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包巧克力和刚才女售货员拿给江成诗看以及被偷吃剩下的一袋巧克力的袋子一模一样。
这可是铁证,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这个男生,江染的弟弟江朝,偷了巧克力。
看到那几袋巧克力,江染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她几步冲过去,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江朝的脑袋上,“你个砍头的,谁让你做这种事的?”
江染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江朝偷了巧克力,这事她真的不知情,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让江朝干这种事,而她和杨六顺说江敛偷巧克力,纯粹是出于对江成诗的厌恶,想报复江成诗,不让江成诗好过。
要说这个世界上江染最讨厌的人是谁,那肯定是江成诗莫属,除了从小江成诗在外貌和学习成绩上碾压她之外,最让江染无法忍受的是,江染喜欢江驰,而江驰却喜欢江成诗。
后来江成诗出了未婚先孕那档子丑事后,江驰才接受了江染的追求,成了江染的男朋友。
自此,江染终于扬眉吐气,尤其在江驰考上大专,成为江家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大专生,毕业后又在长济市的电视台当播音台,拿着金饭碗。
这下不止江驰在江家村备受人夸赞,江染也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怕江驰被别的女人抢走,江染特意来到长济市,因为她初中毕业,再加上长相还算不错,所以她找到了在悦活当收营员的工作,拿着一份不低的薪水,这更让江染骄傲得意,尤其每次回江家村,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时。
自己有优秀的男友,有好的工作,穿着时髦,光鲜亮丽。而江成诗一没男友,二没好工作,穿着打着补丁的破烂衣服,每天灰头土脸的,还带个野种拖油瓶,比江家村那些农村妇女还不如,这么一对比,江成诗别说和自己比了,就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时间一长,江染就将江成诗抛之脑后,渐渐的忘了江成诗这个“敌人!”
却不想,今天她居然看到了江成诗!
江成诗带着她那个野种拖油瓶儿子来到了长济市,还来悦活买东西,而且,这对母子的穿着打扮和江染在江家村看到的大相径庭,尤其是江成诗,明明她穿的那件裙子一看就是件旧裙子,可是江染却不得不承认,穿在江成诗身上就是好看,再配上她脸上那勾引人的狐媚子笑容,这些无一不让江染嫉妒的险些要抓狂。
江成诗不在江家村老实待着,跑来长济市干什么?还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要记得没错的话,江成诗并没有亲人在长济市,也不认识什么人。
等等,要说认识的人,并不是一个都没有,江驰就是一个。
当即,江染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江成诗也许可能大概就是来找江驰的。
这个想法一出,江染坐不住了,要不是在上班时间,她都要过去质问谩骂江成诗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染一边站在收营台收钱找钱一边偷偷注意着江成诗母子俩,直到有售货员发现进口巧克力被偷了。
江染眼珠子一转,心下生了一计。
她故意借口去卫生间的功夫跑去和那个对她有好感的保安杨六顺说是江敛偷的巧克力,反正也没人能证明不是江敛偷的,饶是江成诗有十张嘴,肯定也说不清的。
却不想,江成诗不但说清了,事情还朝着对她非常不利的方向发展,居然是她的弟弟江朝偷的巧克力。
江染当即在心里把江成诗骂了千万遍的同时,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要保住她的工作。
所以,她先发制人,当着众人的面对着江朝又打又骂,这是在告诉众人,尤其在告诉周论,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她事先并不知情。
江朝早早的辍了学,又怕苦怕累,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江染的父母便让江朝去长济市,想着让江染和江驰找找关系,帮江朝学门手艺,不想江朝手艺没学到,却迷上了打游戏机。
因为这,他经常找江染要钱,江染刚开始还给他点钱,次数多了,她就不愿意给了,她还想多存点钱给自己当嫁妆呢,这样以后她才能风风光光的嫁给江驰。
要不到钱的江朝就跑到江染上班的地方悦活超市偷东西,开始他只是偷牙刷、牙膏之类的东西,再在外面低价卖出去。
因为这些东西不大,方便藏在身上,所以江朝得手了好几次,而且没人发现东西丢了,也没人怀疑到他头上。
所以,江朝的胆子便越来越大,今天,他盯上了进口巧克力,因为没经住诱惑,所以他偷偷吃了一袋,发现进口巧克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吃之后,他偷偷藏了五袋放进帽子里,准备像之前那样再偷偷带出去低价卖掉。
但今天,他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抓住了。
江朝被江染那一巴掌扇的一个趔趄,随即冲上去对着江染一通拳打脚踢,“你居然敢打我!要不是你不给钱给我,我用得着偷巧克力吗?都是你害的我,我回去就和爸妈说,让他们打死你!”
江染没想到江朝居然会还手,而且还把一切缘由推到她身上,想起父母的重男轻女,想起过去种种在家里遭受的不公平,一时间她悲愤交加,“我才要打死你,整天不是吃睡就是打游戏机,还跑来祸害我,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姐弟俩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起架来。
周论赶紧让几个保安拉开打的不可开交的江染和江朝,斥道:“够了,丢不丢人!要打出去打!”
江朝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男生,在身高和力气上有先天的优势,所以江染和他打架并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反而处于下风,此时,江染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要不是两个保安架着她,她估计能瘫到地上去,饶是如此,她仍对着江朝哭爹骂娘,江朝不甘示弱,也将江染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江成诗有些好笑,这对姐弟,爹妈一样,祖宗也一样,骂来骂去不都是在骂自己么。
而江成诗之所以刚才有那个大胆的猜测,因为她想起上一世,江朝因为抢银行而坐牢的事,这真是应证了那句话,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周论让几个保安把江染和江朝拉出去了,任由两人在这又吵又打的,实在太难看了,还影响悦活的生意和名声。同时,周论让人把那些看热闹的客人都给劝散了,在这之前,他兑现了承诺,给每人送了一块肥皂。
那些客人拿着肥皂满意的离开了,虽然肥皂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是白得的,刚又免费看了场热闹,多了一笔事后的谈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赚了。
许是因为愧意,外加感谢,更为了让江成诗打消报警的想法,周论给江成诗送了不少东西,除了肥皂外,还有其他一些用的吃的。但江成诗一律不收,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让周论忍不住为他自己捏了把冷汗,“这位客人,您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
江成诗等着就是这句话,她微微一笑,道:“我想和周主管谈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