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王也说了,淑妃只是嫌疑人,还没有定罪,如何罚朕心里自然有数,不需要王爷在这里指手画脚。”齐胤眼神危险的落在颜苏珩身上,他绝不容许有人无视他的威严,哪怕是于南庄有功的颜王也不行。
“臣不敢,只是皇上这般偏袒淑妃娘娘,只怕是难以服众。”颜苏珩语气冷漠,不卑不亢的回道。
“后宫之事是朕的家务事,便不劳颜王费心了!”齐胤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臣以为……”颜苏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胤直接打断,“此事不容再议!颜王若是闲得慌可以多想想利于百姓的事!”
这颜苏珩今晚好不知事!齐胤心里愤怒不已,脸色阴沉,说完不再看众人直接甩袖离去。
眉头皱的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蚊子,颜苏珩闭了闭眼,掩下心里的情绪,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柳桑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眼神闪烁的看了如丧考妣的淑妃一眼,带着一丝得意的味道,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也不再逗留,同德妃点头示意后便轻快的走出大殿。
不一会儿,满大殿的人便散尽了,只留下一些打扫善后的侍女。
偏殿里,太后正在焦急的在外间等待着太医的医治。
柳桑茹脸上带着笑意的走进来,却在进门的一霎那换成了担忧的表情。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安!”
“贵妃不必多礼。坐吧。你才来南庄,便遇上这样的事,怕是吓坏了吧,”太后坐在椅子上,同柳桑茹寒暄着,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那眼神中还透露着她心里的担忧焦急。
在太后旁边坐下,柳桑茹抿着嘴笑了笑,“多谢太后关心,臣妾无碍,只是不知道皇后姐姐如何了?”
“你是个好的,千里迢迢来到南庄还要早些习惯才是。哀家啊,就盼着你们姐妹和睦,早日给哀家生下一堆孙子才好!还在昏迷着,太医在里间诊治,暂无消息传来。”
柳桑茹听着红了脸蛋,不好意思的笑道:“太后娘娘就不要打趣臣妾了,臣妾实在是担忧皇后姐姐,这才前来看看。”
“你有心了,不知那刺客交代得如何了?可有说是谁指使的,要做什么?”太后欣慰了点点头,随即忧心的问道。
柳桑茹眼里精光闪过,随即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个……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何事不妨说来听听。”看柳桑茹那个样子,太后眼神清明,不咸不淡的询问。
“回太后,那刺客先前不肯交代,皇上便叫人用刑逼供,那刺客这才招来,说是受了淑妃的指使,想要杀了皇后娘娘替那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说到这里她特意停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般,一会儿才又说道:“岂料不知是不是皇上格外的信任淑妃的缘故,淑妃只是辩解了几句,皇上便重拿轻放的,只判了淑妃禁足。”
看太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柳桑茹这才一副为皇后着想的说道:“臣妾觉得甚是不妥,一则皇后姐姐还重伤未醒,此举若是让姐姐知道了,可不是寒了姐姐的心,二则那淑妃还是最大的嫌疑人,怎可如此轻易的放过,皇上对她未免太过偏爱。但可惜臣妾人微言轻,也没办法改变皇上的想法,只能先来探望一番皇后姐姐了。”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臣妾现在想起当时混乱紧急的一幕还心有余悸,皇后姐姐真不愧是后宫的表率,这般舍己为人的行为着实令人感动!”
太后脸色不好的听完柳桑茹的话,从后宫里走到最后的人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她哪里还不清楚她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要借她的手对付那淑妃罢了!
不过,太后心里确实不喜皇上如此偏爱淑妃,却至今没有踏足这里,可见他不顾皇后的死活,怕不是被那淑妃迷了心智!
越想越气,太后也不计较柳桑茹利用她的事情了,现在还有个更重要的,“来人!”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眼神犀利的看向贴身侍女,“将那淑妃带来,关进密室,哀家倒是要好好瞧瞧,是个怎样的天姿国色,胆敢魅惑皇上,刺杀皇后!”
柳桑茹心里得意,面色不显的微微蹙眉,“太后娘娘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臣妾听说那淑妃是最得皇上宠爱的……”
“哀家想见一个妃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贵妃无事便先回去吧,皇后若是醒来,哀家会让人传达贵妃的关心之意!”太后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不复之前的温和,现在才可以从中看出一些,一个从后宫的腥风血雨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的太后模样。
柳桑茹得意于计策的成功,当即也不在意太后的冷脸,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前台后身后的另一个侍女这时才在太后面前轻声说道:“娘娘这般,会不会伤了您同皇上的母子情谊?”
太后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无碍,那淑妃到了,你来换哀家,哀家亲自去会一会。”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禀告说淑妃已经关进密室了,太后闻言起身吩咐一个贴身侍女,“你在这儿守着,皇后若是醒来你就前来禀报。”
“是,奴婢遵命!”太后闻言也不再关注那侍女,转身搭着另一个侍女的手离去。
来到密室里,淑妃已经被用过一些刑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平时光鲜亮丽的模样。
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太后半点也不同情的问道:“淑妃,你可知罪?”
见到太后,淑妃心里不可谓不怨毒,听见太后要见她,她当时没有犹豫就跟来了。
岂料她根本还没有见到太后便被带到了这个密室,刚来的时候她以为是谁冒充太后的名义想要害她,但是从那些人后来的行为中她知道,真的是太后!
不仅让人对她用刑,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份,就连她的侍女春兰也没能逃脱。
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愤怒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