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在雨伞的伞面上滑动,淅淅沥沥的跌落声回荡在农村少年得诺兰的耳畔间,看着矗立于将军大人营帐前的双头恶犬,这个金发少年有些抗拒进入这个营帐。
“那个尔里以先生我要不要站在这里等您?”得诺兰有些尴尬地说道,“将军大人的营帐应该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应该进入的地方。”
“哦?”尔里以知晓其的心事,然后看着驻守在营帐前的塑像问道,“这两尊塑像很吓人吗?得诺兰”
“额那个那个”得诺兰支支吾吾地说道,“的确有那么一点但这应该是我自己的原因吧”
“放心”尔里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不过是两条狗而已,要知道狗这种东西是不会咬也没有胆量咬自己的主人”
“但我好像不是他们的主人吧”
“将来可能就是了”尔里以耸了耸肩,随后径直朝着恶犬塑像的所在的位置走去,负责撑伞的得诺兰紧随其后。
由重铁和铜杂糅而成的金属组成了这一对恶犬的身躯,赤红色的眼珠紧紧盯着所有往来者,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足够吓哭小孩了。
这对恶犬之所以吓人,是因为它们并非一般的雕塑而是魔法道具,在这两只恶狗的嘴中镶嵌着用阿尔特布高陵石所打造而成的利,这些犬齿带有一定的魔力就像个开关那样但凡有一点儿法术的刺激,这一对恶犬便会从静止状态转变为活物,接着撕咬那些意图不轨之人。
尔里以抬手摸了摸双头恶犬的牙齿,接着撩开了将军营帐前的布帘,在这布帘后面得诺兰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张长达数米的沙盘,在这沙盘上详细地绘制了埃尔琳娜地区所有的山势与水路,就连周围几座城邦也标注的清清楚楚。
独坐在这沙盘首位的是一个穿着戎装的白发老者,而这名老者正是奥尔德布的守城将军拉皮德米安卡沃基亚布鲁克。
只见这位铁腕将军正面无表情地擦拭手里的玄铁重剑宽厚的黑色大剑上烙印着古老的咒文,锋利的剑刃在营帐内的烛光下散布着寒气,其的剑柄雕撰的双头恶犬凶猛异常,赤红色的宝石点缀在剑柄的两侧形成了恶犬的眼球。
“啊您来了呀尔里以先生”老者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像那独居深山的老虎。
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像是嘶吼,每一个音符都能震动得诺兰的神经,要不是尔里以站在自己的身旁,单是这老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足以将得诺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吓得腿软。
“唉我之前才刚和阿雅丽玛审判长下了一把国际象棋”尔里以不卑不亢地说道,“路上的天空中又下了一点雨,让您多等了一会实在很不好意思对了我应该没有迟到吧我记得我是掐着时间来的,从审判长的宅邸到这应该恰好赶上我们约定的时间”
“您掐时间掐得很准,您的确没有迟到”老者缓缓地将手中的重剑卸在了地上,沉重而又苦闷的声音通过地面一直传递到了得诺兰的脚下,“虽然稍微等了一会,但我就住在奥尔德布的军营之中,等一会您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悠悠书盟uuxs
“那个我能不能先出去等候”得诺兰的双脚有些站不住,整个人仿佛都快瘫倒在地了,“尔里以先生您和将军大人的谈话我一个随从可能不太合适从旁倾听”
“有什么不适合的”尔里以就近坐在了沙盘旁的席位,其的双眼直视着那位手握重权的将军拉皮德米安卡沃基亚布鲁克。
“要是连这样的小场面都没办法应付,那你将来可就麻烦了要知道跟着勇者的步伐,作为同伴的你会见到的大人物可不会是个位数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就连众神都能够得见”尔里以对得诺兰报以了和善的眼神,随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个席位说道。
“来吧你就坐这里”
“吼”守城将军拉皮德米安略微地吐了一口气,随后一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沙盘上,“尔里以先生,有关于您之前和我的交易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这怎么可能”王都商人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浮夸的表情,哪怕是娱乐贵族们的弄臣也做不到这般的境地,“我做生意一向是你来我往合理交易,绝对不贪您一份的便宜”
“是吗”拉皮德米安表情有些微妙虽然低声说道,“我觉得你签订给我的粮食价格有些虚高要知道光靠王都送来的军饷可是没有办法负担这么大的消耗”
“哦只有这一项吗?”尔里以的表情微妙,好像知道拉皮德米安想要说些什么,“土豆、玉米这一类的东西,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毕竟现在还处于冬天,其他领主辖区内的农民们可是还没有耕种呢今后的粮食价格走向谁又能说得清呢也许我给您的价格是最便宜的也说不准”
“是吗?”年迈的将军将眼睛慢慢地闭拢随后说道,“可你要的抽成也太贵了奥尔德布郊外整整一大片的草场、农庄可都是归了你啊”
“都归了我不是也挺好的吗”尔里以说话的声音有些高亢,“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够负担得起这么昂贵的土地购置费用呢,更何况我也没有像原先那位农庄的主人和您多要些什么”
“哼”拉皮德米安的嘴角挂出一抹微笑,那微笑令得诺兰云山雾绕摸不着头脑,也看不清这两位洽谈的到底这么样。
“我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拉皮德米安高声说道,“但我只知道一点,无奸不商”
“将军大人您想要怎样?”尔里以的声音逐渐冷淡。
“加大你给我的筹码”拉皮德米安眼睛突然睁开,犹如下山的猛虎。
“什么筹码”尔里以的语气也不逊于拉皮德米安将军。
“你知道的那个人不死我寝食难安”将军大人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