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诺兰与蒂亚当离开德提米拉神庙的时候早已入夜,阴霾的云雾将冬日的天空占据了大半,淅淅沥沥的雨水从清晨一直延续到此时。德提米拉神庙所位于的街道前已经涨起了些许的积水,看着像是一个微缩的小池塘。
“原来神庙里的空间和神庙外的空间是截然不同的地方啊”得诺兰看着着瓢泼的大雨不由自主地说道,“里面是晴空万里外面却是洪水滔天”
“是啊是啊”蒂亚当看着天空附和道,“这该死的雨我之前来的时候可还是阳光明媚的说,压根没有下这么大的雨看样子得从神庙里借两件风兜回去了”
“回哪里去?”得诺兰问道,“你在这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点吗?”
“当然”蒂亚当将靠着得诺兰的肩膀说道,“我的运气不错来到奥尔德布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一个贵族,她不单为我和雅丽拉她们提供了住所,还为我和雅丽拉举办了宴会庆贺”
“那你比我走运多了”得诺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嫉妒,“我来奥尔德布的第一天就被当成了通缉犯”
“放心吧小子”蒂亚当往得诺兰的胸口处锤了一拳,“我已经和艾德温小姐说过你的事情了,她答应让她的父亲把你通缉犯的名字抹消掉,所以”
蒂亚当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竖起了自己的拇指:“你安心得在奥尔德布玩上一段时间,奥尔德布的那些士兵没胆子来找你的麻烦”
“这样啊”得诺兰有些疑惑的说得,“那个艾德温小姐就是你所说的贵族吗?她的父亲为什么会有怎么大的权力呢?”
“艾德温斯帝兰奥尔德布大审判长的小女儿”蒂亚当背对着得诺兰,双手叉腰冲着面前的大雨说道,“奥尔德布的军营长是她的二姐夫,三等文官密苏里是她的大姐夫,只要有了斯帝兰家族的庇护我们就能在这个奥尔德布混得风生水起龙血宝石的生意也一定会蒸蒸日上!离我们雄霸一方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呃”听着蒂亚当的豪言壮语得诺兰反而有不适,但这份不适感却没有敢说出口来。
“两位大人可是在因暴雨的事情而烦恼呢?”
低阶神官阿特丽丝手中拿着两把雨伞,走向了蒂亚当与得诺兰,“这两柄名为雨伞的防雨工具是莫斯萨瓦神官长让我拿出来送给两位的”
“雨伞”得诺兰和蒂亚当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身后的低阶神官阿特丽丝。
“雨伞这样的东西也太贵重了吧”得诺兰打量着阿特丽丝手中的雨具。
这两柄雨伞的伞柄和伞骨是由接骨木的树干打磨而成的,其上涂抹了一层桐油显得干净结实且耐用伞面和伞身则是用上好丝绸编制而成的,为了防雨这些丝绸还特意打上了蜡油。
“伞这种东西只有富人和贵族老爷们才敢用”得诺兰看着低阶神官手中的雨伞不由地咽了口唾沫,“万一弄坏了怎么办您还是借我一套旧风兜好一点”
“可这是莫斯萨瓦神官长亲自叮嘱我让我送给勇者大人和您的”说着阿特丽丝的脸上露出了难色。
“那个我能插一句话吗?”蒂亚当看着因为一把雨伞而相互推诿的得诺兰跟阿特丽丝,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好像是骑马来这的骑马的时候打伞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对了”蒂亚当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我的马呢?我记得是把它锁在了神庙前的一根石柱上”
“请勇者大人宽心”阿特丽丝不慌不忙地说道,“因为这两天时常下雨,我们特意将您的马安置在了马厩里,还为他配上了一副新的马鞍”
“马厩?”蒂亚当环看着整个治愈神殿,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们这还有马厩?!”
“当然了”
阿特丽丝面容和煦地说道,“我现在就将您骑的马从灵屋那里带出来”
说着阿特丽丝便走向了治愈神殿最右侧的一间房屋内,而这间房屋的房门上刻画着一张白鹭携带药草的图案,很明显德提米拉的神官们将勇者大人骑来的白马圈养在药草学家们所居住的灵屋内。
片刻之后阿特丽丝便牵着一头膘肥体壮的骏马从房间内走来,高大的白马长有一对琥珀色的眼珠,鲜亮的毛色在神庙的烛光下熠熠生辉,矫健的四肢能使其日行千里,而在其的背上挂靠这一副绣有白鹭的马鞍,而这马鞍的后方链接着一节马车厢。
“莫斯萨瓦神官长说过,得诺兰先生的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说着阿特丽丝打开了白马身后的车厢门,“下雨的天气尽量别淋雨,否则身体很容易得病的”
“是吗”蒂亚当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你们想的还周到啊不但替我们养了马还送了一节马车厢给我们”
“只不过”蒂亚当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匹白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它好像比来得时候胖了那么一点”
“这大概是您的错觉吧”阿特丽丝说道,“区区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吃得出胖瘦呢”
“说得也是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吃得出胖瘦”
蒂亚当拍了拍马背,接着翻身跃向了车厢的前台,手中持着骏马的缰绳向自己的好友喊道,“得诺兰这一次你就坐车厢,毕竟你才刚刚伤势痊愈,可别又因为下雨着凉了”
“好好吧”得诺兰有些抗拒地坐上了马车的车厢。
这松软的车座像是起伏不定的海浪一般,浅绿色的车厢内充斥着一股槐花的香味,内部的烛火是魔法打造的低温蜡烛,看着有些凄冷。
“哒哒哒”
马车的车轮缓缓转动离开了德提米拉神庙,身为勇者的蒂亚当作为马车夫手持缰绳御车而行,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了马车的车棚一切似乎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是那匹马和那个人吗”躲在暗处的几名刺客于此刻正注视着蒂亚当的一举一动。
“没错那匹白马的身上烙烫着斯帝兰家族的徽纹”同旁的刺客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坐在车厢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了”刺客们紧盯着马车后的车厢,其的话语中带着无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