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8章 你来一趟(1 / 1)非你不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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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倒了两杯茶,递给严梓蓓,自己也倒了一杯,正要喝,严梓蓓说:“感冒了就别喝茶了。”“没事。”

两个人默默地喝茶,安静了一会儿,秦天问:“你昨天冻坏了吧?”

严梓蓓轻松地答:“没有,我皮实,这都是常有的事。”

秦天直直地盯着严梓蓓:“你不会照顾自己。”

严梓蓓笑而不语。

秦天又倒了一杯茶:“你还会结婚吗?”

严梓蓓还在笑,正要说话,被秦天打断了:“你别总是一副要强的样子,你是一个女人,需要被人疼爱。”

严梓蓓的笑慢慢从脸上消失,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我已经过了需要别人怜爱的年龄,也已经学会了自己爱自己,虽然有时候确实照顾不周,但这与婚姻无关。”

秦天的音量比严梓蓓的大上一些:“才三十几岁,别老把自己说得跟老年人似的,日子还长,你还是要成个家。”

严梓蓓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得回去了,一会儿该接宝贝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感冒严重,别忘了吃药。”

秦天送到门口,严梓蓓说:“别出来了,回去休息。”

秦天“嗯”了一声,看着严梓蓓走远。

昏沉沉地倒回到床上,又是一阵咳嗽。

自那日后,严梓蓓与秦天的联系日渐减少了。

她发觉自己对秦天的感情里似乎滋升了一丝爱意。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自己这个年龄还带个孩子,与秦天是不对等的,何况秦天对自己也不一定有什么别的想法。

为了杜绝自己的这一丝不该有的想法继续发展,她刻意地躲着秦天,有时候听秦天敲门,就装作家里没人,自己一动不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

秦天是过了一段时间才隐约感觉到严梓蓓在躲着自己的,虽是不明白原因,但也不好过问,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快到年底的时候,严梓蓓给秦天打来电话,声音很沉静:“秦天,你来我家一趟吧,有点事。”

秦天和严梓蓓已经几个月未见过面了,到了严梓蓓家门口,心跳得竟有些快。

门开了,严梓蓓的脸色有点腊黄,人也瘦了一圈,脸上没有先前明快的笑容。

秦天有点急切地问:“你怎么了?病了吗?”

任自怡苦笑:“你这不是跟没说似的嘛!”

中学时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书法小组,只是按老师要求,按时交作业,直到有一天,比他低一届的同学说:“秦天,今天我们去文化馆看书法展览了,你的作品是三等奖。”秦天满脑子的问号,没听老师说过要参加什么活动呀……

秦天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其实这么睡睡挺好的,什么也不用想了。”说着,给任自怡倒满酒问:“你现在怎么样?”

一说到任自怡自己,他摇头叹气地说:“不如意事常八九呀!”

“怎么了?”

“本来想单干,陶雪馨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俩为这事吵了好多回,我也能理解她,现在每个月要还房贷,我要是自己单干,万一赔了,可能房贷都没钱还了。哎!不单干吧,有些项目单位不支持,再加上经济不太景气,也赚不了多少钱,反正就是每天为钱发愁。这结了婚之后,就觉得比单身那时候过得累心。”

秦天去厨房,想给她熬点粥,可是厨房一点做饭的气息都没有,凉锅冷灶,没米没面的,秦天赶快下楼去超市买了些小米和青菜,回来之后忙活了一阵,做了些菜粥,闵如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你别忙活了,自己倒杯水喝吧”。

秦天看她脸色有些发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闵如雪自己摸了一下额头:“没有吧?”

见秦天来了,江义示意他坐下,餐厅经理主动跟秦天打了招呼:“你好,秦天,我姓余,今天咱们见过的。”

秦天礼貌地回应:“您好,余经理。”

余经理递给秦天一瓶啤酒,说:“今天谢谢你,帮了江义。”

“应该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江义一直自顾着喝酒,没理秦天。

秦天也不好立刻过去问他关于涨价的事,只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余经理站起来,对秦天说:“我餐厅还有事,得先走了,就麻烦你陪陪他吧。”

“好。”秦天黯然地答了一个字,无端地被派了差事,还没法拒绝,这让秦天的心情郁闷了起来,看江义那副消沉的样子,根本没有要谈涨价的事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默坐着,各自喝着各自的酒。

第二天,刚上班,焦慕梅拿着一张表进来了:“秦经理,这张是新员工入职培训表,里面有您讲课的安排。”秦天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招新人了?”焦慕梅说:“是。”

秦天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课程是周三上午,主要讲产品知识,这是他的擅长,也是公司的不二人选,秦天是非常具备老师能力的,他能把专业知识讲得简易清晰又有趣,不会像有些老师那样照本宣科地讲得枯燥乏味。

由于工作很忙,秦天自清明之后一直没有回去,但他还是记得罗雨旋所说的,五一劳动节卫远航要来。

到了五一劳动节这天,秦天少有的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头发好好的梳了一下,衣服也去洗衣店熨平整了,一进家门,发现姐并不像每次那样在厨房忙活,只觉得奇怪,进了屋,才发现罗雨旋盖着棉被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客人要来的迹象。

又过了一会儿,秦天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硬着头皮开了口:“属记,您电话里说谈涨价的事。”

江义阴阴地看着秦天,过了一会儿才说:“涨价的事?”

江义完全不认帐的口气让秦天顿时生出愤怒,他是个认真的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耍骗他,秦天直直地盯着江义,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人,这个“属记”,他跟他能算得清哪一笔帐?讲得清哪一桩是非?

大约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那小屋的门打开了,秦天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点上了一支烟。一路上,他并不看旁人,仿佛他也是这里的一个游客一般,只是自顾地走过来,他路过严梓蓓小屋时,严梓蓓痴痴地看那张脸,怎么说呢?那张脸上的表情跟他那年轻的身材多么不相匹配,尽显着落莫和疲倦,他走过严梓蓓的窗前,坐到湖畔的长椅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湖面,慢慢吸烟。

抽完烟之后,他去了餐厅,过没多会儿,他出来了,手里拎着一瓶酒、腋下夹了本书,又朝这边走了过来,从严梓蓓的窗前路过,直走到了泊在岸边的小舟旁,把书和酒放进船里,然后上了船,把船划到湖心,他放好桨,钻进了船舱,停在湖心的小船,一时没了动静。

严梓蓓等了一会儿,见小船没有什么动静,便也去餐厅吃了晚饭。

回来之后,还是坐在窗前盯着湖心的小船。

“有体温计吗?”

闵如雪摇头。

秦天又下楼去买了体温计和退烧药,让闵如雪测了一下体温,果然发烧了,已经快三十九度了,秦天让闵如雪吃了退烧药躺下休息,她烧得很厉害,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昏睡中,她不时地叫着“小语”的名字,秦天不放心,在床边守着,直到她渐渐睡安稳了,才离开。

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了,秦天懒得再去找酒店,直接回车里,调了下座椅的位置,凑合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闵如雪打来电话吵醒了秦天:“你在哪儿呢?”

秦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半天才说:“钱我这儿有,要是你想干点什么事,先从我这儿拿。”

任自怡笑着看秦天:“有你这话就够了,借钱这事是救急不救穷,我现在是穷啊。”

秦天又安慰他:“熬些年,总有头的,只要两个人都好好的,别的都好说。”

任自怡还是叹气:“要说我们俩倒是感情挺好,她挺疼我的。”

说完,摸了摸肚子觉得已经吃不下什么了,再看看秦天,也没见他吃什么,便问:“你这每天睡的连饭量都小了。”

秦天一笑说:“天天躺着不动,再一天三顿,顿顿吃上几碗甘饭,还不得长成球。”

任自怡觉得秦天的情绪似乎好些了,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得差不多了,便说:“那我可回去了,你呢,也别再那么傻睡了。”

严梓蓓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我没病,就是这段时间忙了点,你先坐,我去沏茶。”

秦天坐下来,习惯性的去看“不惹红尘”,竟发现那面墙空白一片,正疑惑着,严梓蓓端了茶出来。

两个人默默地喝着茶,秦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静默着等待严梓蓓说话。

严梓蓓从旁边的桌上拿过来一个纸卷,递给秦天说:“这个送你。”秦天放下茶杯,慢慢展开纸卷,竟是那副“不惹红尘”。

秦天疑惑地看着严梓蓓,严梓蓓说:“我要搬家了。”

“怎么要搬家?搬到哪儿?”

“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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