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
“俞尚书,请留步。”
俞尚书脚步一顿,朝声处转去,“是夏太医啊,有事?”
夏太医拱手一礼,“昨日小女和我说了,贵公子替家女打抱不平的事,俞尚书有个好儿子啊!”
第一次因为儿子被恭维的俞尚书,脸上表情有些...不适应...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那都是男人该做的,不算什么!”
夏太医笑呵呵地提起了手上的三包药材,又从袖子中拿出了一瓶伤药膏,“这都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就是个太医,也就药材能拿出手了。”
“那小子皮糙肉厚的,抗揍!不碍事!”俞尚书很是豪爽地拒绝了夏太医的药材,就是和人打一架而已,昨日看着也就点皮外伤而已,说不定现在都快好了。
“要的要的,打架难免会受一些内伤,早治早好,等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才不会浑身毛病一堆。”夏太医把药材又推了回去。
俞尚书一听,人堂堂太医院的院首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就收下了。
又想到什么,“你说巧不巧,我夫人昨日正说了要宴请你们,现在你家夫人应该已经到了我府上了,咱哥俩就一块走吧?”
原来俞尚书只是看着面冷,其实是个自来熟啊?
夏太医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得稳住自己,微笑点头:“那感情好,多谢了。”
“留步,留步!”两人正准备走时,后面又有人喊。
两人往后一看,“哟呵,是冯大人来了。”俞尚书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挂了下来。
夏太医也是,原本对着俞尚书都是一脸笑呵呵的脸,转头就变成了一张臭脸。
两人也没有准备扭头就走,反而真的留步了,“老夫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自圆其说!”
夏太医想知道自己女儿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寡廉鲜耻的...丫头!
几十年的修养让夏太医实在说不出那些脏话来,只能让怒气在心中熊熊燃烧。
冯越彬的父亲是翰林院编修,此时他终于站在了两人的面前,说话中还带着喘气:“夏太医,俞尚书。”冯编修朝两人行拱手之礼。
俞尚书心中不爽,自己儿子昨天还被他儿子揍了呢,休想他给好脸色!
“哼!冯大人果然健步如飞,难怪儿子那么会打架!”
冯编修脸上悻悻地尬笑一声:“对不住了俞尚书,是小儿不懂事,下官已经将他紧闭在家,决不让他再出半步门!”
俞尚书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关禁闭有用还要顺天府干什么?
不过主要还是夏太医和他之间的事比较重要,他就暂时闭了嘴,虽然不满意就紧闭这个惩罚,但是说到底还是他家儿子吃了亏。
冯编修应付完了俞尚书,又转头给夏太医赔不是,同样还是那么几句话,夏太医直接打断他。
“到底要几岁了才会懂事?冯编修的儿子是巨婴不成?”
“不是,不是,这...这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冯编修被呵斥得心一慌,一下子脱口而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