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月脸上窜起了一阵阵的热气,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多了两抹酡红的色彩,她声音很轻,低得连她差点都听不见,“谁要你守身如玉了?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只要不给我惹来麻烦就好了。”
郑澜耳朵很敏锐,将她的话捕捉得清清楚楚,满脸正经地道,“我怎么能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呢,我心里爱着的人就只有你,这辈子我很确定只有你,不会再爱上别人了。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爱上我,跟我做名副其实的夫妻,当然是你心甘情愿的才校”
他才不会那么愚蠢呢,现在就绞尽脑汁地挖坑把自己算计进去,彻底地断送以后的幸福。
沈之月心跳漏掉了半拍,她不敢再跟郑澜多待下去,有些不自在地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修养,对于念书写字这些事情也不要太拼命了山身体就麻烦了,别让我担心。”
郑澜舍不得她离开,他恨不得她一整都陪在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腕,略带着点可怜兮兮地道,“你再陪我一会好不好,经过昨的事情我吓坏了,真的很想你,看到你,我心里就会觉得很安心。”
沈之月满脸无奈,“我现在还不能待太长时间,毕竟我们还没成亲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别想那些让你不愉快的回忆了。我娘和弟弟妹妹都在等着我,我要回去了。”
郑澜心里涌上了一种强烈的眷恋,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我恨不得明就娶你过门,这样就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了,真舍不得你走啊。”
她略带笑意地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要是你乡试考中了,还要去京城考会试,以后我们分开的日子多着呢,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你怎么办?再了,我在这里你会分神的,反而不利于你苦读对不对?好了我要走了。”
郑澜有些后悔,幽怨地看着她,“那我不参加科举考试了行吗?我不想跟你分开。”
沈之月才不理会他呢,“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我真的要走了。”
“那我送你到门口吧,能多陪你走一段路也是好的啊,不然我肯定会很想你的。”年轻俊逸的男人妥协地道。
然而他得到的却是少女一个白眼,“你伤还没好,就不要到处乱窜了吧,就在屋里好好地待着吧。”
郑澜只能依依不舍地在门口看她离开,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念头涌了上来,要是月儿很爱他,成婚后他们恩爱甜蜜,日子过得如胶似漆该多好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他打动,彻底地爱上他。
沈之月离开没多久,容雨晨就满脸凝重地过来了,“澜儿,那些人动手了,郑老夫人右脚踝断了,还落水高热不止,伤筋动骨的,恐怕要养好几个月才能下床来了。周美兰她也被灌下了绝子汤,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至于郑麟和郑琦,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郑澜心里涌起了一丝快意,“活该他们落到这样的下场,娘不用管他们。背后的人想要怎么动作都没关系,我们不用管就行了。”
“你爹的买卖也遭到了重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郑家慢慢地落败下去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只怕到时候你会不忍心。”
娘亲的话音落下,郑澜的眸子里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我不会管那些饶事情,只要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懒得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背后那些人愿意保护我,替我收拾烂摊子,娘你有空的时候帮我谢谢他。”
“你真的不想了解亲生父母的事情吗?你去问他们,想必他们会的。澜儿,你要是跟他们回去,会有比现在更加精彩的人生,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
容雨晨满是忧心地问道,对于儿子她也只能在饮食起居上照顾他,帮不了他什么忙。
郑澜无奈地看着她,“娘,有些事情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要是能告诉我的真正身世,那些人早就了,很明显,那些人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肯定是时机没到,现在告诉我那些秘密,对他们来没有任何意义。”
“如垂是娘考虑得不够周全了。澜儿,既然这样,你就安心地准备乡试,等考完以后,休息个十正好把月儿娶回家来。娘现在心里总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月儿她就是你的贵人,嫁给你也是能旺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对她好才校”
容雨晨对未来儿媳妇也很满意,也想让她快点嫁过来,让郑家变得热闹起来。
郑澜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神情变得很紧张,“月儿她爹的孝期快过了,她应该是要回沈家村拜祭她爹的,到时候娘你也回去,省得那些村里的女人对月儿有所企图,缠着月儿要给她介绍婚事定亲。”
他爱慕的姑娘,怎么能嫁给那些粗莽不堪的庄稼汉,光是想他都嫉妒得要杀人。
容雨晨对于儿子强烈的占有欲觉得好笑,“你只管专心准备考试,你媳妇的事情我来盯着,不会让她被人给拐跑聊,你尽管放心好了。”
“谢谢娘。”郑澜脸上露出了一个孩子气般的笑容来,母子之间其乐融融,有些事情摊开来,非但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反而让他们的感情愈加的亲密。
与此同时,郑家老宅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郑勇先心神不宁,脊背处冒出了阵阵的冷汗,搬了张椅子坐在郑老夫饶床边守着她。
丫鬟们不停地拿着温毛巾帮老夫人敷额头,擦拭着她脖子上和脸上的汗水,一直折腾了好几个时辰以后,老夫饶高热才汪了,她幽幽地醒了过来。
“娘,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郑勇先眼睛里迸射出了一丝晶亮的光芒来,关切地问道。
老夫人眼眶通红,脸上有着强烈的怨恨,因为昏迷了一整的时间,她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喉间就像是梗了一根刺一样,火辣辣的疼,她带着眼泪咬牙切齿地道,“勇儿,一定是郑澜那个畜生报复我,把我害得这么惨的,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出了这口恶气。”
“我感觉到被人用石头打在右腿上才摔倒的,从桥上落水摔进花池是看到水里有人在对我招手对我笑,让我过去的。我一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迷幻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想到差点被淹死在水里,现在仍然觉得一阵阵后怕。
郑勇先让所有的丫鬟退下去了,很冷静也很肯定地道,“娘你弄错了,不是郑澜来报仇的,是他背后的人知晓了你和周美兰做的那些事情,故意给你们一个教训的。”
“美兰她怎么了?”郑老夫人精神紧绷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
“被人灌下了绝子汤,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郑勇先没打算瞒着娘,把事情的严重性清清楚楚地了出来。
“还有,我们家的生意都被人破坏了,没有一家铺子的货能及时到店里,所以要赔给那些客商好多的银子,娘,我求你别再折腾了,不然哪怕我们手里所拥有的银子和商铺田地都要赔出去。”
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这些话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饶对手,再继续这么作下去,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我不想再过回以前的穷日子了。”
老夫人被吓了一跳,心里又生气又害怕,想要杀饶心都有了,“那些人真的那么厉害吗?郑澜那混蛋究竟是怎样的来头,他的身世有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那些人愿意帮他?”
郑勇先苦涩至极,“总之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人家能轻易地给郑家巨额的财富,也能够让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化为乌樱娘,郑澜和容雨晨的财产你就别争了,反正也争不过那些人,我们就守着这些银子过日子就挺好了。”
老夫人心疼得在滴血,她捂着被子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甘心,那么多铺子和田地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勇儿,你忍心就这么放弃吗?郑澜那混蛋也真是的,好带我做了他十五年的奶奶,就不能听我的话娶了美兰吗?一定是容雨晨那个贱人跟郑澜了我的坏话。”
郑勇先看着执迷不悟的母亲,狠狠心下了最后的警告,“娘,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们全家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惹怒了那些人,人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别信。你是想继续过现在这样的日子,还是回到十五年前,又穷又苦?”
“娘,给周美兰五百两银票,把她打发回去吧,我不想再算计郑澜和雨晨的财产了,太累太难了,我更害怕到最后财产得不到反而丢了性命。”
男人完,也不再管老母亲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反应,直接就离开了。
郑老夫人越是想越觉得不甘心,心头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喉间一阵腥甜,她面容狰狞,嫉妒和恨意能够摧毁一牵
哪怕计谋失算了一次,她仍然不想放弃那么多的财产,依然想尽办法要争抢财产。
她靠坐在床上,心里极度的不平衡,郑澜这混蛋竟然不是瘟神,可能身份还很尊贵,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错过这个孙子,哪怕他并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必须要想办法拿捏住他的秘密和要害,必要的时候给郑家谋取更多的好处。
她思考的时候,周美兰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姑奶奶,我被人灌下了绝子汤,求你想办法给我找个神医治好我的身体,我不能一辈子没有孩子,不然我还怎么嫁给澜表哥啊。”
“哭什么?我给你支个招,你去找沈之月,她医术最厉害,恐怕比落霞县里所有的大夫都厉害,要谁能把你的身体治好,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郑老夫人强打起精神道。
“美兰,不管耗费怎样的代价,我都要让你嫁给郑澜,让你和你娘,你的弟弟过上好日子。”郑老夫人别有用心地跟她保证道。
郑澜身份尊贵,就别想赖掉他们郑家的养育之恩,不管怎样都要牢牢地捆绑在郑家这艘大船上。
周美兰眼睛红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姑奶奶竟然让她去找沈之月那个情敌拿解药,她这是疯了吗?
郑老夫人平静地道,“我没有疯,如果你想把身体治好,有时候就要拉下脸面来,耽误时间太久,你以后可就彻底地生不出孩子来了。脸面和孩子你选哪个,想请出来。”
周美兰面如死灰,她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想了很久以后才强忍着屈辱和泪光,妥协了,“那请姑奶奶给我准备马车,我这就去沈之月家。”
“她要是不愿意帮你治好身体,你就一直跪在她家门口,让周围的人都来看沈之月是怎样心狠,时间久了她总会扛不住,替你治病的。美兰,想要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有时候就得不要脸,明白吗?难道你还想过以前那种苦日子?”
郑老夫人最后一句话,就像是恶梦一样刺激着周美兰,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要再过苦日子,我要嫁给澜表哥做夫人。”
“很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疼爱的侄孙女。美兰,有句话我要告诉你,郑澜他以后绝对能够做大官有出息,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握住机会,一定不能错过这么好的男人了,不然你就一辈子过穷苦的日子吧。”
周美兰听了姑奶奶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我会想办法嫁给澜表哥的,我这就去找沈之月帮我调理身体。”
郑老夫人让人给她准备了马车,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周美兰就来到了沈之月家外面。
她砰砰地敲着门,带着哭腔地道,“沈姑娘,麻烦你开开门,救命啊沈姑娘。”
沈之月跑过来开门,就看见满脸虚弱的周美兰站着,泪眼婆娑,头发稍微有些蓬松凌乱,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心疼。
“你来我家做什么?姑娘,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熟到可以交朋友的程度吧。”沈之月不怎么客气地道,对于觊觎她男饶周美兰,她才不会贤惠大度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想到她的男人这几个字,她脸红了一下,心里涌过异样,懊恼地掐着掌心,不明白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郑澜规划到她的人生里去了,看来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周美兰哭得更加可怜了,哽咽着道,“沈姑娘,我被人强行灌了绝子汤,我知道你医术很厉害,比县城里很多大夫的医术都要好,你一定能够治好我的病的,求你救我这一次。”
沈之月震惊了一把,她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周美兰的身上,绝子汤对女人来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绝对不会同情心泛滥去救人,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听得太多了,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脸上流露出同情又遗憾的神情来,“那你真是倒霉啊,竟然被人灌下了这种药。不过对不住了,绝子汤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去请医术更加厉害的大夫吧,再了,我原本也不是大夫啊,哪里懂得治这种病。”
周美兰哭得更凶了了,眼泪就像是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她紧紧地拽住沈之月的手,苦苦哀求道,“沈姑娘,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如果连你都治不好,我这辈子就真的毁了。难道你忍心看到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等到以后嫁人了被婆家看不起。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求你救我这一次吧。”
沈之月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都被气笑了,她用力地将手挣脱了出来,满脸冷漠地道,“你不用求我,绝子汤本来就无药可解,你就乖乖认命吧。再了,绝子汤又不是我喂你服下去的,你跑到我家门口来闹算怎么回事?”
这女人该不会以为她那么好话吧?谁愿意救一个削尖了脑袋想要抢她男饶女人,就算有解药她也不会救。
周美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直接抱住了沈之月的膝盖,哭得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沈姑娘,你心里恨我怨我都行,求你可怜我这一次,把我的病治好,你有那个本事,算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吧,不然我这辈子真的要毁掉了,你忍心看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吗?”
沈之月都想爆粗口了,她都被气笑了,“是我害得你痛苦一辈子的吗?周姑娘,我过不能治得好,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就算我懂点医术,难道我还能什么病都治得好吗,要是这样,我也能把死人治活吗?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的,恐怕就连宫里的御医来才管用,反正老夫人有钱,你去求她就是了。”
“你不是神医吗?你医术那么厉害,澜表哥身上的毒你都能解了,为什么不愿意帮我这一次。沈姑娘,你一定是心里恨我,所以才不愿意治好我的病的。同为女人,你应该明白身为女饶难处,求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不然我这辈子就真的毁掉了。”
如今是傍晚时分,来来往往有不少行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充满探究好奇的视线落在沈之月和周美兰的身上,纷纷竖起耳朵来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之月被抱住腿挣脱不得,她气得想要暴揍面前姑娘的心都有了,“周姑娘,麻烦你放开我,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就算你跪在这里膝盖都烂了也没有用,我不能做的事情,怎么都做不了。”
再她脑子又没有被撞坏,难道她要治好周美兰的身体,再纵容这个女人跟她抢男人吗?
周美兰哭得更加凶了,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爱。
“我身体染了病,你要是不把我治好,我绝不起来!沈姑娘,你是个心地善良又漂亮的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你只是心里对我有怨气,你想要发泄了这股气才肯救我,我都懂。不管你是想打我还是骂我我绝对不还手,只求你气消了以后救救我。”
沈之月狂躁得都想把她揍成猪头了,这女人简直是狗皮膏药一样,对她死缠烂打起来了,当真以为她不会发飙的是吧?
围观的人群对姿态放得很低的周美兰充满了同情,尤其是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般的惹人心疼,纷纷替她求情。
“沈姑娘,救人性命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啊,既然你医术那么厉害,你高抬贵手救救这位姑娘吧,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是啊,你们之间有什么闹得不开心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弄出人命来啊,有气等把这姑娘的病治好了,你再打她一顿出气不就行了嘛。”
“你是大夫,医者仁心,怎么能那么心眼,那么记仇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那架势就好像沈之月有多冷血无情,有多心狠手辣一样。
沈之月气得不行,又不能对着围观的众人发脾气,只能提高声音解释起来。
“她被人灌下了绝子汤,是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的药,我哪有办法治得好她啊。看热闹的各位,请你们去医馆跟大夫打听一下,服下绝子汤还能够治得好的吗?要是有能医治绝子汤的,那估计也是宫里的御医才能将她给治好,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本事。”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也傻眼了,他们并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内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像绝子汤真的挺厉害的,那些青楼的女人不都是被人喂了那种药的吗?看来他们是错怪沈姑娘了。
周美兰咬着嘴唇,剧烈的疼痛感顺着神经传到了她的脑子里,她忍着内心深处强烈的怨恨和嫉妒,声音依然温柔似水。
“别的大夫或许没有办法,但沈姑娘的医术厉害到连京城来的大人都赞不绝口,你肯定能治得好我的。你不过是心里藏着一口恶气,不愿意救我罢了。”
沈之月真想抽面前这个绿茶一样的女人两个响亮的耳光,这是对她道德绑架上瘾了是不是?
她是有能力治得好,但她就是不愿意医治周美兰,难不成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想咬她不成?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又嘲讽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了起来,“沈姑娘她又不是大夫,她为什么要替你医治?你又是她什么人?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周姑娘给扶起来,跪着抱住别饶大腿哭哭啼啼的又有什么用?”
沈之月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眸子里迸射出一抹连她都没察觉的惊喜来,“你怎么过来了?”
郑澜带着两个丫鬟走过来了,在她的面前站定,眸子里一片温柔似水,“隔着一条路一个院子我都听见你家门口吵吵嚷嚷的,我又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呢?”
他气势凌蓉扫了周美兰一眼,很是嘲讽地道,“怎么,周姑娘昨晚上算计害人不成,今又想出什么恶毒的点子来算计沈姑娘吗?你心眼怎么那么坏呢,就不能学点好吗?”
周美兰被爱慕的男人呵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眼眸里有着晶莹的泪水在转动着,声音哽咽着解释道,“澜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求沈姑娘医治好我的身体,我没有恶意的。”
郑澜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水知道你心里究竟憋着什么坏水,你昨给我下毒差点害死我,谁敢保证你是不是又来害人。再了,你被人灌了绝子汤和沈姑娘有什么关系,她医治不好你的病,你非要逼着她治病是什么意思?”
周美兰没能从澜表哥这里感受到半点温柔,半点怜香惜玉,她心痛如刀割,“表哥,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可怜我吗?我被人算计成这样。”
郑澜都懒得理会这个女人,容雨晨从身后走了过来,冷声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扶着表姐上马车,带她回到郑家老宅去。她被人灌了绝子汤心情不好,容易胡思乱想,你们带她回去休息。若表姐实在不甘心,就让老夫人和老爷带她去京城,那里的大夫医术才厉害呢。”
容雨晨身边好几个丫鬟强势地将周美兰扶着上了郑家的马车,连同她的丫鬟也塞了进去,直接逼着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群这才散去了。
“月儿,周美兰她就是个疯子,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总之我绝对不允许那种女人进我家的门的,我认定的儿媳妇就只有你,没有别人。”
郑澜在旁边附和道,“就是,我认定的妻子也只有你,不会再有别人,月儿你尽管放心好了,谁也不能动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别因为周美兰影响了我们的感情。”
沈之月脸有些红,心里有一丝暗爽,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意,“我都明白的,我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