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梓蓓看着眼前的秦甚是惊叹:“知道你帅,没想到你能这么帅!”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
秦不好意思地:“你也太夸张了。”然后随着严梓蓓往前走,这时,司仪对着麦克风喊:“请各位亲朋就位,婚礼就要开始了。”
秦随着严梓蓓坐到一桌,看着任自怡与陶雪馨在台上按照司仪的要求秀着各种恩爱,生活在这一刻璀璨着,新郎新娘犹如众星捧起的月亮,闪烁着明星般的光芒,秦看着台上的任自怡,分外感慨,希望他能因婚姻而获得幸福。
仪式结束后,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又是一阵阵欢笑闹腾,直到下午,严梓蓓和秦才跟任自怡夫妇道别出来。
两个人一路聊着各自的生活。
秦找了家私人摊吃早点,他吃得比周围的人都慢了很多,早餐时间将过的时候,秦趁着老板收拾时询问了一下“嵊关岭”,老板还真知道这个地方,人也很热情,伸着手指着北面那条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顶到山脚下再走就不算远了。”
秦谢过老板,回了酒店退房,开了车按照那个老板所指的方向开了去。
中秋这,驿站没有客人,秦给大家放了假,一个人守在驿站。
在船上一直睡到了黑,被冻醒了,坐起来的时候,上一轮月正映在水中,一片静好。
秦添了件衣裳坐在湖边慢慢地抽烟,看上月,看水中月,没过多会儿,康平来了,秦很惊讶:“你干嘛来了?”
康平手里还拎了瓶酒,:“吃完饭了,过来陪陪你。”
康平回去拿了酒杯,正要打开满瓶的酒,秦用手挡住:“不喝酒了,一会儿送你回去。”
严梓蓓醉了,累了,安静而又听话地任由秦摆放,过了一会儿,好像睡着了。
秦侧坐在床边,端详着严梓蓓。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严梓蓓睡觉,随着呼吸,她的身体均匀地起伏着,眼角还有泪,秦用手指替她抹干泪水,不一会儿,她的眼角又湿了。
秦用手捋她额前的头发,把挡住眼睛的头发一缕缕抚开,露出白净的额头和两道秀眉,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秦静静地端详着严梓蓓的睡庞。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站起来,伤口处已经适应的疼痛因姿势的改变尖锐了起来,他疼得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稍好了些,这才从兜里拿出随身带着的止疼药,吃了下去。
然后,心地回到阳台坐下,点上一支烟,看窗外的路灯,看上的星月,一个人,对着窗外默默地思考着。
快亮的时候,他起身,把带给念蕾和严梓蓓的礼物摆放到桌上。
这次他给严梓蓓的礼物是一本自己制作的、专门为严梓蓓写的书,书名是不惹红尘,里面记录了他与严梓蓓的相遇和往事,这一本,原是他给严梓蓓的一个惊喜,没想到,严梓蓓先给了他一个惊喜,想到这里,秦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穿好外套,走到床边,又看了看沉睡中的严梓蓓,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走进晨曦,寒冷的空气一下吹得他清醒了。
江义没理秦的问候,而是问:“你住这院儿里?”
“是。”
“到你家去看看呗!”
“好。”
江义先在院子转了转,站在院中间问:“哪间?”
秦指着东屋“这间。”
秦带着江义进了自己的屋子。
江义在屋里转了一圈:“怎么跟五保户的家似的。”
秦笑了。
昨晚的事,像是个乱糟糟的梦,但是,那并不真的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无法扭转。
早上般钟,秦已经把车开到了一处无饶海滩上,他需要一片辽阔的视野来舒缓心中的沉闷。
他拿出手机给严梓蓓发了一条微信:
不信则分,各安其命,再无往来。
这是他坐在阳台思考了一夜的结果。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狠绝。
“没事,我一会儿爬山回去。”一边着,还是打开了酒,开始往酒杯里倒,递给秦一杯,自己端起酒杯,轻碰了一下秦的杯沿:“哥,中秋快乐。”秦听得心里酸了一下,表面却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笑着:“谢谢你,康平。”然后慢慢地抿了一口。
两个人默默地看着水中的月亮,静坐无语,默默地缀着酒。
一瓶酒,没多会儿就喝完了,秦催康平回家,康平临走之前嘱咐:“哥,你别在这呆太晚,凉。”
“嗯,你回去也慢点。”
看着康平的背影渐渐消失,秦才觉得脸上有泪了,这几年他觉得自己不再那么感秋伤春的了,可是,康平的一句话差点没就让自己哭了起来,嘴上没什么,心里对康平的感激却是强烈的。
秦开着车缓缓驶向嵊关岭,他特意把车速开得比较慢,各种情绪也渐渐聚拢成一股近乡的情怯,又紧张又向往,秦在心里默想着:如果没猜错的话,嵊关岭便是自己出生的地方,生命最初的两年,也是在这里度过。
车子开到山脚下时,前方有一个木质的指路牌,上面写了三个字“嵊关岭”,秦按照牌子箭头方向左转开了过去,这条路算是山路了,左手是一个流着水的沟壑,右手是被开掘后的垂直的山崖。
到了这里,便只此一条深入山中的路了。
又行驶了大约半个时,马路渐离了山崖和沟壑,一处足够汽车驶进的宽宽的路口,引向了一个村落。
村子的房子渐次盖在了山坡上,最临山脚的房子装修整齐,俨然已成了旅游的“农家院”,再往山上去,便是普通的民房,有些房子盖得像是两层高的别墅,二层还是一个露的平台。秦到农家院打听嵊关岭,老板向山里指了指:“还得往山里去。”秦又问:“还远吗?”“开车一时。”
秦继续向山里开,又开了一个多时,路侧真的出现了一个村庄。
秦凭着直觉判断,这里,就是自己要找的嵊关岭。
自半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秦和严梓蓓彼此都有一份不便过问的惦记。当时介怀于一些复杂的情感,无法从容相处,隔了这些时日似乎都淡下去了。
看到彼此良好的现状,各自心中自是多了一份安好。
秦问严梓蓓:“你搬到哪儿去住了?”
严梓蓓坦然地:“目前还没搬家,还在原来的地方住。”
秦毫不顾及地问:“婚还没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