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丹被气笑了,忍不住道:“成诗和敛敛本来就是江家的人,他们吃自己家的,喝自己家的,住自己家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他们住的那叫什么地啊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还好意思让成诗倒给你们钱?要我说,这个家就该分,汪沫一共给江大川生了两个孩子,成诗就能分到江家一半的家产,不管是田地、房子还是钱,成诗都要有一半。”
“做梦!”这次是胡海云先出了声,只见她朝地上吐了口痰,“想分家?除非我死!”
江成诗在心底冷笑一声,倚老卖老的胡海云就会拿死威胁人,她有本事真去死啊!
“不分家,说什么也不分家。”彭梅更是无赖加无耻,直接往地上一躺,打起滚来,“谁敢分家就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彭梅和胡海云两人当真是把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江成诗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只能去告江元煦了。”
见江成诗一副云淡风轻,仿佛被彭梅和胡海云逼的没办法的无奈样子,江元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江成诗,你敢!”
江成诗反问:“我为什么不敢?”
江元煦气的就要冲过去打江成诗,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踩到地上的一滩水,那是彭梅倒的洗碗水,里面有油,很滑,江元煦刚踩上去,整个人就往前一滑,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下午才缝的伤口被坐裂开了,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江元煦疼的嗷嗷直叫唤,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听到动静的江闻闻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江元煦高兴的直拍手,“姑姑屁股又开花了!”
“江医生呢?江医生在哪里?”彭梅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边去扶江元煦边喊。
有村民道:“江医生走了。”
彭梅气急败坏,“他怎么能走呢?”
又有村民道:“被你女儿气走的呗。”
彭梅顾不得其他,赶紧叫江元明,让他送江元煦去江正彬那重新缝合伤口。
江杰发见此,也叫了两个男村民跟着一起搭把手,不管怎么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元煦疼的流血叫唤而不管不问。
彭梅原本也想跟着去,但又怕江杰发会趁她不在把家给分了,所以便站在大门口,堵在那,一副谁也不让进的样子。
江杰发看了眼彭梅,而后,朝江成诗道:“你爸爸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再和他说分家的事情。”
江成诗点头,“谢谢村长。”
她也知道,江大川这个一家之主不在家,这个家是没办法分的。
江杰发又朝彭梅、胡海云等人出声警告道:“在江大川回来之前,你们不许再欺负成诗和敛敛,更不能对他们随意打骂,要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
彭梅、胡海云等人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开口反呛。
江杰发走后,那些围观的村民也走了,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江成诗、江敛,江康、汪丹、小光头,胡海云、彭梅、季然、江闻闻,还有江文扬。
汪丹抱着江敛朝江成诗道:“我这几天回娘家了不在家,下午回来才听小光头奶奶说了你和敛敛的事。走,去我家吃晚饭去,我家晚饭都做好了。”
江成诗想推辞,但实在拗不过汪丹,只能应了,“谢谢丹婶。”
“谢什么啊,以后你和敛敛天天来我家吃饭。”汪丹道。
江成诗心里无比感激,但也知道她和江敛不可能每天都去汪丹家吃饭,汪丹和江康一家人对她好是恩情,她不能觉得是理所应当,想要和儿子过上好日子,还得靠自己努力才行。
现在,不努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以后,就会花更大把的时间去应付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一行人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彭梅和胡海云的骂骂咧咧声,“不要脸的烂货贱人,生的贱种野种,一起滚,滚远点,别再踏进我们家一步!”
汪丹气的又要和彭梅她们理论,江成诗道:“算了,丹姨,她们骂她们的,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了,她们现在也只能骂骂出气而已,不敢再赶我和敛敛走的。”
汪丹看着江成诗,突然道:“成诗,几天没见,你变化不小啊。”
江成诗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显,“有吗?”
“有啊,怎么没有?”汪丹说:“自从你妈走后,彭梅那个女人进了门,你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话也越来越少,后来又出了那档子事,你更是几乎不开口说话了,每天只知道埋头干活,彭梅那一家子在你头上怎么作威作福你都半点不敢反抗,我气的说过你好多次你都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振作起来了,也知道反抗了,还敢拿菜刀砍彭梅的女儿,刚又把她们气的又哭又叫又摔跟头的,真是解气。你妈要在地底下看到你这样也会很高兴的。”
江成诗笑了笑,没说话。
汪丹叹了口气,“你妈就是性子太软了,所以嫁给江大川这么多年一直被江大川那个妈欺负,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还没享几天福呢又走了,留下你和文扬。”
话锋一转,汪丹气道:“说起文扬那孩子我就来气,一点儿也不知道你妈的苦,还认贼作母,天天围着彭梅那个女人一口一个妈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彭梅才是他亲妈呢。”
一旁的江康拉了拉汪丹的衣服,“说这些干什么?”
汪丹不满道:“我为什么不能说?”
“文扬还小,等大了懂事了就好了。”江康说。
汪丹不以为然,“好什么好?小的时候被教歪了,长大了更好不了。”
江康面上有些尴尬,他看了眼江成诗,又拉了拉汪丹的衣服,“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