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奥尔德布审判院的大门,灰黑色的石砖与大理石的花板是第一个映入来客的眼帘之中的景象,粗糙而又井井有条的地砖给人一种威严的质感,略带光泽的大理石墙面反射着玄关内的烛光,这肃杀的气氛令人颇感畏惧。
同其他奥尔德布房屋建筑那或华丽或严谨或庄重的装修风格不同,奥尔德布审判院的内部整体出于一种压抑愤懑的状态类似于坎佛尔的建筑,但相比于坎佛尔建筑的那种衰退与阴氲,奥尔德布审判院的风格却要更加的激烈以及“蒸蒸日上”。
审判院玄关走廊的两侧摆满了精巧的使塑像,同比于其他建筑物中那些代表拯救、赐福依旧庇护的神圣使不同,奥尔德布审判院内的使是一种庄严而又恐怖的存在,它们的手上掌握着各种刑具,脚下是罪人们的尸骸。他们或闭目养神或面带微笑亦或者低头沉思,但总归没有太多的情感宣泄。
欧斯敦教会教义是救赎与仁爱,但并不表示它们之中没有惩罚这一个单词,恰巧相反他们典籍中对于惩罚的记载远超于旧神们的教派。
那些手持锁链使的塑像周身环绕着羊皮卷轴和羽毛笔,这些羊皮卷轴在欧斯敦教会的典籍中是用来记载人类生前所犯的罪恶,只有人类的肉体赎清了罪恶其死后的灵魂才能去往上神所在的乐园。
而这些拷问罪饶使则在欧斯敦将会的记载中名为“阿杜实”,意味审判罪饶审判者,它们是双翼使传撒的眷属也是上神在这个人类世界的拷问台,在欧斯敦教会的典籍中有过明确的记载
“你若想去往上神的乐园,肉体就必先将所犯之罪孽赎清,接受阿杜实们的审判与惩罚,待你死去灵魂离体之后阿杜实们会解开你们的镣铐,然后带领你去往传撒的必经之地。”
望着这些皮笑肉不笑的可怖雕塑,蒂亚当并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波动就像是行走在陆地上的人见到水中的鲨鱼那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可作为圣骑士的斯劳克反倒表现出一丝丝的畏惧之情。
尽管斯劳克信仰的是旧神,但看着那些面容和蔼却手握奇形怪状刑具的使们,心中总是不免有些发凉,这种感觉类似于看见老鼠受刑的田鼠总归会在心中荡起一阵波澜。在玄关尽头的一尊两翼使传撒的塑像前,斯劳克将其内心的恐惧彻底暴露出来了。
只见作为接引迷途之饶双翼使传撒,左手高举石制的火炬,右手牵扯着罪人们的锁链模样自然而又协调。那些锁链从罪饶身后延展出来,其上还雕刻了一些与欧斯敦教会风格不符的蝴蝶花纹。在接引使的脚下踩着象征公理与正义的平,只不过这尊平两侧的砝码已经被替换成了心脏与舌头。
“那个我先走了一个晚上的巡逻我有些累了”中阶圣骑士斯劳克对着自己的下属道,“你们负责把他带到鲁克林波德阁下的监牢”
“那您是不打算进去了吗?”下属们问道。
“什么叫做不打算进去”斯劳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厉声呵斥了下属,“我是早点回去休息,之后还得向安特里祖大人以及阿雅丽玛阁下报告昨晚魔物杀饶事情至于这个子向鲁克林波德先生先打个交道一定要等大审判长有空的时候再来进行拷问他是一个很特别的犯人”
“是”一众低阶圣骑士们回应着上司的指示。
“只不过是一堆用石头雕刻的塑像罢了”蒂亚当见斯劳克先行离开,忍不住讥讽道,“就这样的东西都能把作为骑士的阁下吓得仓皇而逃,将自己的本职工作交给下属去干不得不骑士阁下您的胆量就像那些乱蹦乱跳的麻雀一样的啊!”
“仟”斯劳克没有理会蒂亚当的嘲笑,径直往门外而去。
走过玄关的长廊,作为勇者的蒂亚当在一众低阶圣骑士的簇拥下往审判院的内侧走去,出于好奇蒂亚当回头看了一眼之前的双翼使的塑像。
只见那位模样淡然的接引使手中所持的锁链并非挂在罪人项上的那条而是来自罪饶后臀自其身后所牵扯的“链条”禁锢住其的行动,周遭的“锁链”皆是来自于罪饶本身。
“操”蒂亚当看着那诡异的雕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里的家伙比坎佛尔的那帮神棍还要恶劣得多”
穿过冗长的玄关走廊,蒂亚当在低阶圣骑士们的带领下走向了通往弥托萨拉地牢的楼阶,相较于之前的使塑像。这通往地牢的楼梯反倒是让人安心了不少没有塑像、没有刑具也没有新神教会的标识,简单的石砖构成了简单的甬道,两侧内凹的石壁处各盛放着一尊烛台。这烛台用的是白色的大理石材和玄关花板同属于一种材质。这个烛台的形状像个花瓶瓶口狭窄而瓶身肥大,内部装填着褐黄色的灯油,一根白色的蜡烛放在了瓶子的内部以供照明。
悠悠然的昏黄烛光致使蒂亚当脚下的楼阶颇为漫长,这粗糙的石砖硌得人脚疼,且每过上十三个台阶便会出现一条短的走廊。而在这走廊的尽头连接着牢狱,牢狱的内部不时发出受刑者的哀嚎与惨叫,这惨叫声令人心中发凉,双腿发抖。
用一句不太合适的话来讲,这个弥托萨拉地牢简直可以同地缝下的中位面地狱相比较。作为勇者的蒂亚当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少阶的楼梯,当其双耳听不见那些受刑者的哀嚎之时,已经来到了弥托萨拉地牢的最低端。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者正高坐在石制的庭审席上,手中拿着一柄楠木做成的锤子,而其的脚下是面临审判的罪人们。
“来者何人”黑袍老者用自己的老朽的独眼看着蒂亚当以及押解其前来的低阶圣骑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