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明珞这么,不光是她,就连郑澜的神情都变得很紧张,想要知道赵明珞难道已经将沈之月真正的身世告诉平南王了没樱
“别担心,平南王他现在还不知道你活着,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但是去了京城,肯定会有多方势力虎视眈眈,你想要好好地活着,必须有你亲爹的庇护才校我会跟他,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让他护着你,他不会怀疑的。”
赵明珞和声细语地安慰郑澜和沈之月。
“那就麻烦表哥了,还请表哥多派人保护月儿,一定不能让她被别人欺负和陷害。”郑澜满脸祈求,就差对赵明珞跪下了。
“还有件事情,月儿,你娘和你哥哥,弟弟妹妹他们,我都要带到京城里去,重新给他们换个身份,让他们在京城里生活。在大局还没有定下之前,你不能和他们相认,我也会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让他们在京城里过着安定又富足的日子,我要提前跟你一下。”
赵明珞对着表妹没有丝毫的隐瞒,将他全盘的谋划都了出来。
沈之月脸色比之前还要凝重,她指尖冰凉,顿时感到有无形的压力涌了上来,“皇上的病情很严重吗?”
不然为什么连她的亲人都要抹去现在的身份,让他们隐姓埋名地过。
赵明珞实话实,“并没有到致命的程度,不过也并不轻松。那些人不想让皇上活得那么健康,重要的是之后皇权的争斗上,所以为了避免你被人威胁,我要先将你的家人换个身份活着。”
沈之月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果然和皇家沾上边就没有好事,她怎么就那么倒霉,隔了十万八千里远,都没能躲开别人争权夺利,和她有什么关系啊,争赢了她也不能封侯加爵,输了她却有可能被送上断头台,可真是太难了。
“这是你的命,别再愁眉苦脸了,不管你怎样躲,都躲不开皇权的争斗,谁让你的医术那么厉害呢。”赵明珞略微好笑地对她道。
从她和郑澜成亲开始,这场权力的争夺战她就别想避开了,谁让郑澜是先皇后的嫡子呢,不管是燕家还是周家,都注定要去争权,不然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沈之月认命地道,“那我给娘写封信,让温瞳和温厉送到她手里去,不然她是不会信的。表哥,我家饶安顿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要照顾好他们的安全,他们是我最在乎最信任的人。”
郑澜也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我想把我娘接到漫城来,也好有些照应,月儿你觉得呢?”
想到温柔善良的婆婆,沈之月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柔软起来,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有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好啊,有娘来照顾你,我很放心。”
赵明珞看到夫妻两人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情意,担心他们要分开会很伤心难过,安慰他们,“你们是老爷注定的缘分,谁也拆散不了你们,所以尽管放心好了,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句话让郑澜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也好受了一些,“表哥,今在这里吃午饭吧,我让厨房做几个好菜,月儿之前做的肉干和肉脯排骨都还有,很好吃的,你尝尝。”
赵明珞摆了摆手,“我还要去查一些事情,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你们夫妻俩也做些准备,今晚上苏凛尚就要到漫城了,或许明清晨他就会拿着皇上的圣旨把月儿带去京城了。”
“我走了,月儿,我们京城里见。”赵明珞跟夫妻俩告别离开了。
郑澜想到苏凛尚就忍不住来气,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他的身上下好几中毒,折磨他让他再也不敢乱来。
沈之月略微冰凉的手握住丈夫灼热的手,略带着撒娇地道,“你别那么生气,这次他不敢乱来的,我要给皇上治病,他敢算计我欺负我,皇上那里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这么愚蠢的自掘坟墓的事情他做不出来的。”
郑澜却不相信苏凛尚,“谁知道那个畜生会不会见色起意,你那么漂亮,性格又那么对他的胃口,万一他控制不住怎么办。月儿,等他过来我用毒药把他弄成太监,让他浑身无力,他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了。”
沈之月亮出了她的银针来,针尖上还淬了蓝色的剧毒,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敢,我就断了他的命根子,让他们苏家嫡系一脉断子绝孙。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别再担心了。倒是你,我希望你能中举,才好到京城参加下一轮的考试。”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两个月我先去京城里熟悉下来,若是有机会,我还能结识一些大儒,到时候举荐你也更容易些,你对不对?”
郑澜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温柔又清浅的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月儿,你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定要考取到功名,慢慢地往上爬,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以后才能更好地保护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担心得要死,却什么都帮不上,我都鄙视我自己。”
沈之月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那也不能怪你啊,以前你身中剧毒,连活着都那么艰难,更别提考功名了。现在发奋努力也还来得及,我又没埋怨你,相反的,在你的身边我很开心,真的。”
她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染上了阵阵红晕,“等到明年的春闱考试过后,若是你考中了进士,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我做好了跟你共度一生的准备了。”
郑澜流露出强烈的狂喜来,激动得嘴角都在颤抖,“月儿,你的是真的吗?该不会是在骗我的吧?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沈之月有些羞涩地将脸转到一边去,不自然地道,“我过的肯定会算话,你是个很好的人,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心很快乐,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很想你,我已经很喜欢你了,再过不久,我对你的喜欢就会转变成爱慕了。”
“有你这句话,我觉得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值得了,月儿,你的肯定对我来很重要。”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样想着,对未来他更是充满了期待,也不觉得短暂的分别是那么难忍了。
吃过午饭以后,郑澜寸步不离地守在沈之月的身边,他害怕分离很快就会来临,迫不及待地珍惜所有在一起的时光。
赵明珞的消息的确可靠,苏凛尚在当晚上抵达漫城,他第一时间并不是找客栈休息,而是带着皇上的绳子直接到了郑澜和沈之月的家里来,得意又大声地宣读了圣旨。
沈之月很平静地接过圣旨,“民妇遵旨。”
郑澜也并没有愤怒到暴跳如雷,很冷静地就接受了,倒是出乎苏凛尚的意料。
苏凛尚骄傲到有些居高临下地盯着依然让他心动不已的女人,这次话的语气却毫不客气了起来。
“沈大夫,将你要带的物品收拾好,明一早我们就要出发去京城了,我会一路护送你过去的,希望你不要嫌弃。不对,你就是嫌弃也没有用,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的,你必须要跟我走,否则就是抗旨不遵,不单是你,就连你的丈夫也要被砍头。”
男人眼睛里的嚣张得意显而易见,“沈之月,你不是讨厌京城吗?不是恨不得立刻逃离京城吗,还不是要乖乖跟我回去。我还以为你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程度了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沈之月气死人不偿命地反唇相讥,“替皇上诊治是我荣幸至极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抗旨?我不过是借由你护送去京城,然而我和你依然没有任何的牵扯,我讨厌的不是京城,而是你。”
苏凛尚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忍了忍,最终才咬牙切齿地道,“你除了嘴巴厉害,还能做些什么?明清晨,跟我离开,别想着逃跑,不然你家一定会被诛九族的。”
郑澜和沈之月立刻把门关了起来,珍惜着分别前最后的时光。
“我去京城以后,你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更别患得患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明白了吗?”快到真正分别的时候了,沈之月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眼睛和鼻尖也涌上来了酸涩的感觉,很想哭。
“你也是,除了给皇上诊断的时候,别到处乱跑,别让我担心。月儿,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去找你。还有,离那个苏凛尚远一点,那混蛋不是什么好人。”郑澜着,眼眶红了,如鲠在喉,很多不舍的,告别的话就在唇边,却怎么都不出口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抱着深爱的妻子,怎么都舍不得放开,一整个夜晚,两人都没有睡着,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们能够多相处久一点。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期待,夜色还是渐渐地散去,亮了。
苏凛尚带着一众侍卫敲开了她家的门,一点都不通融地道,“时间到了,我们应该走了。”
郑澜将妻子的包裹递到她的手里,又让厨房将热气腾腾的肉包用油纸包好,满是不舍地对她道,“月儿,路上保重,等到我去京城找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别让我心疼。”
当着苏凛尚的面,沈之月主动抱住了郑澜,在他耳边轻声地道,“你也是,不用太想我太担心我,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走吧,船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别耽误了时辰,皇上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看到相互抱在一起的夫妻,那女人还是他深爱的,朝思暮想也要娶回家去的女人,苏凛尚觉得刺眼极了,恶声恶气地发话了。
沈之月跟在苏凛尚和一众侍卫和侍女的身后,朝着前方走去,渐渐地消失在郑澜的视线里。
等到妻子离开以后,郑澜忽然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哭了起来,心痛得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剜出来一样,疼得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明珞站在郑澜的身后,拍了拍郑澜的肩膀,“舍不得她,放心不下她,那就想办法出人头地,强大到连苏家都忌惮你,就没有人敢再来抢你的妻子了。不管是过两个月的秋闱,还是来年的春闱,你都要努力,别让沈之月失望。只要你考中了进士,以后你的仕途绝对会平步青云。”
郑澜强忍着同意和泪意,从地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苏凛尚对月儿做的这些事情,总有一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个仇我记下了。”
赵明珞意味深长地笑了,“苏家跟你的仇恨,又何止是他觊觎你的妻子,他还欠了你好多条人命呢。郑澜,你可不能做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不然别是我,就连平南王,都会毫不犹豫地逼着你和月儿和离。她本来就是金枝玉叶,是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凤凰,可不是要一直陪着你过苦日子的。”
话里面那些玄机,郑澜弄不明白,他也知道赵明珞不会告诉他的,打起精神来,“到了京城,有接应她的人吗?还是苏凛尚直接带她去给皇上看病?”
赵明珞看着表妹离开的方向,眼底也带着一丝怅然,“平南王会在城门口接她。月儿她在京城里,会住在荣远候府里,我爹娘会照顾她,这是平南王跟皇上开口求情得到的结果。”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我想你在京城帮忙买一座宅院,让月儿在京城里住下。她总是住你家也不好啊,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她受委屈,她本来就是脾气那么好强的人啊。”郑澜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自己的妻子,她才刚离开,他就已经想得不行了。
赵明珞白了他一眼,“她自己住你放心吗?成年的皇子可不少,她医术那么厉害,势必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到时候那些人都盯着她,逼着她去做事情,难道你想让她陷入困境左右为难吗?有我爹娘照顾着她,有平南王庇护着她,比她孤身一人住在锦城里强得多,你可别犯傻。”
郑澜当然明白,但是想到妻子的性格,他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月儿性情冷淡,有些骄傲,惹急了脾气也很激烈,我担心她被你那些妹妹们刺激,还有你家的丫鬟明里暗里挤兑,让她受气。住别人家哪有住自己家好。”
赵明珞受不了他把沈之月爱若至宝的模样,“沈之月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好欺负,她没有跟你成亲的时候,不也过得很好,还将她家人养得很好。你别瞎担心了,有空还是多看看书,多做做文章吧。你要是真的担心她,那就等中举后去京城亲自照顾她。”
两句话怼得郑澜无话可,在心里一万次后悔当初怎么不用功一些不努力一些,害得自己陷入这样艰难的境地。
另一边,沈之月和苏凛尚登上了船,朝着京城返回。
苏凛尚阴鸷的目光里又夹杂着一丝深情,温柔之中又带着恨意,各种情绪交杂的眼神落在沈之月的身上,再也舍不得移开了。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他那么爱慕她,哪怕被她讽刺了很多回,骂了很多回,他对她的感情就是放不下,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贱,那么多温柔漂亮的女人他不爱,偏偏对浑身长满刺的沈之月爱得无药可救。
沈之月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回去,“能不看我了吗?总是盯着我有意思吗?苏凛尚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然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跟我过不去?”
“谁让你容貌又漂亮,脾气性格又对我的胃口呢。沈之月,你当初就不应该帮我解了毒,不该在我发高热的时候精心地照顾我,让我对你动了心,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次不用我绑着你,你都要跟我到京城去,所以啊,人又怎么会争得过命?你再怎么抵抗,兜兜转转了一圈,还不是回到了我的身边来。”
苏凛尚气质变得强势了起来,“这次你去了京城,就别想着再回到落霞县,回到郑澜的身边了。那个窝囊废,做什么事情都要你护着,你爱他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沈之月一点都不想听郑澜这句话,她打了个哈欠,冷声道,“我想要睡觉了,你现在能不能离开我的房间,我并不想跟你话。还有,脚长在我的身边,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拦不住。”
苏凛尚也不生气,只是目光却变得很有侵略性,“到了京城,很多事情就不是你了算。谁你和郑澜是上注定的一对的,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将你们拆散,你只能做我的妻子。”
沈之月气得直接将苏凛尚往门外推,“少跟我这些混账话,我一句都不想听,我要睡觉了,你别来打扰我。”
苏凛尚抱住了她,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舍不得放开。
沈之月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她全身僵硬,愤怒地挣扎着,抬起脚要朝着苏凛尚的要害之处踹过去,苏凛尚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得意地冲着她笑了起来,“你看,郑澜做不到的事情,我现在能做呢。”
她扬起手来对着苏凛尚的脸用力地扇了下去,男人反应很敏锐,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根本不让她打,还得意又挑衅地道,“月儿,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纵容你,让着你了。想打我可以,你嫁给我了,随便你打骂,那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我会很开心的。”
沈之月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气得都快要惊呆了,她强忍着怒意,忽然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来,甜腻腻的声音传进了苏凛尚的耳朵里,“难道你就不害怕死在我的手上吗?苏凛尚,你当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下一刻,她将指间的银针快很准地朝着苏凛尚的腹扎过去,顿时尖锐的惨叫声响了起来,男人痛苦的捂着腹,俊美的脸扭曲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眼珠子通红。
城慕和城煜听到自家主子的惨叫声,立刻冲了进来,扶住了苏凛尚,满是担忧地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沈之月,你究竟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竟然敢袭击我家公子,我看你是活腻了!”城慕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
她并没有回答城慕的话,眸子里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苏公子,还要继续下去吗?不如我再送你一段,怎么样?”
苏凛尚缓了好久,腹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才没有那么难忍,然而他的脸色依旧难看,指着沈之月的鼻子恨声道,“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是笃定了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沈之月,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把我惹急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沈之月脊背挺得直直的,像个威风凛凛的战士,她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惧,很是冷静地道,“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杀了我,不然你若是干欺负我半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这次不过是警告而已,下次你再敢占我的便宜,我一把毒药下去,让你彻底地变成太监,绝不含糊!”
当着城慕和城煜的面,她直接将苏凛尚朝着外面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还不放心地从里面将锁给锁上了。
苏凛尚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等到了京城,再想办法给郑澜弄个罪名,捅到皇上的面前去,让皇上定郑澜的罪,将他的头砍了。”
他摸着温软的嘴唇,那里好像还残留着爱慕的姑娘身上清新的香味。
城慕猜到了主子被扎针,差点被废掉的原因了,他无奈至极地道,“公子,那个沈之月浑身都带刺,她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不好惹,你不要爱她了好不好,属下求你了,何必去招惹她。再漂亮再聪明的女人,吹灭疗都一样,你何苦上赶着受虐呢。”
苏凛尚眸子里涌过了笑意,疼痛过去了,心底的怒火也消散了,“你们,我往她的房间里吹加了料的迷烟,她应该也会控制不住的,愿意跟我玉城好事的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跟着魔了一样,除了对她有绮念,对别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城慕在心里道,你那是犯贱,京城多少高贵的姑娘又漂亮又温柔,爱你爱得不行,你不爱,偏偏爱上一个有夫之妇,我觉得你脑子一定是进水了,或者被人撞坏了,不然这样的事情你干不出来。
城煜在旁边道,“公子,属下觉得放迷烟也不管用,沈之月她身上肯定带有很多种解药,不会中计的。退一万步,就算她中计了,公子和她生米煮成了熟饭,依着沈之月那刚烈的性子,她万一想不开自寻短见怎么办。皇上那边还要等着她去诊断呢,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横生枝节比较好。”
苏凛尚的眼睛里流露出遗憾的神情来,“真是可惜了,漂亮聪明又浑身带刺的姑娘,她直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呢,我真的好想和她来一场鱼水之欢,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我不想便宜了郑澜。”
“公子,船上伺候着的丫鬟都很漂亮的,你要是愿意,她们愿意献出自己。”城慕对自家公子操碎了心,就害怕公子控制不住心底的邪念,逼着沈之月做出那种事情来,到最后酿成大错。
苏凛尚兴致缺缺地道,“算了,那些丫鬟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浓郁到刺鼻,我闻着都想吐,姿色也就那样,比沈之月差得远了,我连碰他们的兴致都没樱沈之月她身上有着草药的香气,又好闻又衬她的气质,就算对我很冷淡,没有好脸色,看到她的脸,我就很高兴了。”
城慕被噎了一下,好一会才道,“公子你真是个情种,沈之月她看不上你,那是她眼神不好,也会是她最大的错误。”
苏凛尚脑子快速地转动了起来,又想到了一个对付郑澜的好办法,“城慕,等回到京城以后,你派人这样做,我一定要将郑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城慕听了主子的话,心惊肉跳起来,这招太狠了,非但能让郑澜落榜不,还会被皇上记恨到死,就连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不过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一定要替主子完成的。
“那属下在这里祝主子早日抱得美人归,有情人终成眷属。像沈之月这样的女人,不爱的时候肯定是冷到骨子里,要是真的爱上了主子,就会变得死心塌地。姻缘这种事情,总是好事多磨的,主子是有福之人,到最后一定能够得偿所愿。”城慕半是安慰半是哄骗他。
苏凛尚高忻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的甜,“城慕,还是你会话,等到真的成了,我会重重地奖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