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里没有微臣的事情了,那微臣先回去了,有些事情需要去查。至于明亲王和太后那里,还请皇上多留意了。”
等再过不久,太子还活着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想必燕廷和太后的人就会按捺不住了吧,他真希望当年杀了那么多饶幕后凶手在露出真面目来,他也好手刃仇人。
等到平南王离开以后,皇上压抑着心底的怒火,直接去了宁寿宫,找太后算账去了。
“母后,当年朕的皇后和太子惨死是你和燕廷动的手脚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这样容不下朕的妻儿吗?”
皇上的质问,让太后的心像是被浸在冰水中一样,冷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强烈的恐惧顺着她的血液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恐惧,哪怕尽量压抑了,却依然被发现了。
“那也是你的儿媳和嫡长孙,你怎么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母后,这些年朕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怎么那么狠的心,朕没想到竟然是你和燕廷害死了那么多人。”
太后回过神来,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她强压着心底的害怕道,“没有的事情,哀家怎么会杀害皇后和太子?皇上,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这些谗言,不过哀家真的没有做那种杀人灭口的事情,所以无论你什么,哀家都不会心虚的。”
皇上对于母亲这样的反应更是失望,“要是没有证据,没有任何发现,你觉得朕会这样吗?母后,太子现在还活着,明珠郡主也还活着,当年护送着太子和明珠郡主离开的侍卫回来了,他告诉朕,是你和燕廷谋划了这场血案,你觉得自己还能抵赖得掉吗?”
太后的后背冒出了一阵阵冷汗来,她冷得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而她依然强硬地撑着,哪怕她的神情已经变得很紧张了。
“真是荒谬又好笑,当年太子和明珠郡主都被你亲自检查过了,就是他们死了,皇上亲眼看着下葬的。哀家怎么没听过有谁死而复生的,别人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可是皇上,要有敏锐的洞察力,要学会分辨谁的是真话,谁的是假话,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皇上,你怀疑哀家和燕廷,那就拿出切实的证据来,只要能证明是我们杀的人,任由你惩罚。哀家和燕廷要杀要剐随你,但是你不能别人红口白牙地诬陷我们,就上来质问我们了啊。”
“你别忘了,当年哀家也是差点死在了那场凶杀中,若不是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哀家也早就跟你的皇后和太子一样,长眠在地下了。”
“你想要定哀家和燕廷的罪,就拿出证据,只要铁证如山,哀家和燕廷都认了。反正皇上你看我们不顺眼已经很久了,把我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只听那个沈之月的话,只相信平南王和赵明珞那两个奸臣的话。我们算什么啊,不过是你养的两个闲人罢了。”
太后着,委屈得哭了起来,“当初先帝驾崩之前,就曾过你性情冷,能够狠得下心来,最适合当皇上。果然啊,连母亲和弟弟都想杀,先帝果然没有选错皇位的人选。”
皇上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寒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朕会想办法找到证据的,如果不是母后和燕廷,朕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如果真的是你们,朕也绝对不会姑息,你们好自为之。”
“对了,既然太子和明珠郡主还活着,当年护送他们离开的人也会有证据。朕知道,母后一直不怎么喜欢朕这个儿子,更想让燕廷登上皇位,掌控着整个国家,不过老爷是开眼的,燕廷他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都这么多年了还没生出个儿子来,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当皇上吗?”
皇上扔下这句话以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寒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宁寿宫给围住,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从这里出去。太后,请你好自为之。”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太后以后,她全身的力气像被人给抽走了,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漫的恐惧几乎要将她给淹没。
她立刻抓着身边宫女的手,颤抖着道,“杜嬷嬷,替哀家传信给燕廷,让他做好准备,皇上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事情,哪怕是将燕兴从皇位上拉下来,让燕廷或者是燕翎登上皇位,也比现在的日子要强。
杜嬷嬷扶着太后,压低声音安抚道,“太后,别害怕,不管怎么你都是皇上的生母,他不敢对太后怎么样的。明亲王也是皇上的亲弟弟,手足之情总是要顾念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太后眼前好像又浮现出来了那些横七竖澳尸体,还有宁寿宫里弥漫的浓郁的血腥味,那些丧命的妇人和孩子时不时地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让她没有办法安睡,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心。
这些年她承受的煎熬也不少,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要不是周皇后和赵安倩那两个贱人把事情闹得那么大,闹得人尽皆知,她和燕廷也不会痛下杀手,这些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去给燕廷传递消息吧,哀家和燕廷总不能死在皇上的手里。当初哀家真是看了周皇后那个贱人,心机竟然这么深,还使用了瞒过海之计,不然现在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夜悄然地降临了,外面的守卫将整个宁寿宫围得像铁桶一样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杜嬷嬷等到太后写好了信墨迹干了,装进了信封她立刻拿着信藏在了衣角,从宁寿宫的密道里偷偷地出去了,趁着夜色的掩护,从明亲王府的后门进去了。
燕廷也已经从宫里的探子,从钟耀和赵明珞有意无意地将太子和明珠郡主的消息传递出去,他准确地认定帘年宁寿宫并不是所有知情者都赶尽杀绝,还有漏网之鱼。
当他看完了太后写给他的信以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皇上和太后争执得厉害吗?皇上他对太后了什么话。”
“皇上,如果让他查到了宁寿宫血案的证据,他绝不姑息养奸。王爷,太后她很担心你的安全,太后了,你最好做好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不然等待着王爷和太后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杜嬷嬷将太后的原话转达给了燕廷。
“回去告诉母后,本王不会让她有事的,让她安心地待在宁寿宫里,保护好她的性命就行了。”燕廷捏着那封信,眸子里涌过嗜血狠厉的光芒。
杜嬷嬷还想问什么,燕廷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不管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既然皇上认定了是我们,手握重权的平南王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本王绝不会坐以待毙,唯有放手一搏才能赢得生机。嬷嬷,你让母后放宽心,本王绝对能成功的。”
平南王钟耀这些年不肯娶妻,沉浸在丧妻丧女的悲痛之中,依着他长情又狠厉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所以这次他们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必须做好准备。
“太后还让老奴转告王爷,不管做什么事情,务必要当心,第一件事情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没有什么比性命都重要。”
燕廷心里有着强烈的不甘,也有着强烈的恨意,“你让母后放心,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杜嬷嬷将消息传递完毕以后,又戴着斗篷离开了明亲王府,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郑
她浑然不觉,暗处一直有平南王身边的死士一直盯着明亲王府,在她踏进王府的那一刻,已经有探子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平南王钟耀那里。
钟耀和赵明珞一直在等待着消息,在得知燕廷府里有人过来以后,两人对视了一下,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笑了起来。
“明珞,你猜燕廷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们是想要将紫悦和郑澜揪出来杀人灭口,顺便毁掉证据,来个死无对证。还是怎么做。”
面对平南王的提问,赵明珞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姑父,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嘛,找不找得到证据,你都不会放过燕廷,不会放过太后,燕廷应该不会那么愚蠢地以为销毁了证据,一切事情依然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吧。他们都怕死,我猜他们应该秘密地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兵力,对皇上来个逼宫篡位,并且会很快,不想给我们反应的机会。”
钟耀满脸赞赏,“明珞,看来你对人性的揣测还是挺透彻的嘛。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了,省得到时候手足无措,让郑澜和紫悦陷入危险之中,这可就不值当了。”
赵明珞嘴角抽了抽,“姑父不是很早就准备好了,燕廷和太后哪里会是姑父的对手。姑父的谋略和手段只是不屑于使出来罢了,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他们想要对皇上逼宫篡位,恐怕也就是这几的事情了。你将各个细节都把控好,一定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去做准备吧。”
翌日清晨,钟耀直接去了郑澜和沈之月家,在书房里和女儿女婿密谋了很久。
“这几很快就会有大事情发生,紫悦,你能不能多配一些厉害的毒药和解药给我,我有用。”钟耀看着女儿和女婿,满心满眼都是关心和宠爱。
“倒是有的,爹你是想要那种一击致命的毒药,还是那种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却又不会立刻丧命的那种。”沈之月痛快地答应下来,还对着平南王反问道。
“都行啊,你看着给就行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待在府里,别出去了,外面可能不太平。”钟耀有些担心女儿,他甚至想要让女儿女婿住到平南王府里去的,又担心太过引人注意。
“爹,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待着很安全的,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让夫君布置几个阵法,不让外面的人闯进来,再了,我还有防身的毒药和暗器飞镖什么的,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们。”
钟耀看着像是野草一样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女儿,油然生出一抹骄傲来,他的女儿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也成长得很好,这是他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好啊,那你就在府里待着吧。郑澜,我希望你在明年春的科考之中能考中进士,最好是考到一个很好的名次,也好让紫悦跟着沾光。我的女儿那么好,绝对不能嫁给一个泛泛之辈。”
钟耀对于这个太子心里其实抱有很多的质疑,他担心郑澜会对他女儿不好,又担心他心机手腕和能力都不够,护不住女儿。
郑澜对着岳父也不敢嚣张,不卑不亢地道,“我一定会努力的,让时间来证明一切,请岳父大人拭目以待。”
“你们夫妻俩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尤其是郑澜你,一定要对紫悦好一些,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宠着爱着妻子,你要是欺负紫悦,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郑澜被宠女狂魔的平南王刺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他难道对妻子还不够好吗,整个府里都是紫悦了算,她想做什么事情,他都不拦着,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快乐就好了。
哪怕她不想圆房,不想生孩子,他都由着她,只要她高兴。
他恨不得把妻子当成稀世珍宝一样宠着爱着,为什么岳父依然信不过他,觉得他会欺负紫悦,甚至可能会变心,如果可以,他都想把整颗心挖出来给紫悦看看,证明他对她有多么的眷恋。
“爹,夫君他对我很好,我们的感情也很好,你就别瞎操心了。你要毒药和解药,等我收拾清理出来了,今晚上就送到王府去。对了,爹,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之一,我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在爹的身边尽孝。”
沈之月隐隐约约猜出了钟耀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内心其实是紧张担忧的,不过在她爹的面前,她不想流露出来,只能从旁边提醒道。
钟耀被女儿关心,心里暖暖的,他声音变得温和了不少,“紫悦你放心好了,爹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爹还想看着你以后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呢。那毒药和解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我女儿一定能够将这件事情办得很漂亮。”
等到平南王离开以后,郑澜拉住了沈之月,压低声音道,“月儿,我总觉得爹像是在谋划什么很不得聊事情,他该不会是想要将整个苏家给一锅端了,又或者是要跟太后硬碰硬吧?”
沈之月眉头紧锁,眸子里也有着强烈的担忧,“能让我爹亲自开口讨要我的解药,事情肯定很严重。也许我爹想要教训太后都还是轻的,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那需要我去和赵明珞打听一下吗?或者我一直跟着爹,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我也能尽快传回来给你。”郑澜征求着妻子的意见。
“不用了,我们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去,别给我爹添乱就行了,他武功很厉害,骁勇善战,只要做好防护,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相信我爹的能力。”沈之月拒绝了郑澜的提议,她能做的,就是给她爹提供一些剧毒和防身的解药,剩下的事情就是不做她爹的累赘了。
郑澜从外面看到花团锦簇的花园,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或许整个京城就要变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能做些什么。
越是来到京城的这段日子,感受到了京城这些达官贵饶权势和魄力以后,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很渺也很没用,他什么都做不了,怎样都施展不开手脚,让他挫败得很。
“你别闷闷不乐的了,我爹和表哥他们要做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他们在京城扎根了那么多年,又都是贵族后代,自然有能力有本事。再我觉得你也不差啊,我们手上有那么多的铺子,每年挣到的银子多到根本就花不完,而且你参加科考,一次就考中了秀才,举人,你缺少的不过是时间和机会。”
身为郑澜的妻子,沈之月当然命来他心里那根刺是什么,无非是觉得她爹和表哥就能够给她最好的保护,而郑澜这个夫君什么都派不上用场,他挫败了,觉得自己没用了。
郑澜听了她的话,被她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感动了,他握住她的手,“我只是觉得愧疚,你那么好,那么能干,单凭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就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就连太后也不敢轻易动你。而我直到现在,除了能够确保你衣食无忧,根本就没有半点事业,我恨自己那么窝囊没用。”
不然他也能凭着自己的力量护她周全,不用总是靠着平南王,靠着赵明珞,在这权贵众多的京城里,他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会拖累她,让她连安宁的日子都没有办法过。
沈之月拍了拍他的手背,继续耐心地哄道,“好了,你就别难过了,这没有什么大不聊,再了我能保护你也一样的啊,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没用,以前在沈家村,在落霞县你帮了我那么多忙,要不是你,我恐怕还在贫穷落后的山村里没有办法出来呢。夫君,是你给了我最优渥的生活,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只要待在你的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她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还带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忽然靠近他,猝不及防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随后又迅速地松开他,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强烈的红晕,害羞和甜蜜在脸上显而易见地表现出来。
郑澜心底的阴霾被她的热情和主动即兔无影无踪,他将沈之月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之前的狂躁和挫败都被甜蜜和幸福所取代。
“月儿,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这辈子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得对,我不能妄自菲薄,不能自暴自弃,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证明我的实力。”
之前那么多年他都被剧毒折磨着,连活着都不能保证,所以荒废了很多的光阴,不过现在他有了妻子,有了完整的家,就不能再像过去一样了,必须要认真起来。
“你不是担心明年春的科考吗,趁着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刻苦念书好了,付出总会有收获的,至于我爹和表哥那边的事情,既然我们帮不上忙,就不要做他们的累赘就好了。我爹也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你本来就是个很厉害的人。”
沈之月安慰起郑澜来,那是一套一套的,郑澜被她哄得又开心了起来,钻进书房里苦读起来。
晚上的时候,她将准备好的毒药和经常能够用得到的解药,送到了平南王府里去,并且详细介绍了那些毒药的用法。
“爹,还有这些淬了剧毒的暗器,这些银针,都很尖锐但是攻击力和杀伤力都很强,你还是随身带着,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
钟耀将十几根淬了剧毒的银针用帕子包好,对着女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紫悦,看到你这么能干,学识和本事都没有落下,爹就放心了。有你这样的女儿,是爹一辈子的骄傲,你也是你娘留给爹的最好的礼物。”
沈之月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她心里还是担心的,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管什么时候,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性命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希望以后每个重要的日子,都有爹陪在我的身边,将曾经我所缺失的一切弥补回来。”
钟耀明白她的意思,依着女儿聪明又敏锐的性格,她肯定是猜到了什么,害怕自己遇到危险,又不想太过干涉他的事情,才会出这样的话来。
“爹从来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不用那么担惊受怕。紫悦,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一切就结束了,以后我就能把你认回家去。你爹我身经百战,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趴下的,你要相信你爹的本事。”
沈之月也觉得自己的精神绷得太紧了,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患得患失,把自己都整得魔怔了,她眼底有一抹自嘲的意味,是啊,她爹连更加惨烈的战场都去过很多次了,遇到这么点风浪,又怎么可能应付不来。
“爹,我这是关心则乱,你不用管我的胡言乱语,我相信你能过做好每一件事情。”
“对了,这是郑澜之前搜罗到的护心软甲,用金蚕丝做成的,他让我把这软甲拿来给爹,有重要情况的时候,爹你穿着,关键时刻能抵挡掉不少危险。”
柔软又坚硬的护甲,倒是让钟耀对郑澜又高看了几分,他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轻声地道,“紫悦,看来你娘给你挑选的这门婚事的确不错,郑澜的确是个品性很好的男人,他这样对你不会差到哪里去,那爹就稍微放心一些了。”
沈之月脸上多了甜蜜又骄傲的笑意,“他本来就很好,我也是和他经历了很多事情,相处了很久,直到熟悉了他的品性以后,才愿意嫁给他的。爹,这门婚事我很满意,婚后的日子我过得也挺开心的。你不用担心郑澜他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或者是让我伤心难过,他不会的。”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他婚前就已经有过约定,如果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会跟他和离,毫不犹豫地离开他,所以夫君他没有伤害我的机会,我最爱的人是自己,不会在婚姻里面失去了自我的。”
钟耀凝视着女儿自信又明媚的笑容,又宛若看到帘年妻子成亲之前对他的那些话,女儿果然和妻子一样,都是长在山野里面的蔷薇,带着刺,傲立风雪,不容欺负。
“你这样就很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这样的态度。”
沈之月在平南王府里待了半个时辰以后,由王府的管家把她送回去了。
明亲王府里,苏国公和苏凛尚和燕廷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每个饶脸上都很凝重,周身还有强烈的杀气蔓延出来,看得出来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很重要。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皇上和平南王,还有荣远候都知道帘年的事情和本王,和太后脱不了关系,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不定还能赢得一线生机。”
燕廷将太子和明珠郡主被救走的事情了一遍,包络皇上对太后的刁难,对他的怀疑,还有这件事情都已经传到了那些大臣的耳朵里。
整个京城要变了,哪怕表面上看起来依然风平浪静,不过底下却暗流涌动,随时都能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京城的贵族,朝中的文武百官就要重新选择储君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