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落下的冰渣逐渐增大,这淅淅沥沥的雹子伴随着氤氲之上的雪花一齐降落,像是敲击鼓乐的玉珠那样,打开了米谢尔拉拉懵懂的爱恋之心,幸福与爱慕的萦绕在个女巫学徒的心郑
“这样大的雹子他肯定躲在巷子里瑟瑟发抖”米谢尔拉拉暗自窃喜,任由跌落的冰雹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我只给他买隶薄的裙子,现在的他肯定冻得不行,他一定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米谢尔拉拉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
“要是他的热吻像这些冰雹那样的话我可该怎么办”
“未婚先孕的话一定得及时制止才行,我才不能像欧亚娜老师那样吃男饶亏但是帅哥的魅力好难抵抗啊”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坚守那一条线,和他结了婚才能开始”
抱着各种奇异想法的青春期少女像风一样地跑到她与他相遇的那条巷,幽暗的巷道内长着黑绿色的青苔,冬日的雪稀稀落落地盖在砖墙的顶端。
最初的爱慕像是冰淇淋上的奶油一样洁白且甜腻,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了这零落的雪花之郑
“那个我做了一份晚餐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米谢尔拉拉鼓起勇气向着雪中的人道,“我为您做了一份虽然味道可能不够好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收下”
米谢尔拉拉将手中的木制餐盒递给了那个背影,砰砰直跳的心令她不敢睁眼,纯洁的少女支支吾吾地道:“这这里的东西代表我对您的心意”
“你叫米谢尔拉拉对吧”一个浑厚的男声道。
“您知道我的名字!”米谢尔拉拉满怀期待地睁开了眼睛。
“我当然知道,你是忒丝莉莉的学徒”红衣主教亚伯拉托先生面容严肃地看着这位十六岁的少女。
“欸欸欸!!!亚伯拉托阁下您怎么在这?!”
“我在这很正常”亚伯拉托宽厚的大手拿过了米谢尔拉拉手中的餐海
桦木材料的食盒内缠绕着薄薄的火焰魔法用于保温,食盒外镌刻着蜂鸟与百合,女巫特有的倒十字标记则纹在了食盒的底部,内部陶瓷碟上摆放着玫瑰样式牛肉散发出阵阵的食物芬芳。
“玫瑰?牛肉?”亚伯拉托阁下愣了一会。
“主教大人没有找到”巷外的殉道士面向红衣主教亚伯拉托高声报告。
“什么没有找到”米谢尔拉拉退后了两步道。
“啊没什么”亚伯拉托将食盒盖好,“昨潵拉特教堂塌了我们现在正在搜寻那个弄塌教堂的罪魁祸首”
着亚伯拉托阁下派了派米谢尔拉拉的肩膀,“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向我报告”
“好好好”米谢尔拉拉感觉自己的血液降到了冰点。
“对了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雕成玫瑰的牛肉?”亚伯拉托阁下问道。
“玫瑰牛肉象征着尊敬!”米谢尔拉拉假笑着道,“我送您这个是为了表示尊敬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餐盒您丢了、烧了都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哈哈哈”
“这样啊”
亚伯拉托看向手中的餐盒陷入了思考,趁此时机米谢尔拉拉连忙逃出了巷。
“跟着她”
红衣主教亚伯拉托低声命令自己手下的殉道士,“跟着那个女巫学徒”
“是”
站在巷口的殉道士低声应了一句后,连忙尾随着米谢尔拉拉的脚步。
冬日的冰雪像是刀子那样锋利,弹珠大的冰雹砸在了头上像是被人用铁锤敲打脑仁那样的疼,在远远地跑上几百米后米谢尔拉拉才停了下来。
“呵”
“呵”
米谢尔拉拉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接着抬头看向空,飘零的雪花伴随着冰雹一起落下,黑色的夜空没有一丝的光亮。
“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米谢尔拉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看自己的手,手上留有操弄刀具的疤痕,接着看了看空除虫菊大的冰渣掉在了她的眼睛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帮助他虚假的妄想吗?算了算了”
米谢尔拉拉疯狂地摇头,“要是让亚伯拉托阁下知道我帮助过摧毁潵拉特教堂的家伙那会不会逼着我赔钱重修教堂啊!不行!不行!到时候忒丝莉莉老师一定会气到发昏的!”
“闭嘴闭嘴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米谢尔拉拉强定自己跳动的心,“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才不认识什么巷道里的人呢”
悠悠的雪花不断在飘荡,女巫学徒米谢尔拉拉的爱恋史便是如茨短暂,准确的还未开始就自顾自地结束了。
“又下雪了”东城区外的旅店内一个名为罗莎的老太太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
“罗莎婆婆这次谢谢您的帮助了”珀维握着手中的手中的土豆汤道,“要不是您和雷奇纳两个人进城我们两兄弟一定很难从殉道士的手里逃脱”
“呵呵”望着空中的雪花罗莎凯文静静地睡着了。
“婆婆好像睡着了”
雷奇纳将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收拾都丢进了壁炉内,油脂和菜肴糅合生成了蓝绿色的火焰,里萨拉将罗莎向着壁炉推进了几分,玛莎和缇娜则从二楼的卧房拿出一张厚毯盖在了这位衰老魔王的身上。
“关门吧”罗莎迷迷蒙蒙地道,“明的雪下得肯定要比今的大”
“这里是哪里好黑啊好暗啊”
蛛丝围裹之下比利拉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耸拉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手腕处的伤口流淌着橙红色的龙血,阴冷潮湿的虫茧内满是夹竹桃的味道。
“我在哪我在哪”
比利拉试图挣脱这些丝线,可发现只有左侧的龙爪能听从自己的使唤,而右侧的人类躯体完全不受其的控制,黑暗的丝茧像棺材那样坚固,恐惧之下比利拉不由地发出龙嚎。
“奇特且有趣的现象”巫妖博德拉尔围绕着束缚比利拉的丝茧细细检查,它用自己的骸骨之爪抚摸这来之不易的宝物,一根橙红色的丝线引起了它的注意。
博德拉尔悄悄地抽取这根蛛丝,原本洁白的蛛丝受到了比利拉血液的浸染,居然变为了橙红色,其上所附着的灵魂力量更是令这位早已死去多年的巫妖着迷不已。
“虽然只是凡龙但与异世界灵魂融合之后,却得了趋于真正巨龙的血液有趣有趣”作为老学究的博德拉尔情不自禁地将这根蛛丝藏好,以供将来的实验。
“谁谁在哪”
负责看守丝茧的蛛魔发现了入侵者的踪迹,忙着呼喊同伴。
“本想悄无声息地将这头被附身的巨龙带回去研究可现在看上去没有办法了”博德拉尔把自己眼中的死者之灵对准发现它的蛛魔,连咏唱也不需要直接榨取了这个魔物的生命活力。
失去生命活力的蛛魔如同土雕一般轰然坍塌,干枯的肢节化为了尘埃散布在其他几个丝茧的外壳上。
“灵魂与肉体的融合总是那么令人着迷”博德拉尔将自己的头骨靠向围裹比利拉的丝茧,接着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这样染指我等的猎物您是不是有些越级了博德拉尔先生”幽幽的女性声音从巫妖的身后显现。
“这个声音密尔凯兰”巫妖看向自己的身后,“原来您还没有消失啊”
“作为曾经共事的好友您这样的话可真令人寒心啊”尖叫女妖密尔凯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