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英雄救美(1 / 1)南湖微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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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正着话,酒楼门口进来了几个客人,他们没有过多地去注意。

然而那群人里,却有人带着仇恨般地,直接拦在了他们面前,“两位,真是好巧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了。”

话的赫然是之前被沈之月扔下水的李四,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像是打手一样,看着就很不好惹。

沈之月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拉着沈之良的手,同时抬起一脚飞快地朝着李四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在李四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的时候,两个拼命地朝着路上跑去。

“给我追,就是这两个杂碎,害的我差点丢掉了性命,追!”李四一边对他们穷追不舍,一边发狠地骂道。

沈之杰身强力壮跑得快,然而沈之月毕竟是个女孩子,哪里跑得过身强力壮的几个男人,跑了大约有两三里路以后,她渐渐地体力不支,被凶神恶煞的男人给追上了,逼到了一条很僻静的巷子里,并且前面的路变成了一条死路。

几个男人腰间都带着鞭子,周身散发的气氛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在看到沈之杰和沈之月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恐惧的时候,更加张狂和狰狞。

尤其是李四,眼睛里冒着绿油油的光芒,“臭丫头,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很会用毒药的吗,那你倒是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啊,今我要是不报了那的仇,我就不是个男人。”

沈之杰将妹妹护在身后,害怕得连牙齿都不听地颤抖,仍然硬着头皮道,“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关我妹妹的事情。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难道都不觉得惭愧吗?”

李四恶声恶气地骂道,“少跟我在这里装可怜,她哪里是女人,她就是女魔头,今不把你们打得丢掉半条命,再把这个女人扔到烟花之地里让人羞辱折磨,我都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气!”

沈之月在最初的恐惧过去以后,反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轻蔑地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把我打趴下,你们配吗?李四,你胆儿挺肥的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大老爷呢。”

“月儿,这时候你就不要激怒他们了,六个男人呢,我们怎么能打得过这么多人,现在怎么办。”沈之杰哪怕拼尽全力,能够应付两个男人都不错了,更别这些男人手里有鞭子,不定还有刀呢。

沈之月直接从腰间拿出两把锋利的匕首来,一把递到哥哥的手里,“别害怕,我们跟他打起来,往死里打,这几个混混痞子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兄妹俩拿着锋利的匕首,摆出了打斗的架势来。

李四越是想到上次的事情,仇恨的种子越是在心里种下,他恨不得将沈之月给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哟,这时候还那么嘴硬。兄弟们,把我们的匕首也拿出来,往他们身上捅十几刀,只要人不死就行了,给我打死他们!”

六个大男人凶狠地扑上前去,直接抓住沈之杰,拳打脚踢,刀子往他的身上捅过去。

沈之杰血光飞溅,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哥”沈之月眼睛通红,发狠地将匕首朝着李四的身上捅去,她甚至忽略掉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的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这一刻她只想杀人。

李四被她捅了一刀,更像是凶狠的豺狼,一边拽着她的头发,抬起脚来狠狠地踢在她的身上,“贱人,现在都还敢算计我,看我弄不死你!”

沈之月腹被踹了一脚,疼得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她却没有办法松懈,直接拿鞭子勒住了李四的脖子,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女鬼,“畜生,你去死,我跟你拼了。”

李四被她捅了好几刀,虽然没有在要害之处,但是也够他受的,疼得他连连向旁边的人求救,“你们快点过来帮忙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臭丫头,不要乱动,不然我就杀了你哥哥,还不快把你手里的匕首放下!”

她回过头一看,只见沈之杰被匕首抵着脖子,抵在了墙上,只需要稍微用力,很有可能就被割断动脉死在这里。

“月儿,你别听他们的,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不用管我,快跑。”沈之杰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眸通红,情急地喊道。

其中一个男人气得一拳就捶到了沈之杰的脸上,后者的脸直接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去,鼻子都被打出血来,流了一路,“臭子,你再敢乱话,我们就杀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男人着依然觉得不解气,在沈之杰的胸口和腹上一顿捶打,疼得沈之杰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身子朝着地上软软地栽倒了下去。

“哥”

沈之月的眸子里涌现出了嗜血的杀意,排山倒海的恨意在她的心底叫嚣着,逼得她几乎要发狂,她并没有松开李四,手里的匕首发狠地刺在了李四的身上,避开了要害的位置,“混蛋,畜生,我要杀了你们!”

李四满身是血,痛苦得恨不得昏死过去,连连求饶,“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我,真的要被你捅死了,闹出人命来了。”

沈之月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你伤害我哥哥,不让我的家人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大家都死在这里好了。”

她并没有受到威胁,哪怕其他的男人拿捏着她哥哥的性命,一遍又一遍地威胁,她也毫不手软,就像是疯狂的,六亲不认的女魔头一样。

“你们要是杀了我哥,我让你们全部都死在这里!不信就看谁折腾得过谁,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沈之月脸上满是血和泪,李四被她折磨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她拿着鞭子不停地挥舞着,不让其他男人有靠近她,伤害她的机会。

这一刻,沈之月心里后悔极了,肠子都快青了,为什么她今出门的时候那么匆忙,那么地不冷静,连防身的毒药都没有带,才会让她和哥哥陷入了这样被动和艰难的境地。

“你们这几个畜生等着瞧吧,只要我不死,你们谁也别想逃得掉。”她大声地喊道,看起来要多不好惹就有多不好惹。

李四也被她疯狂不要命的举动吓坏了,在其他人还想要继续折磨和教训沈之杰的时候,他惊恐地阻止道,“你们别再伤害那个臭子了,不然我真的死在这个女饶手里了,她就是个疯狂的女人,我惹不起,我还不想死。”

有他发话,其他五个男人也不敢弄死人啊,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外院的家丁,哪里比得上李四有个得宠的妹妹能够得上话来,只能住了手。

“姑娘,你看我们也没能占到你的便宜,你是不是应该放了李四,今的这场争执就算了,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沈之月哪里敢相信这些地痞无赖的话,“放了李四,你们会放过我吗?我偏不,我这就弄他到县衙去告状,让县令大人审理这个案子,你们想要我们兄妹的性命,我让你们付出代价!不是很能嚣张跋扈,欺负我们没有权势吗,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我哥死了,你们谁也跑不掉,来啊。”

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沈之月发起飙来就是个疯狂的女人,这下几个男人都傻眼了。

他们是想要教训这对兄妹,更想把沈之月弄到风月场所极尽侮辱,卖掉了换银子,但真的要闹出人命来,他们也承担不起啊,不由得看向李四,担忧不安地问道,“李四,你现在要怎么办?”

想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是不可能的了,最重要的是李四在油盐不进的姑娘手里,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占据主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李四感觉到身体里的血不停地流着,疼痛折磨着他,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沈之月的疯狂不要命,极致的恐惧在他的心里蔓延着,他差点给沈之月跪下来了,“姑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压榨你哥哥,不应该和你作对,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看到你一定会绕得远远的,我流了太多的血,真的要去看大夫了,不然我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沈之月恨声道,“那就死在这里好了,省得你这种畜生又要去害人了,赶紧死,死得越干净越好。”

“那你哥和你都活不成了,你这个疯子,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才开心吗?”李四绝望了,事情闹得太大,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沈之杰也很疼,浑身都难受,他害怕再撑下去,真的会死在这里,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沈之月,满是祈求和期待。

她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得鲜血淋漓,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蔓延着,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这艰难的局势,不管是僵持下去,还是放过李四,对她来都是很难的决定,稍微一个疏忽,她和哥哥就有可能死在这里。

究竟要怎么办?

就在沈之月陷入两难,打算铤而走险地挟持人去衙门的时候,一道熟悉又懒洋洋的声音从巷子口传了过来,“这是在做什么呢?光化日之下难道还有想要杀人灭口的?”

沈之月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宛若一般,也像是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的水源,她刚想要话,郑澜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又将冷淡的目光落到了李四的身上。

“我当时谁呢,这不是李姨娘最疼爱的弟弟嘛,怎么,运河码头的钱挣得够多了,不想干了跑到这里来拐卖漂亮少女了,还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想要抢回去当妾啊?”

“那边的哥身上被捅了好几刀呢,难不成是人家不愿意将妹妹给你当妾,恼羞成怒之下要杀人了?”

李四和其他几个男人看到郑澜的出现,吓得魂儿都飞走了,膝盖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完蛋了,做坏事被这位看到,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郑澜冷冷地道,“这条巷子是你家的吗,我不能来?我不来这里怎么发现你们在这里欺负人,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玩意了,竟然玩起了欺负饶事情来。温瞳一会就会带人过来,你们做的这些事情谁也别想逃掉,等着瞧吧!”

李四几个人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恨不得昏死过去,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少爷息怒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人了,请少爷不要告诉老爷,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郑澜眼底覆盖着一层寒霜,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人感到害怕,“我最恨的就是见到血,看到就想吐,你们偏偏弄出这么多的血出来恶心我,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话音才落下,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手里拿着长剑的人就站在了郑澜的身后。

温瞳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少爷,我们的护院都过来了,你看怎么处置。”

“先把人带回去郑家去,看看我爹怎么。”郑澜完,那些护院就过来将李四和另外几人都拽起来,毫不客气地押送着回郑家去。

郑澜朝着沈之月走过去,看到她满身是血,脸上也沾满了血迹,头发乱糟糟的,就连衣服都皱巴巴的,哪里还是之前那个聪明能干又漂亮的村花,不知道为何,他心底的怒气直接就涌了上来,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

“你以前不是很敏锐反应很快的吗,不是会炼制毒药防身的吗,这次脑子被门夹坏了吗,怎么还被李四追杀得这么狼狈。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

沈之月本来心里就害怕,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一些,又被郑澜骂,她两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直接大哭了起来,“我哪里想到会遇见这种人,你以为我想看到他吗,我都吓死了,你还跑来骂我做什么?是我做错了事情吗,分明我是受害者,你不去管好你家的下人,还跑来骂我干什么?”

这万恶的没人权的朝代,她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挣点银子,想让日子过得好一点都那么难!

她以前是顶级白富美,穿着顶级高定的漂亮衣服,吃着最奢侈精致的食物,想干嘛就干嘛,有父母疼爱,有那么多的好朋友陪着,现在日子过得那么痛苦艰难也就算了,她不抱怨自力更生,想办法挣钱让日子过得好起来,郑澜凭什么骂她,难道她看起来很像软面团吗,随便任人拿捏吗?

看到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哭,郑澜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起来,立刻跟她道歉,“我不是想要责骂你,是觉得你做事情有些疏忽了,你是女孩子,出门在外很容易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欺负。既然你想在外面做买卖,就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不然还谈怎么活得更好。”

沈之月哭了几声发泄了紧张害怕的情绪以后,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胡乱地用袖子擦了眼泪,瓮声瓮气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脾气的。我只是觉得活着太艰难了,谢谢你今出现救了我和我哥哥。”

郑澜探寻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你受伤了吗?我带你们兄妹俩去医馆把伤口包扎一下,欺负你们兄妹的那些人,我会让我爹惩罚他们的。”

沈之月摇头,“我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李四的,我捅了他好几刀,还用鞭子差点把他给勒死,他没占到我的便宜。”

她前世为了防身学了散打和跆拳道,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她都不知道要高兴还是难过,着她的目光又落到了沈之杰的身上,“我哥身上被捅了好几刀,哥你怎么样,疼得很厉害吗?”

沈之杰靠在墙上,狼狈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哥没事,就是受零皮肉伤,那些人看起来蛮横,也没有胆子大到敢杀饶地步,心脏没事,肋骨和肩膀上被刺了五刀。”

他得轻松,然而身上的衣服被鲜血都染红了,再加上之间被狠狠地拳打脚踢,身体肯定不好受。

沈之月又心疼又后悔,她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当初为什么要逞能,非要那两百文钱,才会让兄妹俩落到这样的境地。

她跪在了沈之杰的面前,连连哭着道歉,“对不起,哥哥,都是我之前做事情太冲动了,害了你。要是我没去争取那两百文钱,今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错了。”

这里远比她想象的要罪恶,而她远没有能和这些罪恶抗衡的时候,是她错,错得太离谱。

沈之杰吐了一口血沫子,捂着肚子,脸色不怎么好看,然而看到妹妹难过自责的样子,所有的埋怨和怒气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没事,哥不怪你,是哥不应该去码头扛包,不该负气离家出走,才会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是哥错了。”

郑澜在旁边听了一些,立刻警觉地问道,“你什么去码头扛包?李四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们兄妹俩,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沈之月恨不得将李四给杀了,她磨着牙恨声道,“我哥在运河的码头上扛了二十多的包,李四要扣着工钱不发给我哥,在码头上我就狠狠地教训了李四一通,把两百文的工钱讨回来了。李四怀恨在心,要教训我们兄妹,我把他扔到河里去了。”

她深呼吸了两下,身体仍然气得发抖,“谁曾想到今竟然碰见他们了,要将我卖到青楼去,要把我哥打得半死,我和我哥拼死不从,这才发生了今的争执。要不是你带着人过来,我应该挟持着他去县衙,把事情闹大的。”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有钱才是王道,没钱活得连猪肉都不如,她一定要想办法挣到钱,出人头地,以后谁也别想欺负她和她的家人。

郑澜听完她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双幽深如同古潭的眸子里,凝聚着强烈的火气,“我明白了,李四他会得到教训,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了。走吧,我先带你和你哥去医馆清理伤口,剩下的事情我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沈之杰诚挚地,发自肺腑地道谢,“那就多谢公子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多谢。”

沈之月心情闷闷的,她扶着哥哥起来,“心点走,要是哪里疼,就跟我。到了医馆,大夫先给你清理包扎,我要将剩下的货送到县令家去,再挣多点银子。”

她现在是穷人,是没有资格娇气,也没有资格喊苦喊累的,她必须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厉害更强大起来!

郑澜被她的拼劲弄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无奈地提醒道,“你就不能多心疼一下自己吗?都卖出去那么多了,剩下的拿回去,不要再卖了吧。”

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要去卖什么熟食。

沈之月表情不变地道,“对于我们穷人来,钱比命更重要,不挣钱最后也只能饿死,必须要去。再我身上也没有受伤,不影响。”

郑澜嫌弃的看着她,“恕我直言,你身上和脸上沾满了鲜血,就这么拿熟食去卖,人家都不敢买你的,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鲜血掉在里面。就算是为了你长久的买卖,也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一些,人家才能放心地吃你做的食物。”

沈之月低头看着满是血和尘土的指甲,还有皱巴巴乱糟糟的头发,哪怕不照镜子,她也能想得到自己有多狼狈和难看,被郑澜这么一,她这才打消了直接去的心思。

“那我找间客栈,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去卖掉剩下的熟食,总算可以吧,气那么热,猪肉脯和糖醋排骨不能放太久的,坏掉了又折本本多钱的。”

她有些沮丧,明明她已经这么努力地生活了,还是经不起任何的风浪摧玻

郑澜被她不屈不挠的精神给打败了,无奈地道,“等你哥清理好伤口,身体要是没有大碍,你们一人买套成衣换上,收拾干净再过去,可别把长久的买卖给断送了,后面可就真的没钱挣了。”

沈之月扶着墙站起来,闷闷地道,“今的事情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没有办法顺利脱身。”

郑澜语气平淡,“我也是凑巧路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走吧,去医馆,然后我要回去将李四给收拾一通。”

不过是个姨娘的弟弟,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差点连人命都闹出来,再这样放任下去还撩?

对于沈之杰,郑澜也是有些怨气的,“你身强力壮,还是要想办法练些武功,关键时刻也能保护你的家人啊,你爹没了,你爷爷奶奶又是那样的人,你不撑起整个家,难道还指望你妹妹撑起这个家吗?”

被他教育的沈之杰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遭遇的这场袭击,他都没月儿能打,要是遇上更强劲的对手,那肯定更是被碾压得都站不起来。

“公子你得是,我太没用了,连姑娘都比不过,我回去一定想办法练武,不能再这么没用了。”

郑澜带着兄妹俩去了医馆,请了大夫来替沈之杰清理伤口,听到大夫只是皮肉伤,没有性命危险,也不会落下残废以后,这才放心下来。

“一个时辰以后,我们离开县城回去,你们要卖掉剩下的熟食最好快点,不然城门关了,今晚我们就只能在县城里过夜了。”

沈之月很是严肃认真地道,“请你放心,我和哥哥会按时在城门口等着你们的,今谢谢你了。”

郑澜点头,和温瞳一起离开了医馆,直接回了县城里的家。

管家看到他回来,焦急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和李姨娘已经在正厅里等了你很久了,你快点去吧。”

郑澜眼底有一丝讥诮闪过,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难道还想要责罚我不成?李姨娘吹枕旁风的功夫越发厉害了吗?”

管家哪里敢答应这位混不吝的少爷的话,这位虽然总是惹老爷生气,经常被骂,然而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位少爷在老爷的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几位少爷和姐全部加起来,在老爷心里的分量都比不上这位少爷呢。

郑澜大踏步地走进了正厅了,李姨娘刚好拿着帕子抹眼泪呢,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要多惹人怜爱就惹人怜爱。

李姨娘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了丝毫不掩饰的恨意,“老爷,少爷他宁愿帮着外人来欺负李四,李四被捅了好几刀,还差点被人给弄死了,你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爹娘的香火可就断了。少爷这件事情做得太过分了,太伤我的心了。”

郑澜听着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恶心得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连之前吃的都快要吐出来了。

“爹,这是找我兴师问罪吗?这李姨娘现在可是越来越会告状了呢。她弟弟在外面胡作非为,差点闹出人命来,你也不管管,是想败坏我们沈家的名声吗?”

郑勇先满脸严肃地对着嫡子道,“郑澜,你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人去收拾李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给爹一个满意的理由,爹也只能惩罚你了。”

“李四当街行凶杀人未遂,强抢民女卖去青楼,在码头监工的时候随意克扣工钱,这几条罪名够了吗?幸亏今我路过及时发现,要是再晚一些,人家姑娘就要挟持着他去告官了,真的闹大了,爹你想想后果会怎样。”

郑澜冷眼敲了一下李姨娘,冷哼了一声,“有些女人仗着受宠爱,就以为能在县城一手遮了?爹,你是有钱,整个县城比你有钱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但也不能无法无啊。县城有官员,再往州府走,还有更厉害的官呢,别让一个女人毁了那么大的家业。”

郑勇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对着李姨娘就没有那么多的好脸色了,“你弟竟然克扣码头工饶工钱,胆儿真是够肥的啊。”

“老爷,这应该是误会,李四胆子,对老爷忠心耿耿,他绝对不敢昧下工钱的。”李姨娘不由得紧张害怕了,眼泪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爱,“老爷不能只听少爷的话啊,还是等到这件事情查清楚再做决定吧。”

郑澜轻蔑地道,“你这意思我在污蔑你弟弟吗?要不是他今差点闹出人命来,我担心爹的生意受到影响,才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爹,李四不仅偷偷地昧下工钱,还心胸狭窄,很记仇。今要杀人,是因为那对兄妹想办法拿到了工钱,他记恨人家,遇上了就带着府里的家丁去欺负人家。”

“该的我都了,爹要怎样惩罚李四,自然是爹了算。不过有些话在这里我要提醒爹,李四现在就敢欺上瞒下,仗势欺人,差点杀人强抢民女,以后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后果自己想。万一哪不长眼地招惹了达官贵人,给整个郑家带来灾难,可不要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

中年男人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一言不发,李姨娘心里咯噔一跳,再次娇柔地道,“少爷,你别故意往严重了,我弟弟才不敢做伤害理的事情来呢,你就是故意看李四不顺眼,处处欺压他。老爷,我以后会教训李四的,请老爷给他一个机会。”

郑澜嘲讽地笑了起来,“看来是我娘很久不在家里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就以为自己是正室夫人了,能够做了郑家的主了。你算什么玩意,你弟弟又是什么玩意,由得你做主?爹,被李四带人打的兄妹可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要是包庇,人家真的告到衙门去,家里的生意被影响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对了,我娘要是知道你这么由着妾和家人去害人,后果你自己想,不要我去提醒了。”

郑勇先忽然烦躁了起来,直接对李姨娘发难了,“看你弟弟做的好事,把我的名声都弄臭掉了。管家,将李四和今闹事的几个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码头监工的差事换王安去做,克扣工钱的事情你也查清楚,不要少那些苦力的工钱。”

“眼皮子浅的玩意儿,受宠两就不知道什么是高地厚了,看你的张狂劲,克扣你半年的月钱,这段时间别出现在我的面前碍眼,省得我生气。”

李姨娘没想到她非但没能帮弟弟出了一口恶气,反而被郑勇先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这下她真是着急得都哭起来了,“老爷,事情不是像少爷的那样,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老爷请明察啊,妾身绝没有让弟弟做让老爷蒙羞的事情啊。”

郑澜玩味地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陷害你弟弟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要不是恶心到我了,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样。”

郑员外想到妻子,心隐隐地抽痛了几下,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推了李姨娘一把,“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赶紧滚啊,尽惹我生气。”

李姨娘哭着跑回去了。

“澜儿,你娘她最近还好吗?你得空了劝劝你娘,在山里住着哪里有在县城里住着舒服痛快,让你娘回来吧。”郑员外神色有些僵硬,想到妻子十几年都不回家,哪怕他去看她,也很冷淡,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来做什么?她看到熟悉的场景只会伤心难过,还不如待在山里住着,能够调养身体,心情还愉悦些。我娘她以前被害得产了三次,导致现在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可是害她的凶手呢,依然过得好好的,得到爹的温柔宠爱,得到奶奶的拥护支持,吃香的喝辣的,对了,还跟爹生了好几个聪明又健康的儿女呢。比我这个霉运缠身,看着就短命的好多了。”

郑澜的一番话夹枪带棒,直接将郑员外得难堪不已,心里苦涩蔓延开,对着结发妻子,他的确有太多对不住的地方。

“澜儿,爹对你娘的感情是真的,不过有些事情爹也不得已,等你到六的年纪就明白了。你娘是爹心里最爱的妻子,府里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你娘重要,你也是爹最看重的儿子,你相信爹。”

面对父亲流露出的痛苦和为难,郑澜随意地挥了挥手,“这些话你都跟我解释了很多遍了,我相信你是爱着我娘和我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家里没有我和我娘的立足之地。爹也不止有我这么个儿子,后院的乌烟瘴气爹没有办法平息。”

“爹,我真的没有怨恨你,你也很难,我都明白。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你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我和娘也没有恨你,至少你每年给我娘八千两银子,就算是住在山村里,我和娘也能过得很好,很富足。我娘也不恨你。”

“时辰不早了,等会城门就关了,爹我要回去了,我答应了娘要陪她吃晚饭的,走了。”

郑澜跟父亲告别,“爹,我希望处理李四这件事情,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不然闹到官府,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别再被李姨娘的几滴眼泪又打动了。”

郑勇先凝视着儿子的背影,顿时生出很强烈的不舍来,“澜儿,你跟你娘,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就派人去接你们,家里的们随时都为你们打开。”

郑澜脚步都没有任何停顿,潇洒之极,好像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不过是个客栈一样。

另一边,沈之月等到大夫给哥哥清理好伤口以后,直接拉着沈之杰去了一家成衣铺每人分别买了一套衣裳换下来,又整理好了头发,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再次去找了温瞳的马车,每样熟食都拿了一点,直接去了林晓慧家。

她敲了后门,明清楚了来意以后,门房立刻去叫了林晓慧。

没过多久,县令家的千金就带着丫鬟飞快地跑来了,看到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沈姑娘,你又做了很多好吃的了吗?”

沈之月微笑回应,不卑不亢地道,“姐,我做了这几样,除了肉脯和肉干,猪肉丸以外,还做了糖醋排骨,这气有些热,糖醋排骨我也不知道坏了没。”

林晓慧看到那些色泽鲜艳的排骨,她不争气地吞咽了两口唾沫,也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尝了起来。

酸甜软嫩,美味多汁,她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很好吃,没坏,这些排骨我都要了,所有这些加起来多少钱。”

沈之月报了价钱,每样都称了一遍,加起来算了一下,“猪肉丸有三斤,肉脯有四斤,肉干三斤,糖醋排骨一盘五十文钱,一共四百文钱,我按照的市场的价钱。”

“燕儿,给她钱。”所有的肉类都是熟的,林晓慧每样都尝了,依然那么美味,她喜欢得不得了。

四百文钱到了沈之月的钱袋里,她心情总算好了很多,被李四带着人追杀,哥哥身上被捅了好几刀的阴霾在心底总算散去了一些。

“多谢姐照顾我的生意,祝姐开心,万事顺意。”沈之月心情好了,对着林晓慧着祝福的话。

这样大方的买家,还好话,每碰见十个她也不嫌多。

林晓慧被她得逗笑了,“你嘴真甜,难怪生意做得那么红火。沈姑娘,以后如果有好吃的,还要拿来我家啊,我多照顾你的生意,当然要做得好吃些,新鲜的花样多些,我特别爱吃你的做的菜。”

“好,只要有新的菜品,我都会拿过来让姐你品尝。”

沈之杰站在远处,看着妹妹游刃有余地做买卖,心情不出的复杂,既欣慰妹妹的能干,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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