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诗在心里冷笑一声,这明明是她的家,这个女人带着两儿一女进来后,就成了这个女人的家了,真是可笑!还说她偷面条和鸡蛋,吃自己家的面条和鸡蛋,何来偷一说?再者,每天家里的各种大小活都是她干,她和儿子吃几个鸡蛋和一些面条怎么了?
一旁的江元煦原本幸灾乐祸的看着江成诗母子被骂,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太多次,早已是家常便饭,可是今天却不太一样,江成诗不但抬头挺胸看向她们,还开口说了那么一长句话。
要知道,自从江成诗怀了江敛这个小野种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懦弱可欺,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敢,现在突然变了,还变得颇有气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她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却难以掩饰她的天生丽质,那张脸生动漂亮,尤其那双眼睛,会勾人似的。
江元煦的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妒忌的不得了,这让她想起第一次刚跟着彭梅来到江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江成诗才十岁,却像个小公主般,身穿一件粉色的蓬蓬裙,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头上别着一个蝴蝶结发夹,随着她一跑一跳的动作,那蝴蝶结发夹也跟着翩翩起舞,漂亮极了,看的江元煦直想把她的马尾辫扯散,把蝴蝶结发夹抢过来,再把她的蓬蓬裙占为己有。
后来,江元煦确实这么做了,她穿着江成诗的蓬蓬裙,头上别着江成诗的蝴蝶结发夹,在江成诗的跟前耀武扬威,像只斗胜的母鸡。
这只斗胜的母鸡将江成诗踩在脚底下这么多年,是绝对不允许江成诗越过她了去,毕竟江成诗未婚先孕,生下野种的事可是人尽皆知的,而这样道德败坏,品行不端的江成诗也只有那个穷鬼老鳏夫江三金会要她。
想到这,江元煦故意道:“都能下地偷东西了,看来你的病是好了,能早点儿嫁给江三金了。”
江元煦话音刚落,躲在江成诗身后的江敛不乐意了,探出脑袋叫道:“我妈妈不嫁惹,要嫁你寄几嫁。”
“小野种,你乱说什么呢!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江元煦几步上前,扬起手,就要打江敛。
江成诗想也没想,伸出手,一把将江元煦推开。
虽然江成诗大病初愈,但是她刚刚才饱食一顿,再加上因为愤怒江元煦居然出手打才三岁的儿子,所以她这一推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江元煦粗猝不及防,被推的一个站立不稳,摔到了地上去。
“江成诗,你这个贱人,挨千刀的畜生,居然敢动手,看我不打死你!”彭梅见自己女儿被江成诗推倒,顾不得去拉自己的女儿,却冲上去就要和江成诗干架,对着江成诗又挠又抓又掐,江成诗不甘示弱,举起拳头,狠狠的锤向彭梅的鼻子和眼睛。
正好,把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账连起来一起算。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儿突然从江成诗的胳膊下钻了出来,“妈妈不怕,我保付你。”紧跟着,小人影儿扑到彭梅的腿上,抱着彭梅的小腿,张开嘴使出全部的力气一口咬了下去,咬的彭梅发出一声嗷的惨叫声。
也直到这时,江成诗才看清楚那个小人影儿是江敛。
“敛敛。”江成诗又震惊又感动,她想将江敛抱走,奈何彭梅又对她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她又怕彭梅会对江敛动手,所以在回打彭梅的同时也死死的拽住彭梅,根本脱不开身,这个时候,江元煦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伸出手直接掐住江敛的脖子,将江敛提起来往地上砸去,江敛被砸的撞到了不远处的板凳上,板凳上的碗盘摔到地上,江敛还没吃完的面条和炒鸡蛋也洒到了地上去。
“哇哇哇哇哇……”江敛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敛敛!”
江成诗挣开彭梅,冲到灶台边,伸手拿起砧板上的菜刀作势就要往江元煦身上砍。
此时此刻,她的愤怒已然达到两世加起来的巅峰,甚至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砍死江元煦和彭梅,要死一起死,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怕什么?现在死拉两个垫背的不吃亏。
江元煦吓的边叫边躲,躲闪中,她被倒在地上板凳绊到了,一屁股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摔在地上的一个碗上,碗被坐碎了,江元煦的屁股也被碎碗片割伤了,顿时,鲜血直往外冒。
感觉到疼痛的江元煦拿手去摸屁股,当看到手上的鲜血的时候,她吓的惨叫连连,“救命啊!杀人了!江成诗杀人了!”边叫她边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你疯……”彭梅张嘴就骂,又戛然而止。
那把菜刀,她平时切菜切肉的菜刀,就这么正对着她的脸。虽然菜刀已经用了五六年了,但彭梅经常拿磨刀石磨,所以刀口依旧锋利,她这么看着都能看到刀口闪着幽中泛亮的光,那光带着杀气,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菜刀就会朝着她的脸砍下来。
江成诗绝对做的出来!
“骂啊,怎么不骂了?”江成诗举着菜刀,冷笑着朝前走了一步。
彭梅缩着脖子往后退,她的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此时的江成诗对她来说,和魔鬼没什么区别,“你,你,你别乱来……”
“我就乱来给你看看!”江成诗说着,手上的菜刀就砍了下来。在彭梅的尖叫声中,那把菜刀把彭梅右边的木橱柜的门给劈开了。
“啊!”彭梅双眼紧闭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一滩尿顺着她的裤裆流了出来,骚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