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的青山九剑,简单至极,无非就是一些劈,挑,砍,钩之类的招式,唯一多了的,就是青山宗乃是九州大陆修行大派之一,名门正统,仅此而已。
安不浪尽管得到了青山宗上官青云的认可,可以修炼青山宗功法,只不过,不同于其他人有师傅传授,自己只能拿着简单的剑谱瞎比划。
至于怎么样修炼才能够让自己筑基这件事请,上官阿离不清楚,其他人更没有告诉他的理由。
上官阿离可以说是青山宗乃至九州大陆年轻一代数得上号的修炼天才。
从小生活在灵力浓郁的青山宗,吃着外门弟子们,上供来的灵米,更有无数天地灵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加上过人的天资,可以说,在修炼一途,还就真没碰到过什么特别的障碍。
她的筑基,可以说是一气呵成,自然而然的就达到了要求…
有人休想无为而治,上官阿离的修炼,也可以说,简简单单,平平常常,并没有付出多少的努力,直接就达到了而今的成就。
修炼一途本来只有四个大的境界分别为:炼精化气期(旋照、开光、融合),炼气化神期(心动、灵寂、金丹),炼神还虚期(元婴、出窍、分神),炼虚合道期(合体、渡劫、大乘)几大境界。
而刚刚年过十五的上官阿离,竟然达到了炼气化神期灵寂境,可以说,距离半步金蛋一步之遥。
而同样年纪相当的安不浪,哪怕是九州大陆绝无仅有的先天筑基体,没有名师指引活了15年,与平常百姓无异。
上官阿离给了安不浪一个青山宗外门弟子的腰牌,凭借这个腰牌,他可以去青山宗外门藏经阁博览群书,而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极其简单,就是成功筑基,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士。
无人的时候,安不浪再一次观察了自己的丹田,如果按照以前对筑基的要求,凡是丹田能聚气发力,功法运转,徒手,断木劈石,都是断定筑基成功与否的标志。
而这些,安不浪自从昨天晚上吃了七色血莲的根茎再融合七色血莲后,就已经全部达成要求。
但是,筑基之后的毛孔排污,净化体内杂质这件事请,实际上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好像万丈高楼平地起,需要的地基一样。
筑基期,对于一个励志成就大道的修行者来说,重中之重。
昨天的上古卷轴上记载了一个叫哪吒的小伙子,他的筑基,靠的就是天山雪莲。
安不浪拿着外门弟子令牌,进入到了外门藏经阁。
门口打扰的老人身形消瘦,神态枯槁,步伐蹒跚,显然时日不多。
进入藏经阁的外门弟子,对老人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老人就好像藏经阁里的一粒尘埃,门外的树叶,随着时间的推移,随时可能枯萎,凋零…
安不浪走到老人身边,两世的经验让他突然后背发紧,精神紧张,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威压,不同于强者之于弱者,总之,这个随时可能枯萎凋零的老人,不简单!
安不浪朝着老人很恭敬的点头致意,做一个有礼貌的人,是安不浪上一辈子最喜欢并且一直在贯彻执行着。
老人深邃的眼瞳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安不浪,很快,脸上就露出慈祥的笑。
“您好,我叫安不浪,是青山宗的姑爷,我想找一些筑基的方式…”
老人认真的听安不浪说完,整个过程他一直在保持微笑。
“你这个孩子,气血充盈,根骨看起来又非常好,这么大了,竟然还没筑基,不应该啊,我给你看看吧!”
说着,不等安不浪反驳,一只苍老的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握上了安不浪的手腕。
卧槽,这个老家伙之前就提防他了,没想到真的小瞧了他。
安不浪拥有掌上乾坤袋,这是传说中的上古大能遗留下来的宝贝。
而掌上乾坤袋最妙的地方其实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
老人皱着眉头,脸上的褶子更多了。
“你这个娃娃,体内杂质堆积,难怪拥有这样好的身体都无法筑基…”
“在修行一途,没吃过什么苦吧?”
“听我一句劝,要想成功的进入内门,或者说筑基成功,那么,去打架吧,唯有鲜血和疼痛,才能让你真正的体会到修行的苦!吃了苦中苦,你才能成功筑基,你这个体质,注定了,会比别人受更多苦…”
老人的话让安不浪如遭雷击,不过,他的修行之路仿佛打开了另一个方便之门。
安不浪朝着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哎,别走,小伙子。”老人家缓缓站起身,“我老人家从来不做善事,因为我以前做了很多善事都没得到好的回报,我老人家现在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嘿嘿!”
说道喝酒,扫地的老人嘿嘿直乐,眼角的眉稍都有些飞扬。
“先给您这些,老人家,大恩不敢忘,过些天,我亲自给您酿最有劲的药酒!”
安不浪的声音传来,他已经跑出去很远。
扫地老人低头一看,一个做工精美的粉红色储物袋,上边还散发着茉莉花的幽香。
老人家从里边取出一大坛酒,黑色的酒坛,用红布包裹着。
打开一闻,芳香四溢。
这个酒,不是青山宗高层内部特供?
看来这个青山宗的姑爷,不简单啊!
扫地老人打开一坛酒,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苍老的脸上终于多了一点酒后的潮红,枯槁的神态更是少了一丝萎靡。
他饱经风霜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在这里几百年了,他熬走了一任又一任宗主,青山宗的天才一茬又是一茬。
他相信黄炎神明经里的预言,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九州大陆的劫难就要来临,而带领所有人,最终战胜劫难的那个人,就出自青山宗…
形态枯槁的老人,再一次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坛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任由清酒沾湿了他的衣衫,撒了个满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