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审判长大人”尔里以将手中的白卒重重地敲在了棋盘之上,成为将死黑国王最后的那枚棋子。
“我输了”
阿雅丽玛看着自己棋盘上所遗留的那些棋子,颇有些余兴未了的说道,“真没想到我居然会输在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且将死我的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卒子而已”
“哦阿雅丽玛大人您可别小看这么一个卒子,有的时候这样一个小卒子也是能派上大用途的”尔里以靠在得诺兰的肩上,一面收拾着棋盘另一面低声说道,
“无论是起手的时候多么劣势多么卑微,只要这个卒子走到了对方的内腹就能成为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存在所有的骑士、主教、跑车乃至于国王与皇后都不过是抛给对方的诱饵而已他们唯一的任务便是保证这个小卒的安全成长”
尔里以说话声音十分的低沉和缓,低到身处对面的大审判长浑然不觉他在讲话,低到只有贴着他唇边的得诺兰才能听得清这番呢喃。
“审判长大人还要继续下吗?”尔里以的嘴角上挂着笑容,宛如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不下了不下了”大审判长阿雅丽玛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要是真的勾起我下棋的兴趣来,恐怕我们得下到明天清晨了算了算了下棋之类的事情我们还是明天再说吧”
“啊那还真是可惜啊”尔里以委婉的表示自己的遗憾,“我还想再和您多下两盘呢,但已经这么晚了也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审判长阁下我们明天再见吧”
“吱呀”
大审判长卧室的房门被轻轻地关上,尔里以带着得诺兰从中抽身而出,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这偌大宅邸的廊轩之内,脚下的地板回应着两人的步伐。
“那个尔里以先生”得诺兰低声询问到,“请问您之前在我耳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哈?我有说过什么吗?”尔里以转头看向了得诺兰,“我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吧”
“那对不起失礼了!”得诺兰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您有什么事情想交代给我”
“别那么着急道歉”尔里以的脸上浮现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一定听错,因为也可能是我在撒谎”
“您在撒谎?”
“啧啧啧”尔里以向着得诺兰伸出自己的食指,然后左右摇晃,“我只是说我可能是在撒谎,记住是可能哦没有人会把谎言这个单词光明正大的放在嘴上也不会有人明着告诉你,他所说的话是谎话,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的感觉判断”
“受教了”得诺兰低声回答到,“那么请允许我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皎白的月光透过廊轩的缝隙,照射在得诺兰的身上,金色的短发和黄绿色的瞳孔,在这月色之中弥散着粼粼的波光,二人相视随后停顿了片刻。
“啊得诺兰,问吧不要那么拘谨,在我的眼中你一直都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尔里以缓缓说道。燃文rxsne
“布莱克和迪南他们怎么样了?”得诺兰径直问道,“我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毕竟之前来奥尔德布的时候常受到他们的照顾”
“布莱克和迪南?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们呢?”尔里以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不知名的诡异感觉。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他们”得诺兰有些尴尬地看向尔里以,两只手的手指不知道应该放在哪个地方才合适。
“不放心在哪里?”尔里以的脸浮现出诡诈的笑容,“是因为我下棋的方式吗?还是什么其他的地方?”
“啊那个那个”得诺兰的言语有些飘忽,“人不应该算作棋子呢大概吧”
得诺兰的声音缺乏底气,生怕因为言语上的错误而将自己的老板激怒。
“为什么不能呢?”尔里以的嘴角微微上翘,然后耸了耸肩,这一副轻松毫无压力的笑容,令得诺兰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阴霾可怖。
“所有人都是棋子”尔里以高声说道,“包括你和我我们都是这名为宿命的棋盘上,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任凭怎么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被牺牲和被交换的命运”
“咕噜咕噜”得诺兰的喉结上下挪动,一口唾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开个玩笑”尔里以走了过来将得诺兰的衣襟理好,“放心吧布莱克和迪南都没有事情最起码现在没有事”
“那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得诺兰的话还未说完,尔里以便先开口提前先结束了这场谈话,“明天一早我们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既要陪审判长大人下棋又要去和客户谈新的生意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能把这些事情做完”
“那么晚安尔里以先生”得诺兰缓缓说道。
“你也晚安小子”尔里以也回到。
夜晚的月光一直那样的皎白就仿佛一汪明亮的清泉直到黑色的氤氲遮盖住了它原本的模样。此刻宅院内的马厩中一个高大的身形正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似乎正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埃卢姆塔埃卢姆塔你睡着了吗?”一个温和的女声从马厩的另一侧传来。
“艾德温姐姐艾德温姐姐是你吗?”大个头回应着女人的询问。
“啊姐姐最近遇到的很多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机会来看你你不会怪姐姐吧”艾德温斯帝兰穿着一袭皎白的睡袍出现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其的容貌美艳而又温柔。
“不会!不会!艾德温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埃卢姆塔高声喊道,将其心中所想尽数相告,“无论艾德温姐姐做了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对艾德温姐姐生气的!”
“那就好埃卢姆塔”艾德温斯帝兰轻轻抚摸着小巨人的面庞说道,“姐姐有一件事情刚好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