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沈从淳回到了裕津,直奔司令部。
“怎么样?”沈见程头都没抬,手中还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便问向了沈从淳。
“关西不是姜霖泽的地界儿。”沈从淳拿起了手边沈副将刚刚到好的茶杯,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知道,问你事情谈的如何?”沈见程这才将头抬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非敌。”
“亦非友?”
“我同关西那位做了一笔交易,确保禹迹不会落入外人之手。”沈从淳放下杯子,严肃地看向沈见程。
同样地,沈见程也在看着他。
对视了近一分钟,沈见程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道:“好!你先回家吧,劳累了近半个月,也该疲惫了。”
沈见程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活计,叮嘱道。
“是,父亲,您也保重身体,切勿太过操劳。”
“嗯。”
沈从淳阔步走出了司令部,门外,司机小王正等在车外:“大少,要去哪里?”
“回家。”
“是。”
沈从淳坐在车上便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在关西的这几天,沈从淳从不敢彻底放松自己的精神来好好睡上一觉。
或者说,除了在家里会稍微放松一点,在任何地方沈从淳的精神都是紧绷的。
在这个法律崩坏的时代,手握重权的后果便是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人来暗杀自己,取而代之。
无论在什么时代,权利都是人们争相追逐的东西。
功名利禄值得任何人去付出一生的时间来追逐,当全部收入囊中之后,人们想要的便成了永生。
“大少,到家了。”小王轻声地说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沈从淳吩咐道。
“是,大少,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小王小心翼翼地下了车,便不见了踪影。
沈从淳在车上不知呆了多久。
望着草坪上的女人,目光中并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是疑惑和不解:“母亲,您究竟是何人?”
沈从淳拉开了车门,向着周曼走去,走了十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卷儿,这几天我记起了好多东西,记起了之前和父亲母亲在一起时的情景。不过之后的记忆却怎么都找不回了。”
“这个急不得,医生说了你这是应激性的失忆,太强迫自己会头疼的,这还是随缘吧!”卷儿一边玩着自己的毛线球,一边安慰周曼。
“对了,之前灰狼和我说过,可以通知小黄、小白、大黄它们帮我注意沈见程的去向,这样我就知道他有没有勾搭其他的小姑娘了!”周曼兴致勃勃地同卷儿说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周曼啊,我觉得你完全过虑了。就沈见程?他恨不得整天贴在你身上才好呢,哪里有时间去嚯嚯其他的小姑娘。你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或者说,你对你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卷儿瞥了周曼一眼,说道。
“女人嘛,都是多疑的好吧,这叫做缺乏安全感,你一条狗懂什么!”
“好啊你,周曼!有本事你以后什么事情都别问我,哼!”卷儿说完翻了一个白眼,便迈着自己的小步子向一旁走了过去,明显是和周曼绝交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