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那些人身上穿着极其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和凑热闹的百姓们没有半分差别。
也正因如此,他们行动起来的时候,才格外突然!
司烨之粗略的看了一眼,对方少说也有上百人!
这些人很显然都是为了容玖而来!
更关键的是,从这些人狠辣的招数来看,分明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司烨之忽然明白了什么,倒抽一口冷气。
——容玖居然调动了西北军的人前来救他!?
不是说他回到帝都之后,就已经将军权交出,没有再和西北军的人联系了吗?
现在这些人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瞬间,尖叫声、兵器交锋声,还有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全都混杂在了一起!
无数人尖叫着逃窜!
司烨之正要追着容玖而去,忽然从旁边冲过来两个人,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下一刻,他们竟是比司烨之还先动手!
铿!
司烨之被逼陷入混战!
双方刚刚过了几招,他心中便是暗道不好。
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就算境界不如他,但却最是擅长杀人!
一旦出手,招招致命!没有半分花招!
慌乱之中,司烨之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事情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
数量更占优势的禁卫军,居然逐渐落入了下风!
他毫不犹豫的从袖中甩出一样东西!
砰!
一道信号冲天而起!
......
同一时刻,嘉文帝正在御书房中独自翻阅着什么。
但是只看了两眼,他便停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算一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忽然,门外传来闵公公焦急紧张的声音。
“陛下!陛下!出事儿了!”
嘉文帝心头一跳,起身走了过去,亲自开了门,拧眉问道:
“到底怎么了?”
闵公公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跪了下来。
“陛下,三、三殿下跑了!”
嘉文帝神色更冷。
“什么叫他跑了!?司烨之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那么多禁卫军呢!?“
闵公公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颤抖着声音快速说道:
“陛下,有人混入了人群,和禁卫军打了起来!护送着三殿下离开了!”
嘉文帝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里是帝都!能有什么人这么帮他!?”
“好、好像是西北军——”
砰!
嘉文帝一脚踹在了闵公公的心窝!
“废物!”
闵公公摔倒在地上,胸口闷痛,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嘉文帝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立刻加派人手!封锁城门!别说是容玖,今天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闵公公强忍着疼痛,连忙跟了上去。
“是、是!”
嘉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果然!
容玖早就暗中和西北军联系上了!
甚至还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打算直接从刑场逃离!
之前还有人说要立他为太子,简直可笑!
容玖野心勃勃,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
而一旦他成了太子,说不定他这皇位,早就坐不稳当了!
嘉文帝正向前走着,迎面忽然有一人匆忙赶来,直接跪在了嘉文帝的身前。
“陛下!”
看到此人,嘉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儿,这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
果然,那人说出的下一句话,令他如遭雷劈!
“魏林率领西北军将士前来,已经到了帝都大门之外二十里处了!他们...他们说...三殿下为曜辰国立下汗马功劳,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如今陛下却听信小人谗言,要将其斩首!这实在是伤了无数戍守边疆的将士的心!所以,他们、他们来——请陛下还三殿下一个清白!”
嘉文帝身形晃了晃。
西北军...魏林...
那不都是容玖的人吗!?
这哪里是要为容靳讨清白?
这分明是要造反!
这里距离边疆千里之遥,一个消息来回,最少也得三四天。
可斩杀容玖是昨天才下的圣旨!
这些人来的这么快,说明他们早就到了!
现在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闵公公连忙上前扶住了嘉文帝,却被嘉文帝一把挥开!
下一刻,嘉文帝便狠狠的给了面前跪着的人一巴掌!
啪!
那男人的脸瞬间被打的偏向一旁!脸颊迅速的红肿起来!
但他还是立刻俯首磕头:
“陛下息怒,都是属下的错——“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居然现在才发现,朕要你们有何用!?“
嘉文帝那只手打的彻底麻木了,但胸口却依然是怒气翻涌,脸色铁青。
“属下、属下...陛下,那些人似乎是分批前来的,直到全部都到了之后,才再次集合起来。属下这才没能及时发现...”
帝都是何等地方,他们负责看守城门,怎么敢懈怠?
可是西北军的那些人实在是太鸡贼了!他们之前根本就没发现!
等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
嘉文帝深吸一口气,问道。
“大约...五千!“
嘉文帝喘了口气。
“五千...五千不足为虑...禁卫军!楚宁呢!立刻让他带人去!”
“...陛下,您忘了,您昨天刚刚派楚宁大人出城了...”闵公公小心的提醒道。
嘉文帝一怔,这才想起,之前帝都外似乎找到了一些和青铜缸有关的消息,所以他已经让楚宁带人去查。这会儿根本不在帝都了。
“让赵明顶上!还有你!立刻召集禁卫军!务必将他们拦在帝都大门之外!“
禁卫军的数量足有上万人,对付这五千之数,应该没什么问题。
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嘉文帝心中所想,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禁卫军分散在帝都各处,想要立刻集合起来,本就有些难度。而且最重要的是,来的那些人,好像全都是西北军之中的精锐!这、这...“
不是他怕,而是他太知道这情况有多么棘手了!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怎么能是帝都这些娇生惯养的禁卫军能比较的!?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只怕用不了多久,城门就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