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俞知被刚刚夏衿的歪头杀美到了,现在按着胸口不敢放开,怕扑通扑通的心脏马上要跳出来了。
路枳看俞知这一脸的无法自拔的样,上下扫了一眼才说:“这得亏了常在帮了夏小姐丫鬟的一个忙,之后她特地来感谢我就认识了。这之后,我们就经常往来了。”
俞知‘哇’了一声,“心地还善良。”
路枳简直没眼看了,继续道:“这不是在世子生辰宴上,我多给她盛了一块蛋糕,看她喜欢,今天就赶紧又从店里拿了几块送过来给她了。”主要也给筱影,主子吃到了,她肯定也馋得不行。
“原来她喜欢吃蛋糕啊。”
这重点抓的,个中好手啊。
“还有吗?还有吗?”俞知仰头望着路枳眨巴着眼,像只哈巴狗。
“呃...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不然改天见到筱影我多帮你问问?”
“哥的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就交给你了!”俞知重重点头,一脸坚毅。
这就托付终身了?能不能靠谱点,路枳觉得压力山大,“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不听不听,俞知觉得自己遇到真爱了。
路枳:“......”
蒋画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俞知:“又爱上这个啦?呵,男人!”
俞知这就不爽了:“怎么,有意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啊哦哟,怎么敢?你要是喜欢就全都娶回去呗!”蒋画满眼嬉笑。
俞知瞧了一眼坐在蒋画旁,此时正在给蒋画夹肉的温苏,双眼一眯,不怀好意地怪笑着说:“哎,听说某人最近见了好几位公子了,可有相中的?”
刚说完就遭到蒋画的白眼。
八卦什么的陈放最感兴趣了,马上就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巴巴地等着俞知。
俞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调侃蒋画:“听说三皇子还登门了?厉害啊蒋画,皇子都被你迷倒了,温苏你觉得呢?”说完还故意睨了温苏一眼。
温苏神色无波澜,只是抬眼看了俞知一眼,不说话。
但是俞知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温苏的紧张。
温苏这人啊,脑子聪明的很,怎么到蒋画这里就跟笨大鹅一样,还想着温水煮蒋画不成?等蒋画熟了,黄花菜都凉了。
俞知直摇头感叹这对苦命鸳鸯,“道路且长啊~”
陈放睁着大眼问蒋画:“三皇子都向你求亲啦?那你答应没?”
蒋画逗着陈放:“你猜我答应没?”
萧元一脸若有所思:“别答应三皇子,他最有望当上储君,你不要卷入这其中去。”
蒋画扯着嘴角冷笑:“一个个的不就是看上我父亲手上的兵权,不然哪看得上我。”
“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
突然被温苏安慰的蒋画:“...呃,谢谢。”
“嗯,不用谢。”温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湖面上轻轻撩起的一圈涟漪,迅速划过脸庞。
陈放吃完放下筷子,双手叠放在桌上,身子前倾,一脸好奇道:“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郎君啊?”
蒋画不语,陈放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我爹前几日也准备给我说亲。”陈放脸上有些懊恼。
“我爹说要给我找个聪明的,这样的当当家主母他才会放心。可是我喜欢好看的,比如怡红楼的香香,”说着还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我昨天逃课被我爹知道了,他把我钱都收了,没钱去看香香了。”
居然还敢想香香?这孩子怕是还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萧元一脸嫌弃:“你居然拿一个青楼女子和闺家小姐比,传不去也不怕被人打。”说着还把椅子往俞知身旁挪了挪。
陈放好像才知道这俩者必能想必,脸上有些后怕:“我可就跟你们说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就肯定是你们说的!”
啊哦哟,傻小子还会威胁人了,真是长进了。
蒋画清了清嗓子,才道:“要是非嫁人不可的话,我可能会嫁给我父亲的手下吧,是亲信的话应该不会亏待了我。”
几人都有些意外,还以为蒋画眼光高的很,没想到这么简单。
俞知忍不住问道:“没有其他了?就这些?比如长相,学识...”
“我不在乎长相的,只要能接受我上战场杀敌,品行良好,我都行。”蒋画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路枳能看出蒋画的心里是真的只有她的战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悻然接受。
路枳不了解蒋画,不懂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构成了她这样的想法,但不得不说,在这样男人掌权,三妻四妾的时代,倒是一件幸事,至少路枳自己是做不到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蒋画对自己另一半的要求,都有些唏嘘。
他们都还在期许爱情的时候,却有人直接跳过了这个过程,提早越级到更高一层的境界。
萧元顿时没了胃口,他能理解蒋画,如果蒋画能成功说服蒋将军的话,很可能以后他们的一生都要葬送给喧嚣的战场,对于另一半来说真的很不公平,就像自己的母亲一般,常年与父亲两地相隔,满心思念却不得诉。
“好了,吃完就去休息一会儿吧,下午还有课。”萧元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上的油,站起身先踏出了饭堂。
其他几人也相继跟着一起出去,独留下温苏还在原地坐着不懂,敛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枳和其他几个下人一起把桌上的餐具都归类收进食盒中。
“是我不够好吗?”温苏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来,有些无厘头,但是在场的人都懂。
蒋画的丫鬟白芍也懂,但她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温少爷的心意,记得有次她试探了一句:“温少爷人长得俊,性情又温润,一定会是个好姑爷。”
当时就她被弹了一下脑门,“温苏从小就温柔,也不知道那家姑娘会进了他的眼。”
她看蒋画脸上一片坦荡之色,丝毫没有爱慕之意,也就没有再往下说了。
所以白芍听了温苏的话,只能在心里暗自惋惜,襄王有心而神女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