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本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最大的勾心斗角就是村上面的一些小事。
听着顾晚棠的话,虞母怯懦的看着顾晚棠,“棠棠,你从前最听我的话了,这次算妈求你了,小竹身体弱,经不得气的,她也算是你妹妹,你跟她男朋友的小叔叔订婚的话,她以后在夫家怎么抬头?”
顾晚棠闻言冷笑了一下,她不是虞晚棠,对于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痛心的感觉,“虞夫人,她占着我的身份,靠着我的家人,现在连我交男朋友都要因为她分手,虞夫人不觉得这太过分了些吗?”
“棠棠,你要怎么才答应妈妈的这个请求?妈给你跪下了。”虞夫人说完就直接跪了下去。
顾晚棠直接朝着旁边走了一步,并没有受虞母的跪拜。
她眼神微冷,虽然之前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说的差不多了,但是虞母终归是她的养母,一个养母跪养女,就算是她有礼也失了礼。
虞父倒是一点都没有要跪的意思,在知道了顾晚棠不是他的女儿后,虞父朝着虞家要了一大笔钱,他今天来这边确实是因为之前的钱花光了,昨日虞静竹打了电话说只要让他来一趟,就给他十万块钱,不然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看也没有看底下跪着的虞母,虞父笑了笑,“晚棠也是一个富二代了,你也知道爸爸什么都不爱,就爱钱,只要你给我钱,我就立马走。”
虞母不敢置信的看着虞父,她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在来之前,她就跟他讲好了,要他一切看自己的眼神行事,可是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你这么做置小竹于何地?”
“她从小是跟着有钱人长大的,对我们家也是看不上的,以后肯定也是不会赡养我们的,她给的那点钱不过是她从自己的手缝隙里面漏出来的一点,算不得什么!”
虞母闻言眼泪就直接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掉,她跟着这个男人几十年,就因为当初没有生下一个儿子,在家里面一直都没有话语权,这么多年,其实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她却没有料到棠棠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棠棠从小被贱养着长大,棠棠就算不回虞家以后也会过的很好,但是小竹不行,小竹身体不好,如果离开了虞家,小竹根本就没办法生存下去。
顾晚棠眉头微蹙,而后看向虞父,“我没钱。”
“棠棠啊,你不要以为爸爸什么都不懂,你们家的房子那么大,家里面的一个家具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你怎么会没钱?
而且你看,你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没有你家里面的大,但是却也比我们家里面好多了,棠棠啊,只要你给我十万,不,五万,我以后就不会俩找你。”
顾晚棠刚刚想要说话,但是虞父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然后代替了顾晚棠将话给说了出来,“她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你的。”
顾晚棠惊讶的看向白泽御,不知道白泽御为什么会来。
虞父不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泽御,“你又是谁?”
白泽御看了一眼顾晚棠,然后走到了顾晚棠的身边,“我就是你女儿的男朋友的小叔叔,也是棠棠的未婚夫。”
顾晚棠嘴角抽了抽,在白泽御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跑来了?”
白泽御闻言凑到了顾晚棠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虞静竹一大早就来了白家,然后就在我们家客厅里面开始看直播,直播的题目是‘震惊:拜金女花光父母血汗钱’。”
顾晚棠闻言看向那边那个主播,这个主播难道是虞静竹专门找来的?
那个主播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暴露了,他还是站在人群里面,并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你是棠棠的未婚夫,我是棠棠的爸爸,我好歹也养了棠棠这么多年,让棠棠给点钱怎么了!”
白泽御看拦住了想要说话的顾晚棠,“棠棠认回了父母的时候,她的父母不是给了你一笔钱吗?怎么,那笔钱花完了?”
虞父看了一眼站在白泽御身后的顾晚棠,“棠棠,你可不能没良心,小的时候,要不是我给你一口吃的,你早已经死了。”
白泽御看着虞父的样子,又看了看那边跪着的虞母,他眼睛沉了沉,“你们养了棠棠,可是你们做到了父母应该做的事情吗?一个吃喝嫖/赌不管家里的死活,一个唯唯诺诺只知道听丈夫的话,你们给了棠棠什么照顾?
既然从来都没有尽到过做父母的责任,那么你怎么有脸来找棠棠要钱?”
虞母看了一眼被白泽御护着的顾晚棠,然后站了起来,“棠棠,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但是棠棠请看在妈妈给了你饭吃的份上,不要为难小竹。”
顾晚棠觉得若是真正的虞晚棠还活着,只怕心里面已经是血淋淋的了吧!
上辈子的虞晚棠觉得,她最后的一点温情便是虞母给予的,而今看来,上辈子她若是见了虞母,只怕虞母还是会跟现在做一样的选择吧!
顾晚棠觉得虞晚棠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对的,不然以虞晚棠的性子,只怕连一丝光明都看不到了吧!
虞母走到了虞父的面前,然后拉了拉虞父的袖子,“老虞,我们回去吧!”
虞父闻言将虞母的甩开,然后狞笑着说道,“没有钱,我是不会走的。”
虞母拿虞父没有办法,但是她这会儿根本就没脸留在这里,所以她看了一眼顾晚棠之后对着虞父说,“我先回去了。”
虞父对着虞母摆了摆手,示意虞母要走就快一点。
虞母看了一眼顾晚棠,然后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顾晚棠看着站在那里明显就不会走的虞父,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拉住了白泽御的手,“给他五万块钱吧!”
白泽御闻言看向顾晚棠,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顾晚棠会改变主意,但是看着顾晚棠那双眼睛,白泽御心底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那边的庆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