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不是。

然而现在看来，酒坛子是真的喜欢他。

喜欢到即便承受他一年的冷暴力，还是不愿放弃。

这一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叶雨菲不敢细想。

因为一想，她就会忍不住替她心疼，替她不值。

看着林九檀神色平静，却又点了两杯鸡尾酒的举止来看，平静只是暂时的。

顾锦言已不是之前的顾锦言，他变了，真的变了好多。

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酒坛子，别喝了，再喝下去真成酒坛子了。”

叶雨菲心疼又生气，清丽的脸上满是纠结。

她和顾锦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以前关系那么好的人，现在却形同陌路吗？

林九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又因吞咽的动作太快，猛然开始咳嗽。

咳着咳着，眼眶又红了。

“你最近怎么样？当上季繁歌的经纪人了么？”

林九檀脸蛋熏红，摇了摇手中的鸡尾酒，问道。

叶雨菲一直迷恋一个叫季繁歌的小鲜肉，高中的时候就扬言将来一定要当他的经纪人。

后来考上了A市有名的传媒大学，然后专攻文化产业管理专业，一直在朝她的梦想靠近。

再后来，就是一年前了，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别提了，季繁歌的经纪人没当上，阴差阳错当了他那个王八弟弟季清辞的经纪人。”

叶雨菲气鼓鼓的像只河豚：“那个王八犊子，老娘是给他当经纪人的，而他竟然把老娘当老妈子使！”

“我累了，给我扇扇风……”

“啊，今天天气真热，打个伞谢谢……”

“帮我喷一下防晒……”

……

“md，要不是老娘脾气好，一巴掌呼他脸上！”

叶雨菲灌了一口酒，吐槽了一大堆。

“呵呵……”

林九檀突然笑了，一针见血：“我怎么感觉你乐在其中。”

“乐屁！”叶雨菲又喝了一口酒，旋即眯了眯眼睛，“不过他也不算特别讨厌，有时候还挺man。”

“咦惹～”林九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对上林九檀揶揄的眼神，叶雨菲有些炸了毛：“就那么一点，一点点的不讨厌！”

“你解释什么，我说什么了吗？”

林九檀挑了挑眉，笑道。

“呃……”叶雨菲不说话了。

…

暂时撇开顾锦言那个大猪蹄子，两人又聊了不少，酒也喝了挺多。

天色渐晚。

外面的霓虹灯闪烁，A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

林九檀已经有些迷糊了，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半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叶雨菲：“再……再来一杯。”

“来你个头哦，醉成这样还喝。”

叶雨菲伸手抢过她的酒杯，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酒量差还喝这么多，幸好自己陪着来了，否则被哪个人捡走了可怎么办。

“唔……痛。”林九檀揉了揉额头，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白皙的脸颊染上酡红，一双迷蒙似雾的眼眸正气鼓鼓的瞪着她。

叶雨菲恶作剧的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手感太好。

啪——

林九檀伸手拍开她的爪子，因为醉酒，声音也是温温软软的：“别闹。”

“好好好，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叶雨菲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

“不要，他又不会回去，那我也不回去。”

林九檀嘀咕了一句，眼眸暗了下来。

“那去我……”叶雨菲话还没说完，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