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人就得矫情一些(1 / 1)烨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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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温染对她的冷嘲热讽,赶紧绕到后头想把绳子解开,趁着那帮人去送信的功夫赶紧逃。

但温染却半点也不动一下。

“公子,你干嘛呢?”

这么快就有斯德哥尔摩了?

不至于吧?

“待着。”

这么一来,苏言可不淡定了,听说斯德哥尔摩的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公子,那些是坏人,不是给你安全感的。”

“什么叫安全感?”

“哎呀,反正就是,你不能相信你现在心里的感觉,那都是假的!”

温染没理会苏言的胡言乱语,“回去待着。”

这自己作死还要拉个垫背的?

听到外头有响动,苏言没时间吐槽温染,只能赶紧把地上绳子捡起来往身上套,刚弄好那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还是光头强,而且一看气势汹汹,苏言直觉不好,但是又不敢乱动,只能看着光头强几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们几个人来的?”

苏言本来想来个宁死不屈,但是一瞧关头强手里那手腕粗的棍子,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个。”

要不说老祖宗智慧高,把什么品性的人都给你想好词了。

“他奶奶的!人呢?”

“爷,我真不知道,我一进来就掉坑里晕过去了。”

此话不假,正因为不假,那光头强才更上火,拿着那根棍子就开始转悠,一边转悠,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摸着自己那光亮的头顶。

当自己脑袋是神灯?摸一摸还能想出法子来?

没想到还真被那光头强想到法子了,他觉得这事拖久了就不好办了,所以得赶紧催温家那边的人给赎金。

那就自然只能让温家着急,能让那边着急的法子,就是剁下苏言一根手指送过去。

一听这个,苏言立马跳了二丈高,毫不夸张,就差没蹦跶到头顶的房梁了。

那光头强也被苏言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苏言竟然没被绑上。

要不是温染还躺地下,苏言真一走百了,这可不是电视剧,镜头一转,就是一个道具假指,这要的可是她的真指头!

“爷!我给您画个手印,我十个手指头都给你印上!他们准能认出来。”

苏言这下在光头强心里,就是个能言善辩又很多小动作的人,这绑好的绳子都能给她弄开,现在苏言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别废话!来人!”

这都要动真格的了,温染你个大爷的还给我在地上装尸!

苏言在心里把温染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看着门口又走进来俩壮汉,苏言心一横,“噗通”一下,跪的结结实实,脸上愣是没变一下。

“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

“赶紧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大汉,苏言哀嚎的声音就更大了,“我从小是个孤儿,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的血有毒!我五岁那年,不小心割伤了手,只是让娘亲帮着包了下手,又让爹爹看了下伤口,结果两人就...我的爹娘啊!”

都说了狗急了也会跳墙,苏言这是人急了眼泪说来就来,到后头整个人伏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愣是把那两壮汉哭懵了,回头看了眼自己老大。

本来光头强当然是不信苏言的这些鬼话,但听这哭声,声声入耳,声声悲痛,又不像假的。

“你俩砍的时候,小心点。”

我靠,你个死光头强,竟然连哭惨这种戏码在你身上都没用。

苏言一咬牙,一切齿,手就放到了自己嘴边,“你们敢过来?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咬破了手指,到时候,你们一两银子也别想拿到!”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文戏不行,咱就给你来武戏,反正她现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各种电视剧威胁的桥段,一个镇不住,她就轮着表演一遍。

为的不是脱身,就是拖延时间。

但显然这波人没见过这么大动静的人质,一会儿哭,一会儿拿死威胁的,光头强确实被唬住了。

看了看另外俩壮汉,见他们也有些犹豫不敢上前,只能带着人出去,顺便把门落上锁。

“你小时候,在戏园里待过?”

您可真就是英雄片里姗姗来迟的警察同志啊,早干嘛去了!

刚刚这么一段淋漓尽致的表演,费了苏言不小精力,直接躺倒了在地上大喘气,“公子,我要是真被砍手了,你醒不醒?”

苏言刚刚着急,都没来得细想这个问题,这会儿摊在地上,脑子就动起来了,动起来之后,心里就像堵了棉花,能喘气,但就是难受。

“砍不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非但没把心里那棉花挪开,反而还往里头灌了水,老沉了。

苏言牵了牵嘴角,瞧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那是,我苏言多厉害。”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走么?”

打了个滚,撑着地坐起来,正好藏在阴影的地方,温染看不清苏言的表情,只当她是累了。

“恩,总有你的理由呗。”

“这帮人背后是谁,你猜着了么?”

苏言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矫情,也许人家温染就是觉得这事情没那么严重,所以才不出头。

可苏言极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坎,她觉得温染似乎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哪有看着自己相好要被砍手指,还能够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

就算像温染说的,觉得以她的聪明才智能躲过这一劫,那怎么也得现在安慰一两句吧?

她只是面上大大咧咧,心里还是小女生,小女生的她,现在只觉得那块棉花又变成了小针,不停地扎着她,有点疼。

问了半天,没等到回话,温染才发现了苏言的不对劲,想着刚刚那场面,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挺危险的。

“怎么了?”

可公子哥的架子,让他连问句问候的话,都好像是那人莫大的荣耀,语气里都摆着身份。

苏言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个小透明,她原本以为到了这儿,怎么也能利用下自己现代人的智慧,做一回女主的。

尤其是温染同她表白的时候,她真觉得,女配也是能混出头的,只要你够努力,够优秀。

但现在,事实就是,女配是能出头,只是你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也许都比不上女主一个回眸或者一句话。

她原先以为,什么门当户对,什么身份地位,在爱情面前全都是扯淡。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公子,你之前说娶我,是做妻,还是做妾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不记得是谁和她说过,当一个男人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时,答案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

温染要知道苏言在这么短时间里,就给他判了死刑,他一定不选择反问多这一句。

他刚刚之所以没醒来,就是因为他离那些大汉很近,要是真的有什么,他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拦下来。

他之所以愿意走进这个陷阱,就是为了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如果在一开始就打草惊蛇,就别谈揪人的事了。

但这两个人,一个不了解小姑娘的心思,一个不了解对方心里的想法,这个误会就这么种下了。

温染每隔段时间,就会叫一两声苏言,但是都没得到回应,又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就以为她睡过去了。

苏言当然没睡,她就是在盘算,自己要是和温染闹掰了,这些天“良品铺子”的单子提成,自己还能不能要得到。

不是苏言对这段感情看得开,实在是她觉得自己没有伤心的资本,本来就是她一开始没和人家确定清楚。

默认就是一夫一妻制了,忘了人家是高门宅院里的大少爷,又是古代,传宗接代是必要的,多娶几房回去也是正常。

如果她跑去人家跟前闹,那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她蠢笨,竟然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么丢份的事,苏言可不敢做。

刚把心里这棉花给挪开,就听到外边一阵打斗的声音,立马眼睛一亮,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哐!”

那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大门,一连被人粗暴地来回开了关,关了开,这下终于“嘭”地一声,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而被扬起尘土笼罩的人,这么粗略一看,像极了舞台上即将登场的烟雾效果,酷炫程度绝对不亚于至尊宝出场。

等尘土渐渐散去,就见到一个男子双手抱胸,嘴里叼着根草,还顶着个非主流的爆炸头,关键是脸上的表情还贱兮兮的。

好像在嘲笑在屋子里的两人,“行啊,都在屋里躺着,这么悠闲。”

“穷哥!”

招呼一声,苏言就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刚刚的坏心情已经被她抛到脑后了,俗话说得好,不管今天怎么无语,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日子还得过呀!

而且她刚刚盘算了下,要是脱离了温家,自己那加速套餐就完成不了了,离她回二十一世纪的目标又远了一大步。

忍一时海阔天空,她还是得留在温家,一是为了早点回现代,二是为了赚银子,和谁过不去都不能和银子过不去。

大不了,她就再给温染物色个美艳佳人,等俩人成亲生个大胖小子,她就卷铺盖走人。

“都处理好了?”

“那些臭脚鱼虾,都不够我打的。”

穷哥虽然年纪不但是因为在牢里关了那么久,性子还是同青年没两样,说话那叫一个狂拽。

但是听得苏言一头雾水,如果穷哥一早就已经埋伏在外头,又能把这些绑匪解决掉,干嘛还非得让他俩吃这被绑起来的苦头?

可谁也没给她解释,就是在这破院子里待着,一直待到了月上眉梢,待到苏言上下眼皮都打了无数个回合了,才见到穷哥起身。

脑子还没清楚,穷哥就拎着人进来了。

一见这人,苏言可就全清醒了。

这不是玉矿里头的工人么?

苏言还找过他好几回呢,他妻子还加入了种菜团队,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能来这个院子的,就说明和绑匪有关系,又是在这个点,这工人肯定藏着猫腻。

都不用她来吓,那工人一进门见到苏言和温染就傻了眼,而后立马跪下就开始认错,这反应能力和苏言是有得一拼了。

从这工人断断续续的认错当中,苏言算是搞清楚了一部分。

原来,对于苏言把温家玉料拿走这事,有些工人还是怨言很大的,虽然拿温家玉料是违反规矩的,但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没人查。

突然就来了个人,把所有废玉料都拿走了,这可断了太多人的财路了。

这就相当于,你每天给人一根香蕉,那人头两天可能还得谢谢你,可你要是长期给下去,突然有一天不给了,嘿,他就得骂你了。

完全记不起来,给你,那是善意,不给你,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温家的玉料本来就是要被销毁的,是这些工人偷摸着去拿。

但工人们哪里管那么多,只觉得是苏言毁了这么好赚钱的外块,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损招,想着不能拿玉料去换银子,那就拿苏言换银子。

他们可都是亲眼所见,温公子对苏言是如何在意,想必能从苏言这儿,捞到不少银子。

这才闹了这么一出绑架的戏,谁知道戏没演成,这回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那工人说到后边,哭得是越来越认真了。

如果不是这回铺子里忙,本该是苏言去押送车队运玉料,谁知道正好换成了莫羽,又赶上公子不在。

那些人索性就大着胆子把车队扣了下来,他们知道苏言为人仗义,肯并不会看着车队出事而不管。

因此就故意放出车队的一辆马车,想引苏言上钩。

谁知道上钩的,除了苏言,还有另外两条大鱼。

这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可温染又是怎么从一开始就想明白了这个事?甚至还将计就计,掉进这个陷阱里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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