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瑟残月坠落,对于奥尔德布几方势力的领头人而言,夜晚的时间只不过是在会议的争论中逐渐消失,可对于生活在奥尔德布这座城市内的普通居民们而言,这一夜注定是一场难以忘记的灾难。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地面,那些盘踞在街面上的褐色触手开始僵直粉碎,无数的灵魂在恶堕物的躯体内哀嚎,粘稠且恶臭的液体洒满了这片土地,因为这些怪物畏惧阳光所以高阶圣骑士安特里祖选择在此时带着自己的手下于特律尔里的街道上巡查,标记每一个被恶堕物占领的地方。
“这里还有这里都在地图上标好”安特里祖指挥着自己的手下,“记住要标注地清晰一点这样审判长大人才会看得清楚一些”
混杂着恶臭气味的风像是没有节奏的钢琴曲,战栗的情绪敲击着圣骑士们的每一寸骨骼,秘银盔甲发出咯咯的响声。
“真是可怕而又诡异的景象”
安特里祖等人在一栋被妖树所包裹的建筑物中停留了下来,这异常可怖的画面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僵直的触须环绕在这栋古老建筑的屋脊之上,而那些不幸被恶堕物所吞噬的生命则在日光的照射下凝固成雕塑,原本具有弹性的皮肤变为了石块,墨绿色的青苔遍布雕塑的身躯沾黏的液从体其的眼中一点点的落下,尔后在空气中冻结成了岩石,血肉构成的玫瑰绽放在这些人的口中,而灵魂的触须则深藏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死者的哀嚎依旧没有停止,它们的气息环绕在安特里祖的身边,令位高阶圣骑士不寒而栗,安特里祖咽了口唾沫,然后抬起自己的左脚朝着朽烂的房屋走去。
“安特里祖大人”中阶圣骑士穆萨迪达见到此番举动,立即叫停了自己的上司,“您这是要去干嘛那里面充斥着怪物,您进去可是非常危险的啊”
“啊那个我知道”安特里祖有些颤抖地将脑袋转向了穆萨迪达,“但是我想看看这房子里面还有没有生还者毕竟也许可能有人躲在某个角落没有受到怪物们的侵害呢”
“安特里祖大人原来您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啊”穆萨迪达有些崇敬地看向自己的上司,“没想到您这幅模样之下还有着如此善良的心”
“哈?这幅模样我长得很丑吗?!”安特里祖回过神来厉声喝道,“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一点穆萨迪达!”
“没没有这回事!您长得还算可以看就是胖得比较可爱”穆萨迪达连忙转移话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带着弟兄们和您一块进入这栋建筑,来搜寻那些生还者!”
“不要我从地狱召唤出来的恶魔可不一定能保护得了这么多的人”久久书阁99shuge
安特里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穆萨迪达的请求,而后撇了一眼身后被尸骸与触须缠绕的房屋尽管被妖树的根须缠绕,但这栋宅邸仍旧能看出曾经的奢华模样,十米来高的三层建筑雕刻着天使与石像鬼。教会的严肃风格可以说是从大门一直贯穿到了后庭,整齐划一的砖块、简单而又雅观的方形装饰古板且肃穆、华丽且严谨这便是这栋别院的整体观感。
即便是被妖树所缠绕这种异样的美感也不会降低,甚至于这诡诈湿滑的恶堕物与教会的严肃风格有种莫名其妙的契合感。
在简单地搪塞了一会下属后,安特里祖正式走入这个被妖树根须所包裹的房屋,当然在此之前安特里祖必须先祈祷神迹,召唤恶魔来护卫自己的安全。
“以守护女神丽特西安之名,我等手持缰绳钳制恶兽,凡侵扰此城着、玷污此城者、扰乱此城者,皆为恶犬所食以告我神之力”
安特里祖开口吟唱着悼词,随后脚边缓缓出现一条缝隙,古老而又强大的力量在这缝隙之中缓缓凝聚,紧紧着一块一块果冻状的血肉从这地下钻出来,数分钟之后才缓慢成型。
“不管看几次我这神迹召唤恶魔的样子都感觉令人作呕”安特里祖心中吐槽道,“为什么分配给我使用的神迹要比他们恶心那么多呢”
地缝关闭地面上的血肉也变为了一只黑色的恶犬,这一人一狗大步朝着宅邸走去,至于身后的一众圣骑士只能目送自己的上司进入险境。
“呼这肥猪总算走了”圣骑士们开口说道,“真希望这头肥猪能够死在这栋房子里一天到晚给审判长拍马屁真是个贱人不知道他是怎样授勋成为高阶圣骑士的靠花钱吗?”
“呼还好这群小子没有跟过来”房内的安特里祖长也吐了一口气,“要是让他们发现审判长的秘密那我可就死定了”
感知到圣骑士到来的恶堕物们飞速扑向了安特里祖所在的位置,触须、血管脉络还有恶堕物们的肢节统统涌了上来。
“恶魔你该干活了”肥胖的巡卫长高声喊道,表情中没有一点儿的慌乱与紧张,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
接受到命令的黑色恶犬立刻化为了一堵肉墙,他将自己的召唤人护在了体内,用自己的身躯承受那些异常之物的攻击,血肉塑就成的墙壁缓缓浮现出了人面,那些缠绕在恶魔体表的触须和血管被这些人面嚼碎咽下。
“恶心的地方恶心的东西”看着一地的尸骸与黏液,安特里祖小心翼翼地躲避这些黏液,然后从自己的盔甲中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水晶球。
“要不是审判长的命令我才不会滚到这个鬼地方来呢啊早点找到那些羊皮卷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像待在这里”说着安特里祖在水晶球的指引下,一脚踢开了通往地下秘道的大门。
幽暗的地下传来了无尽的哀嚎,盘踞在这栋宅邸的妖树根须就是通过的这里来到特律尔里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