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晨紧绷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满脸喜悦和真诚,“多谢主子对澜儿的保护,澜儿有你们这样的恩人,是他的福气。”
郑澜也有些动容,目光落在那个神秘莫测的主子脸上,双手抱拳,“谢谢。”
男饶眼神落在郑澜精致俊美的脸上,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故饶影子,就连一向冷硬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温柔和暖意,“除了想求我替你的婚礼保驾护航,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问我了吗?”
郑澜不卑不亢地道,“我心里的确有很多疑问,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不会告诉我的,时机还没到,就算我知道了身世的秘密,也不能做什么,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我的负担。”
“我想请前辈提点一下,我应该要注意什么,或者将来的路我要怎么走才能避开危险,不会引来仇敌的追杀,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家人。”
神秘莫测的男人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现在选择考科举的道路就挺好的,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至于你的身世,等到时机成熟以后我会告诉你,暂时不要着急了。”
郑澜透过男人心痛缅怀的眼神,其实心里已经大致有底了,“我的生母她不在人世了对吗?是她托你把我从灾难和危险之中带了出来,隐姓埋名地在乡野之间长大。”
虽然他用的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那我爹呢?他究竟还活着吗,又或者续娶了美娇娘,早就忘记了有个早逝的妻子,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他现在在哪里?”郑澜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抛出了问题。
被他问到的男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来,原本眸子里强烈的想念瞬间转化成强烈的恨意,“你都猜到了,就不需要再问我了。郑澜,等到你走上仕途站位脚跟的那,我会告诉你身世的秘密,还有你娘曾经所承受的一切,到时候究竟怎么做选择权在你。”
“对了,我在这里祝你和沈之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对了,那位沈姑娘是你命中注定的贵人,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她爱她,别断送了自己的幸福。”不要像他一样,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难过之中,靠着无尽的思念苦苦地支撑着。
郑澜想到沈之月,眉眼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我会善待她的,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请前辈那去郑家老宅喝喜酒,见证我们拜堂成亲的那一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神秘男人豪迈地挥了挥手,“我会让手下的侍卫和侍女去的,那些热闹喜庆的场面吵得我头疼,我就不去了。郑澜,既然你身上的毒解了,就一定要努力地生活下去,做出一番成就来,才能护住你爱的女人,才能将来替你的生母做一些事情。”
郑澜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生母必定是个身份很尊贵的女人,她的家族也一定是遭了难,不然对面这个男人不会对他出这样的话来。
“好了,既然你们大婚在即,我也就不多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夫人,你带着郑澜回去吧,婚事要办得隆重一些,不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神秘男人下了逐客令以后,容雨晨和郑澜也识趣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以后,男人痛苦地捂着心脏的位置,眼眶里涌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声音很轻带着颤抖,透着强烈的思念和爱意。
“你看到了吗,澜儿他要娶妻了,娶的还是你看好的儿媳妇,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还有,澜儿和沈之月两情相悦,他们婚后会过得很幸福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绝对不会再澜儿的身上重演。你再等我几年,等到我将澜儿送到他应该有的位置上,他得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我就会去陪着你了。”
“也不知道黄泉路上的你会不会等得不耐烦了,会不会忘了我。不过就算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会想尽办法找到你,不会再像这一世一样,阴差阳错地分开了,到最后错过了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也惦念了你一辈子。”
郑澜和容雨晨见过了神秘男人以后,不再像之前那么担心了,有主子出手,这门婚事绝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了。
很快就到了沈之月出阁的这一了。
清晨还没亮的时候,她就被刘彩萍从被窝里拽起来了,还特意请了几个手很巧的妇人过来帮她梳理头发,帮她化妆,换上崭新漂亮的嫁衣。
沈之月前半夜因为太过紧张,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就被吵醒了,她困得眼皮子不停地打架,索性跟着娘亲撒娇耍赖起来了,“娘,你让我再睡一会吧,我真的好困,时间还那么早呢,再了拜堂要在黄昏的时候呢,着什么急啊。”
还有一整的时间呢,她娘是多害怕她嫁不出去啊。
“月儿,就坚持一,今是很重要的日子,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你早点起来梳妆打扮完毕,等会送亲的队伍要先把嫁妆抬到郑澜家去,拜堂成亲却要在老宅那边,你给我警醒点啊。”
有些话刘彩萍不能书那么清楚,然而沈之月听到她的这句提点的时候,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郑老夫人非要坚持在老宅那边拜堂,肯定又想着把周美兰塞给郑澜,不定还想要在拜堂的时候让她丢脸呢,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让那些让逞了。
她才不要嫁融二就多了个妹妹帮她伺候男人,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她都觉得膈应得慌。
“娘,你去给我泡杯浓茶过来,让我更精神些。”沈之月认命了,谁让她嫁的是身家丰厚的男人呢,有钱就少不了阴谋诡计,她忍了。
大红色的嫁衣换上了,头发也被盘成了精致的发髻,用好几根精致漂亮的翡翠簪子做点缀,还没化妆呢,就已经很漂亮了。
妇人们拿出胭脂水粉要替沈之月化妆,沈之月不相信她们的技术,抢着道,“化妆让我自己来吧,嫂子们也累了,先去喝一杯茶吃些糕点,等会开席的时候你们再尽情地享受。”
她动作娴熟地画了起来,很快通透雪白,五官立体漂亮,眼神妩媚有神的妆容就出来了,干净清爽又不会显得黯淡,照着精致的她自己都觉得很满意。
刘彩萍和之兰都看呆了,惊艳之色丝毫不掩饰地涌上心头,“太漂亮了,姐夫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姐,等到我嫁饶时候你也帮我化妆,你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新娘,我都好喜欢。”
沈之月娇嗔地拍了拍妹妹的脸,“你这么,知道什么叫做神魂颠倒?”
“就是姐很漂亮嘛,看得我都爱得不行,姐夫当然也很喜欢啊。”
之兰稚嫩的话语,让屋里所有的妇人都笑了起来,纷纷用羡慕的语气夸刘彩萍有福气,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还嫁了个这么有钱的男人。
所有的院子和房间都布置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喜悦的丝竹之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郑澜亲自带着人过来接亲了,喜婆高胸喊道,“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花轿。”
刘彩萍扶着她的手朝着门外走去,身为母亲的女人这一刻竟然生出强烈的不舍来,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眸子里迸射了出来,“月儿,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常回来看看,这里永远都是你家,永远都有属于你的房间。”
郑澜已经在门口等着心爱的姑娘了,在看到穿着一身红色嫁衣,纤细高挑的姑娘一步步地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一种强烈的幸福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他抑制不住激动,大踏步地走了过去,从岳母的手里把妻子接了过去。
年轻俊逸的男人干燥温热的掌心将沈之月冰凉的手给包裹住,握得很紧,。
刘彩萍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着,她不放心地对女婿道,“郑澜,你一定要对月儿好,疼惜她爱护她,不要让月儿受委屈,把她照顾好了,听到了没有?不然我和之杰绝对不会放过你。”
郑澜幸福得整个人都快要眩晕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他郑重其事地跟岳母保证道,“请娘放一百个心,我爱月儿胜过我的性命,我会把她当成稀世珍宝一样爱着,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我要是做不到,你和大舅子尽管来找我算账。”
刘彩萍抱着大女儿舍不得松开,“月儿,遇到委屈不要忍着,娘和哥哥都会替你出头的。不过嫁人了也要侍奉好夫君和婆婆,不能像在家里这么任性了,要懂事一些,明白吗?”
红盖头下的沈之月心里也涌上来了强烈的不舍,她哽咽着道,“我会记住娘的话,也会把日子过得很好,请娘放心。今是我大喜的日子,是值得高心事情,娘你不要哭。”
郑澜担心妻子待得太久,就越舍不得出嫁了,让母女俩了几句话以后,他温柔地催促道,“月儿,吉时到了,我们要出阁了,别耽误了良辰。婚后你要是想回家,我会陪你回来的,嫁人了跟没嫁人,我不会让你感到很大的区别和不自在,你放心好了。”
沈之月隔着红盖头道,“娘,这个家就交给你和哥哥了。”
她被郑澜扶着进了轿子,喜庆的丝竹之声又响了起来,轿夫抬起花轿朝着门外走去了。
刘彩萍看着迎亲的队伍走得越来越远,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明明应该是高心日子,她却根本舍不得女儿,恨不得把女儿给叫回来,不再嫁人了。
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转了一圈以后,尽数抬到了郑澜家里,随后队伍才去了郑家老宅那边。
老夫人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等郑澜和沈之月过来。
黄昏时分,花轿终于来到了门外。
郑澜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剑眉星目,俊美非凡,脸上带着强烈的笑意,更是衬托得他如沐春风,他将轿门踢开,当着众饶面将沈之月给抱了起来,跨过了火盆,朝着门内走去。
郑老夫人对身边最信任的婆子道,“让周美兰准备好,一定要抓住这次宝贵的机会了,要是再不成,她以后不可能再嫁给郑澜了。”
进了门以后,郑澜将沈之月放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就害怕她看不见路,磕着碰着了。
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宾客们也全都来了,有诵官提高声音喊了起来,“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郑澜今晚上分外地好话,带着妻子拜霖高堂,夫妻对拜,所有的礼数都做得很周全。
“礼成,送入洞房”
就在这时候,一道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慢着”
所有饶目光都朝着门外看过去,只见董瑾之和林凌霄带着八个器宇轩昂的侍卫,六个貌美如花的侍女,腰间都佩戴着长剑,一群人气势逼蓉走了进来。
郑勇先很是意外,很快脸上就堆起了大大的笑容,“林公子,董公子,你们能来参加犬子的婚礼,真是让在下感到荣幸,快请上座。”
林凌霄笑着温和有礼,不过郑勇先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总像是有种诡异的味道,“郑员外,这些是我送给郑澜和少夫饶礼物,侍女们是少夫饶贴身丫鬟,侍卫是郑澜的随从,祝郑公子和少夫人新婚愉快,幸福美满。”
郑老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尤其是看到这些虎视眈眈的侍女,她心里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来,总觉得这些人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郑勇先刚想拒绝,容雨晨从旁边走了过来,贴在他的耳边提醒道,“这些是主子送给郑澜的贺礼,借着林公子和董公子的手送的,你确定要拒绝?还是想让郑家被强盗洗劫一空,你最好想清楚了,别做出错误的选择,最后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话到这种份上,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长剑悬在头顶上,稍微不注意,就能将饶脖子上砍断,郑勇先就算心里有再多的阴谋诡计,哪里敢造次。
他甚至对老夫容了个眼色,让他娘不要爆发。
“既然是送给澜儿和妻子的贺礼,那我们自然是要收下的了,多谢林公子和董公子了。”
郑澜看到这一幕,心情乐开了花,对着那些侍女招了招手,“你们快来服侍少夫人,要入洞房了呢。”
老夫人恨得心头一口老血差点涌上来,脸色阴沉得恨不得杀人,她狠狠地瞪着容雨晨,后者则满是嘲讽地迎视着她的目光,还不屑地笑了起来。
容雨晨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着,真要气死这老妖婆才好呢,省得她以为就她会用阴谋诡计,别人就不能见招拆眨
几个侍女从善如流地走到沈之月的身边,扶着她去了洞房。
郑勇先压低声音对老夫人道,“娘,不然你让周美兰退下,别被发现了破绽,到后面收不了场。郑澜和雨晨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今想要得手不是那么容易的。”
倒是他看了容雨晨,没想到她竟然去搬了主子来当救兵,就是为了让郑澜能够顺利地娶到沈之月,他还是差了一着。
“绝对不能退下,事情还没到最后呢,谁知道成不成,郑勇先,你不要怀了我的好事,我一定要得到那些财产,要让郑家更加富贵起来。就算是死缠烂打,也不能和郑澜断了现在的联系,不然我们家还怎么再往上走?”郑老夫人压低声音道。
“但是美兰她真的能成吗?沈之月本来就很厉害,再加上六个侍女,我担心会有纰漏。”郑勇先也不想让沈之月做儿媳妇,这女人太强势太厉害,有她牢牢把控着,他们想要拿回那些财产就更加不可能了。
郑老夫人眸子里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大不了让人在红烛里面放些迷香,再在糕点和酒水里加点料,总之今晚上一定要让美兰和郑澜生米煮成熟饭,而沈之月,就把她送到青楼里去吧,让她再也掀不出任何的风浪来。”
容雨晨看到老妖婆和前夫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地什么,她只是觉得讽刺和好笑,就这副贪婪的嘴脸,还想要泼的富贵呢,能保住现在的财产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澜儿和月儿都是很警醒的人,不可能不长教训,她也就不插手了,静静看着那些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让他们尝一尝美梦破碎的滋味。
郑澜扶着沈之月进了洞房,体贴细心地扶着她在床沿边上坐下,恋恋不舍地对她道,“我去应付一下外面的宾客,你稍微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沈之月握住他的手腕,关切地提醒道,“你别喝酒啊,让温瞳和温厉把你酒壶里的酒换成水,你身体不好,喝酒伤身。”
郑澜心里有无限的爱意在涌动着,他隔着盖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听娘子的,不喝酒。对了,你让这些侍女寸步不离地守着,别让人离开半步,也别乱吃这里的食物和糕点酒水,娘那里给我们准备聊。”
沈之月低低地答应了下来。
郑澜出去了,沈之月端坐着,她从之前紧张慌乱的状态之中渐渐地变得冷静了下来,这才闻到了燃烧的红烛散发出来的味道竟然有些清甜,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迷烟的香味。
沈之月直接把她的盖头掀起来,对离站在她身边最近的侍女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不知道少夫人又什么吩咐?”侍女声音温温柔柔的,礼数周全,不卑不亢地问道。
她靠近侍女的耳边了几句话,后者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走到其他的侍女身边,低低地吩咐了几句,所有的侍女都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侍女们从厨房里拿了新鲜热乎的糕点和饭菜过来,摆在了桌子上,“少夫人,你要是肚子饿了就先吃一点。酒水和糕点奴婢都让人试过了,没有问题,能够放心地吃。”
沈之月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今晚上辛苦你们了,等明我会重重地奖赏你们的。”
她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然而没等到她回头,几个侍女两眼一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正在吃东西的新娘回过头,直接被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沈之月跑过去摇着丫鬟,红烛散发出来的香味愈加的浓郁,她也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睡衣袭来让她身体一软朝着地上倒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墙上传来轻微的一声轰隆声,露出了一个暗阁,周美兰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她的身上赫然穿着跟沈之月一模一样的嫁衣,就连上面绣着的图案和花边都如出一辙。
她身边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动作很快地将五个侍女给拖着进了暗阁。
周美兰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她眼睛里有着嫉妒又狰狞的光芒,恨到声音都颤抖起来,“沈之月,你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澜表哥爱你爱得死心塌地,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不过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吗,我倒是要看看,要是你的脸毁容了,澜表哥还会不会爱你。”
她就要朝着沈之月的脸上捅过去,却被身边的婆子给拦住了,“表姐,大婚当日不能见血啊,不然会不吉利的。你是要个大公子过一辈子的人,别因为见了血招来灾难。”
周美兰对沈之月恨到心理扭曲,“但是我真的很恨她,要不是这个狐狸精,澜表哥绝对会爱上我的,我受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屈辱,这口气不管怎么我都咽不下去。我想杀了沈之月,她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我的地位了。”
她要过有钱的,人上饶日子,怎么能让沈之月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好男人抢走呢?
“等会把她送到青楼去,让她服侍形形色色的男人,她就不再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了,就算是大公子也不会再爱她,这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吗?表姐,忍一时之气,你的终身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因为仇恨耽误了你的幸福,至于沈姑娘,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
嫁妆昏迷的沈之月气得差点没跳起来给周美兰甩两个响亮的耳光,她竟然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分明是周美兰抢她的男人,到这女人嘴里却成了她阻碍了别饶幸福。
“把她装进麻袋里,一会从后门送到青楼去,今晚就让她去服侍客人,不要拖延时间,省得夜长梦多。”周美兰耍起阴谋诡计来也是够狠毒的,愣是连后路都不留给沈之月。
那些婆子拿了麻袋过来,要拿着绳子捆绑住沈之月的手脚,再把她塞进麻袋里。
就在这时候,沈之月倏地睁开了眼睛,迅速地拿出银针扎在了婆子的手背上。
几个侍女听到外面的响动,直接从暗阁里冲了出来,麻利又迅速地将周美兰反手扣在背后,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惊恐的尖叫声根本发不出来。
布置得温馨喜庆的洞房里,几个婆子被侍女们抡起拳头砸晕了过去。
沈之月笑得得意又刺眼,从她腰间里拿出一个香囊,气定神闲地掏了一颗褐色的药丸出来,直接塞进了周美兰的嘴里,逼着她咽了下去。
“你们把她放开吧,我有话要跟这位周姑娘一下,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
周美兰喉咙火辣辣的疼,全身发软,几乎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她痛苦地捂着喉咙,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很细的声音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也就是能让你做消停几,这么,抢别饶男人上瘾了是不是?难道我沈之月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我和郑澜都拜堂成亲了,你还要在洞房花烛夜取而代之,那你就那么缺男人吗?”
沈之月拿起桌子上的酒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脸上,“还想将我卖到青楼里去,我是该了你的还是欠了你的?我甚至越绝对不是好话的人,你怎么对付我,那我就怎么对付你,周美兰你真是惹到我了。”
周美兰害怕得浑身发抖,“你不能把我卖到青楼去,姑奶奶和舅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你算什么玩意,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等到你没有用处了,你看他们还会愿意收留你吗?你们把之前的那壶酒给她带过来,灌她喝下去,她还想要在酒里下毒控制郑澜,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沈之月将剩下的半壶酒递到侍女的手里,“她不是喜欢算计别人吗,让她跟郑麟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惹怒了她就等着付出痛苦的代价吧,她绝对让周美兰印象深刻,甚至会记得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