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怡这一阵工作很忙,常加班,好久也没有约秦天吃晚饭了,每当晚上回家路过秦天住处时,都会抬眼看一下窗子里的灯光,灯亮的时候,他偶尔会进去转一圈,简单的了解一下近况,得知秦天升职了,也挺为他高兴的。
任自怡因为工作忙,跟尤秋双的约会次数也少了,直到有一天,他意识到尤秋双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来他办公室了,心里觉得有点异样,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算了,明天直接去找她吧。
虽然是这么决定的,但心里却开始嘀咕起来:这小丫头怎么回事?以前都上赶着找我来的呀!
第二天一上班,任自怡就去找了尤秋双,结果同科室的人说她请假了。任自怡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太妙,赶快打电话给她,关机。
任自怡觉得自己有点忐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玩儿失踪,这不是尤秋双的风格呀!只能在微信中发了条消息:看到消息速回复!
等了一会,没收到回复,又补发一条:打电话关机,请假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任自怡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心慌过,越是没有尤秋双的消息,越是胡思乱想。
直等到下班,也没有收到回信,任自怡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没有了,每一秒都是让人心烦的等待,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总想着尤秋双,特意去找了秦天吃晚饭。
秦天刚好没加班,一见面,就看出任自怡有心事,没急着问,眼看着任自怡喝了好几杯还没开口说话,才问:“跟尤秋双闹别扭了?”任自怡又喝了一杯,把空杯放在桌子上说:“尤秋双玩儿失踪,今天上班找她,她请假了,打电话关机,发微信不回。”
秦天又问了些情况后,看了看表,问:“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任自怡心不在焉的点着头,秦天催任自怡:“吃完了吗?走,去她们家,看能不能碰上。”
两个人立刻出发,到了尤秋双家楼下,秦天抬眼看着一扇扇窗,问任自怡:“几层?这里能看见她房间的窗户吗?”任自怡眼盯着那扇黑灯的窗说:“三层,左手第三个窗户。”显然,尤秋双没在家。
秦天拉着任自怡走到离门口不远的拐角处,各自点上一支烟,就那样在黑暗中等待着,直等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到尤秋双的人影。
秦天又问任自怡:“她请了几天假?”任自怡蔫蔫地说:“没问。”
“要是今天等不到她,明天你去问问她请了几天假。”
秦天和任自怡正要各自回家,就看见两个人从对面的路口拐了过来,任自怡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的是尤秋双,那个男的是谁?!他一个箭步就迈了出去,秦天动作也很快,一把就把他拉了回来,小声说:“别激动!”
尤秋双走到楼门口,很礼貌的跟那位男士道别,直看着那位男士走得没影了,才高兴地回转身,正要上楼,就被蹿过来的任自怡给拉住了。
任自怡不由分说地把尤秋双拉到一边,问:“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个意思?!”
尤秋双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任自怡,立刻放松了下来,半开玩笑地说:“我相亲呐!”任自怡当即就想扬手给她一巴掌,以前怎么没觉得尤秋双这么厚颜无耻呢!
尤秋双看任自怡愤怒的样子,更乐了:“哟,已经吃上醋了!”
任自怡放下手,说:“还好意思笑!严肃点,说,什么情况!”
尤秋双果然严肃起来了,说:“这事不怪我,我那势力的老妈老爸逼着我嫁给这个人,就因为这个人是海归博士,是新灌集团的大股东。”
任自怡傻眼了。
尤秋双看他这样子,当时软了下来,捧了捧任自怡的脸说:“亲爱的,别害怕,我呀,就是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的,我才不想跟那种人结婚呢!太高大上了,缺氧!”
这几分钟的时间,信息量太大了,任自怡觉得自己脑子转得有点慢,缓了缓,眼神温柔了起来,也用手捧着尤秋双的脸说:“亲爱的,你说的是真的吗?”尤秋双甜甜地点了点头,任自怡这才算松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了:“你做得了你爸你妈的主吗?”尤秋双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确定,我得费点脑筋。”
任自怡知道尤秋双的心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踏实多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亲爱的,咱们有高智商的亲友团,一起想办法,只要你这心别随便跑就成。”接下来,又在尤秋双的小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说:“亲爱的,你没事就好,这一天把我吓坏了,行了,没事了,你回家吧。”
尤秋双听话地转身回去了,走进楼门口还回头给了任自怡一个飞吻。
秦天一直在暗处看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暂且为任自怡放下了一半的心。
秦天觉得自己现在学会为别人操心了。
任自怡那边的事,秦天已经一目了然,虽然任自怡觉得那都不是事,但秦天只为任自怡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嘱咐任自怡:父母的介入,具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力。
想起严梓蓓,秦天也是不踏实,偶尔脑海里出现严梓蓓带泪的脸,总会有一种心疼。
周六一早,秦天打电话问严梓蓓是不是方便出来,严梓蓓说:“要是你没事,到我家来吧,姐给你做饭吃。”
秦天特意买了咖啡和方糖去了严梓蓓家。
严梓蓓已经沏好了茶。
这是秦天第二次来严梓蓓的家。
一边喝茶,一边环视着小屋,只见窗前的书桌上有一堆纸质的东西,堆得像小山似的,严梓蓓马上说:“有点乱,正在整理东西呢,都是以前的信。”
“这么多信呢!可惜现在网络发达了,都没有写信的机会了。”
严梓蓓点着头说:“可不是嘛,我这都整理了一个晚上了,算了算,前前后后差不多年,一边整理一边看,有朋友的信,亲人的信,还有情书,特别有意思。”
秦天反问:“情书?”
严梓蓓:“是,还有孩子爸爸写给我的情书,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我和他就是从那封信开始的,至今还记得读信的时候那种欣喜,那时候啊,还不知道命运是如何发展。”
说到这些,秦天觉得严梓蓓是感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