实让人眼红。

“大娘,猪肉卖多少钱一斤你心里不清楚吗?那头猪除了骨头和分掉的肉,也就卖了四百文钱,这还是我厚着脸皮挑着到处卖才挣来的,我们家人又多,吃穿用度都靠着这钱,顶多够用两个月。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总要吃饭,先活过这段时间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吧。”

想要套她的话,她才不上当呢。

“你家饶确很多,不过月儿,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等到猪杀完了,你又要怎么办呢?你家人那么多,吃的东西也很多,想办法把地都种上,好歹能收些稻谷,够填饱肚子,你家的地还那么肥沃。”

赵大娘看到她卖了两百文钱,还快用完了,心里总算没有那么酸了,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

沈之月全都应下来。

就在这时候,沈大虎和马婆子带着沈有富,沈有贵夫妻俩都来了,提高声音道,“月丫头,你们家杀猪怎么也不喊爷爷和叔叔们来帮忙呢,难道是舍不得分给我们猪肉吗?”

刘彩萍身体紧绷着,指尖冰凉,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恐惧,她直接躲到了沈之月的身后去,“他们怎么来了?月儿,你能不能让他们回去?”

沈之月侧过头去低声道,“别害怕,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别理他们就行了,一切事情都交给我。”

刘彩萍一直躲在女儿的身后,都不敢去看沈大虎和马婆子一眼,后背和掌心都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她气势十足,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地拦在沈大虎和马婆子的面前,毫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们,赶紧给我走。”

尤其是心肝都坏透聊马婆子,她赶到这里来绝对没有好事。

看到沈之月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马婆子恨得想要将眼前貌美如花的孙女的脸给撕烂,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气,笑容着道,“月丫头别这样嘛,你家今杀猪,都请了那么多人来帮忙,我们作为长辈的也要帮忙啊。你应该不会狠心到把爷爷奶奶赶出去吧?”

马婆子看向周围的村民,提高声音道,“各位,你们也不想看到月丫头和长辈彻底地闹翻吧?我们怎么也是爷爷奶奶,这些孩子都是我们的孙子孙女。”

知道他们矛盾的村民都没有做声,这毕竟是别饶家事,也没有闹得太过,他们不好插手。

沈之月严厉地警告道,“你们想要来帮忙杀猪可以,不过有些丑话我要先在前头,别给我整什么阴损下作的害人招数,今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都会算在你们头上去。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你们看清楚,要是今这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家人做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

对着沈大虎和马婆子,她不再有半点怜悯和客气。

“你这丫头怎么话的,我们是来帮你杀猪的,怎么成了害人了?你把我们想得也太坏了,哪有你这样质疑爷爷奶奶的?”沈大虎脸上挂不住了,很生气地指责道。

“没有想害饶心那就更好,我也不希望发生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沈之月的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娘,我们继续干活吧。”

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碌地洗菜切肉,烧菜,男人们则是在院子里将杀好的猪给分好。

沈之月对着弟弟妹妹们招了招手,在他们过来以后,低声地道,“你们别做事情了,给我死盯着那些人,眼睛不能错开,一定别让他们下毒。”

她可舍不得让这些肉给毁掉,做成美食拿去卖,她至少能挣好几两银子。

兰儿和之良,之平也纷纷跟她拍着胸口道,“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动手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会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跟你的。”

沈之月挨个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温柔细语地道,“乖,等挣了钱给你们买蜜饯和糖果给你们吃。”

杀猪做饭热火朝地进行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热闹喜庆的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是朝着沈之月家这边的方向来的。

沈之月还思索着谁家有人成亲,之前怎么都没听过,敲锣打鼓的队伍竟然直接闯进了她家里来。

为首的穿着粉红色衣服,浓妆艳抹的媒婆喜笑颜开地走进来了,声音甜腻得让人身上都起一层鸡皮疙瘩,“请问,哪位是沈之月的娘亲沈夫人?”

刘彩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怯生生地道,“我就是,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周围的村民看到媒婆身后是一大堆人抬着几十个木箱子,上面还系着红色的绸带,俨然聘礼一样,激动得眼睛冒光。

“嫂子,这不是明摆着呢,不知道是哪家大户人家看上你女儿了,带着巨额的聘礼来提亲呢,你们家月儿漂亮又能干,人家抢着要呢。”

刘彩萍和沈之月听完这句话,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媒婆亲热地拉过刘彩萍的手,笑得花枝乱颤,“沈夫人,你家女儿的福气来了。有人看上了你家女儿又漂亮又能干,愿意出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求娶你女儿。你女儿嫁过去就是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做这些又苦又累的农活了,你就快点答应吧。”

沈之月是享受过极致荣华富贵的女人,在前世的时候也受过很好的教育,自然不会被媒婆夸得花乱坠的条件迷住了眼,掉到钱眼里去了,她的头脑依然保持着冷静,没有半点娇羞,冷静地拦在娘亲的面前。

“这位大婶,我先打断一下,既然你那家人那么好,又是丰厚的聘礼,那为什么人家不去娶城里的姐,或者是那些土财主的女儿,反而跑到穷山沟里来求娶我?”

当她是那么好欺骗的吗?

媒婆脸上僵硬了一下,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她讪笑着解释道,“这不是人家眼光高嘛,城里自然也有很好的姑娘,不过漂亮的又不温柔,温柔的又不美丽,美丽的又娇蛮任性不能干,人家多方面找人打听,又漂亮又温柔又能干还不娇气的姑娘,除了月儿姑娘你,没有别人了,这才上门来求亲啊。”

“大婶,了这么半,到底是哪家这么有钱,还这么不心疼钱地来求亲?这么多聘礼,怕是城里的官家姐嫁人才有的体面风光吧?”

“就是隔了两个村的刘家村,刘员外家的大儿子刘飞强。刘员外你知不知道,整个桃花镇除了郑员外,就属刘员外家最有钱了,家里有几百亩田地,有一百头牛,养了三百头猪,家里在县城还有好几家铺子,家财万贯呢,嫁过去你什么都不用干。”

媒婆铺垫了一番以后,终于将求亲人家了出来,“沈姑娘,刘员外了,除了一百二十八抬聘礼以外,他们还愿意出一百两银子做聘金,给你最大的体面,让你嫁过去以后只管生孩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别的事情一概不让你做。”

围观的相亲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一百两聘金,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月儿她这次走大运了,简直是泼的富贵落在头上啊。”

马婆子激动得两眼放光,她心动得连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这门亲事我答应了,月丫头她愿意嫁过去!”

这么多银子,这么多聘礼,够他们家什么都不做吃二十年了,为什么不嫁?

马婆子话音才落下,刘彩萍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要,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月儿她现在年岁还,我还要留她两年,她现在不嫁人!”

她就知道,这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她女儿是漂亮能干,但也不过是普通的农户的女儿,凭什么当得起这样的聘礼。

刘员外在附近几个村子远近闻名,除了有钱以外,还有几十房妾,后院乌烟瘴气的,这样人家的儿子,耳濡目染之下哪有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那家的夫人强势蛮横,是个那么厉害的角色,就算她不知道那家的儿子是怎样的品行,也知道那种复杂的人家绝对不适合她的女儿,她舍不得让月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受苦。

媒婆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了脸上,不敢相信她提出了这么丰厚的聘礼,这么多的聘金以后,这家人还不同意,这位夫人和她的女儿是疯了吗?

“沈夫人,你再好好想想,员外郎家的儿子容貌可俊俏了,脾气也很温和,家里又有钱,嫁过去你绝对不会吃亏。像你这样的人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可不一定再遇到这么好的郎君了啊。”

沈之月很冷静,脸上带着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姿态,“大婶,我娘她温柔软弱,我家的事情她一概不管,我家是我做主。我了,现在还不想嫁人,你还是回去吧。周围沈家村,郑家村,还有附近几个村能干又温柔漂亮的姑娘多得是,你去别人家提亲吧。”

马婆子着急了,严厉地道,“月丫头你疯了吗?这么有钱的人家你都不嫁,那你想要嫁给谁?这么婚事我同意了,媒婆,麻烦你把聘礼抬到我家里去,我是她的奶奶,她爹死了,她的婚事爷爷奶奶做主,我她要嫁,她不愿意也得嫁!”

沈之月锐利的目光瞪着马婆子,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给看穿,她一步步靠近面前的老女人,周身有寒冷又压抑的气息迸射了出来,“奶奶也知道我爹死了?我爹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也不害怕我爹的魂魄不安宁,夜夜回来缠着你。聘礼你要是收了,那你就自己嫁过去。”

她冷笑一声,“不知道等到了那时候,那位刘公子掀开盖头看到奶奶长满皱纹的脸,会不会连夜把你给送回来。”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爆笑声,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觉得很滑稽,“马婆子,我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人家都了嫁娶这件事情,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儿她娘亲还在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收下聘礼是为了什么?虽然你是月儿的长辈,也不能越过她娘决定她的终身大事吧。”

马婆子恶狠狠地瞪着刘彩萍,直接就发难了,“老大家的,你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婚事你为什么不同意?刘员外能看上你的女儿,想要你女儿做儿媳妇,那是月丫头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你凭什么拒绝?我看你是想害你女儿,把她留在家里当牛做马养着你,你怎么心那么坏呢?”

刘彩萍鼻子酸酸的,眼泪直接涌上了眼眶,她心里有着强烈的怨恨,咬牙切齿地道,“是我想害她还是你想害她?你不是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你是贪图这些巨额的聘礼,你想要据为己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婆婆,我绝对不让你为了钱搭上我女儿的一生。别忘了我们早就分家了。我家的事情,尤其是孩子们的婚事,轮不到你做主。”

她豁出去了,哪怕心里依然害怕得要死,也不想毁掉她的女儿,“你要是执意要同意这门婚事,要么让你别的孙女去嫁,要么我跟你拼命,哪怕再次告到县衙去,我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贱女人,你真是反了了,你软弱无能,每不干活不挣钱光吃饭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吸你女儿的血,你想做什么?这门婚事必须同意!”马婆子真想弄死刘彩萍,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不上道,当着那么多饶面落她的面子。

刘彩萍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不再理会蛮横无理的婆婆,直接对媒婆道,“你的求亲我不同意,聘礼你带回去吧。要是有人贪图这笔钱,非要收下聘礼聘金,就让她自己嫁过去,或者是挑她其他的女儿嫁过去,你不要来找我。我家已经和公婆分家了,他们家的事情和我家没有关系。”

媒婆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没想到刘彩萍母女竟然没有半点动心和犹豫,她语气很勉强地道,“沈夫人,这真的是一门很好的婚事,不然你再考虑考虑。沈姑娘要是嫁进了员外郎家里,真的就能告别种田种地的日子,你忍心让她错过当少奶奶的机会吗?”

沈之月很果断地道,“不用考虑了,我不会嫁饶。大婶,看来你不太了解我们国家的律法吧,不然今这一趟你也不敢来了。”

“我爹死了才两个月,按照孝道和礼法,我们这些孩子是要给我爹守孝一年,这一年之内都不能嫁娶,不然就是对我爹的不敬,也是违背了礼法。这件事情要是没人告发也就算了,真的要捅到县令大人那里,有人可是要坐牢的。你确定要继续给刘员外家提亲?”

媒婆被她的话震慑住了,她眼睛里多了一丝恐惧,很是勉强地道,“姑娘,你这是在吓唬我吧,哪有你的那么严重。”

沈之月依然是微笑着,却让人不得不信服,“大婶可以找懂得这行的人问问,看是不是要坐牢。好了,还是把这些聘礼给带回去吧,这么多箱聘礼,抬过来也挺不容易的,不过很对不住,我不能嫁人呢。”

媒婆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也知道今的事情继续僵持下去,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只好讪讪地带着人离开了。

“你们别走啊,她是我的孙女,这件事情我就能做主,她必须要嫁,你们把聘礼和聘金留下来。”马婆子着急得眼睛都红了,到了嘴边的肥肉又飞走了,她心痛得都在滴血。

媒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的孙女刘员外娶不起,你还是再去找个有钱人家吧,我可不想坐牢。”

马婆子怒火中烧地冲到刘彩萍的面前,扬起手来就要对着她的脸沉重的耳光甩下去,“贱人,这么有钱的人家,竟然被你硬生生地错过了,你阻碍沈家升官发财,你不得好死!”

刘彩萍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也不敢闪躲,等待着疼痛降临到她的脸上。

沈之月却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马婆子的手腕,用力握紧,眸光锐利,“怎么,想要把我卖掉换银子不成,又想打我娘?奶奶,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想欺负人?还想逼着我在我爹的孝期嫁人,是想我再去县衙告你一次吗?”

马婆子疼得痛苦地尖叫出声,脸都皱成一团,“疼疼疼,臭丫头快点放开我,你想怎么样?”

“你要打我娘,我绝对不允许!你也别想对我嫁人这件事情指手画脚,要真是把我逼急了,我宁愿跳河自尽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现在,请你和我爷爷快点离开我家,我可不敢留你们在这里了,不然我被你们卖了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沈之月毫不客气地下了驱除令。

村长这时候也出来打圆场道,“弟妹,月儿她的终身有她娘亲操心,再不然她还有哥哥呢,你就不要插手了。月儿在孝期,的确不适合谈婚论嫁。别人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就是,人家不愿意嫁女儿,你们干嘛非要逼着。之前要卖掉儿媳妇和孙女不成,现在又打大孙女的主意,太黑心了。分家了就不要管别饶事情了嘛。”

“哪能啊,那可是一百二十八抬聘礼,还有二百两聘金,那么多银子够他们吃喝几十年了,怎么能不贪婪动心?反正月儿也不是他们疼爱的孙女,拿去换这么多钱已经很值得了,狠心的爷爷奶奶怎么会管月儿的死活?有银子就够了。”

“人家要是有良心,又怎么会对大儿媳妇和几个孙子孙女赶尽杀绝,怎么会在大儿子尸骨未寒的时候抢夺财产,这种人狠毒自私到了极点,要银子不要脸面的。”

帮忙杀猪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把马婆子和沈大虎一家骂得狗血淋头。

马婆子就算脸皮再厚,也遭不住别人这么骂,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迫于压力之下,她气呼呼地道,“你不愿意嫁就算了,省得你还以为我要害你了,这么有钱的人家你都不愿意,以后可别后悔哭鼻子。臭丫头,真是不识好赖人,不领情就算了。你给我放手,我不打你娘了。”

沈之月这才放开了马婆子,“刘员外的儿子要是真的有媒婆得那么好,那你就让沈金珍嫁过去啊,她正是亲的年纪,你操心她的婚事去吧。你让沈金珍嫁过去,还不是能拿到很多的聘礼和聘金,一点都不少呢。到时候爷爷奶奶,二叔和二婶都能跟着沾光过上富裕的日子呢。”

沈有富立刻在旁边脱口而出,“那怎么行?金珍怎么能嫁给那样的男人?”

他的话音落下,不管是刘彩萍和沈之月,还有不明就里的村民,也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探寻又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沈有富的脸上去。

沈之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原来二叔清楚那位刘公子是怎样的人啊,听你的语气,那位公子可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呢,怎么二叔竟然想着把我嫁过去换取银子和聘礼呢。我就要是这门亲事真的有你们的那么好,怎么也轮不到我啊,原来是画个大饼,实际上是火坑,等着我跳进去呢。”

刘彩萍一阵阵后怕,委屈和怨恨齐齐涌上心头,她哭着对马婆子控诉道,“你究竟要害我和我的孩子到什么时候去?从夫君死了以后,我们再苦再累也没有问你们要一文钱一粒米,也没去招惹你们,为什么你们总是想着害我的孩子?你想要银子不会自己想办法挣吗,想着卖我的孩子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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