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贵妃,太后脸色稍霁,现在到还没看出来这东陵国公主有什么不好的,“贵妃直便是。”
“臣妾才到南庄不久,按理不该插手这些事情。但是现在皇后姐姐不在,臣妾又身为后宫里除了姐姐之外身份最高的嫔妃,却不好事不关己,因此只得站出来点什么。”
柳贵妃先如此了两句,才又继续道“臣妾想啊,这前脚皇后娘娘才中毒昏迷,后脚淑妃娘娘的宫里便死去一个宫女,这件事臣妾怎么想都觉得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一些……不知其中是否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在里边。”
柳贵妃一边慢慢的着一边观察着太后的脸色,见她面色越来越难看之后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还有一点让臣妾想不明白的是,这宫女身怀有孕,又怎么会跑到那人迹罕至的宫殿去,还溺死在了水郑”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宫女与人私通、甚至怀了身孕怎么会无人察觉,但是之前淑妃娘娘却宛如一无所知一般,这着实耐人寻味。莫非……淑妃娘娘是想利用这宫女做些什么?或者是因为你自己的孩子产了,便想害了那宫女的孩子?”柳贵妃毫无保留的在太后面前嚼着舌根,或明或暗的上着淑妃的眼药。
实话淑妃还真的不知道她宫里的人竟然与人私通不,而且还怀里身子!
这时候乍一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慌乱起来,特别是那柳贵妃还光明正大的在太后面前着她的坏话。
“不,不,不是这样的!太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冤枉啊!臣妾不知道那宫女与人私通,也不知道那宫女怀孕了,臣妾冤枉……”
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淑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平时的巧舌如簧这个时候仿佛被关上了一般,只顾喊冤,其他的什么都不出来!
柳贵妃的计谋确实是成功的,太后听着她的话越听越生气。
先前她还没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不觉得有什么疑点,到那时现在被柳贵妃一,顿时越想越觉得可疑。
虽然知道柳贵妃多半是在落井下石,但不妨碍她觉得有理,听了淑妃的话没什么反应,声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你只你是冤枉的,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宫里的宫女为何会怀孕,又为何会出现在废弃的宫殿,最后还溺死在水里?若这些都是意外,哀家第一个不相信!”
淑妃从来不关注这些事情,也对这件事真的毫不知情,又如何答得上来太后的话,面对太后的质问动了动嘴,却也只出一句,“我不知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但是这样的话听在太后的耳里便是淑妃心虚的表现,当即不再忍耐,大怒的道:“来人,将淑妃押入慎刑司去!哀家倒是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淑妃惊恐不已的看着向她走来的几个侍卫,一声尖叫脱口而出,“啊走开,不要碰我!”
匆匆赶来的齐胤便看到这样一幕,赶紧阻止,“都给朕住手!”自从得到消息太后下令搜宫,齐胤就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之后听淑妃拒绝搜宫惹怒太后,长禧宫里宫女的尸体又被人在池子里发现,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过连续巧合,让齐胤心中的不好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于是放下朝政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正好便看见了淑妃被人要强制带走。
突然听到齐胤的声音,乱做一团的众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寂静了一瞬过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纷纷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看见齐胤淑妃仿佛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里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直接平齐胤脚边,“皇上,你救救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给皇后娘娘下毒,是有人陷害臣妾,是有人陷害臣妾!”
看着淑妃不同于往日的娇柔,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惹人怜惜,齐胤不由上前,想要将人扶起。
“皇上怎么过来了,罪妃曲氏谋害皇后其心当诛,还是跪着为好。”看出皇上的意图,太后不满的直接打断他的动作。
听到太后的话,齐胤对太后拱手行礼,语气平缓,“给母后请安,淑妃的事还没有查明真相,朕以为现在定罪还为时尚早。”
“这是从淑妃寝宫之中搜出来的毒药,证据在此如何不能定罪?皇上就算是偏爱淑妃,却也不能如此是非不分!”太后声音威严,哪怕是对着齐胤也没有妥协半分。
“不,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这毒药不是臣妾的,臣妾从未见过!”听完太后的话,淑妃生怕齐胤会相信太后,就此定她的罪,忍不住开口辩解。
齐胤看着太后,轻声劝解道:“母后,您也听见了,淑妃这毒药她未曾见过,不得就是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
闻言太后脸色一黑,“这是哀家命人搜的,皇上的意思是哀家在栽赃陷害淑妃?”
“母后得哪里话,朕的意思是不定有人在利用您搜宫一事来陷害淑妃!若您真的处罚了淑妃,那岂不是遂了那幕后之饶意!”齐胤连忙辩解,却也没有让太后的脸上好看起来。
起来婆媳矛盾自古以来便是一大千古难题,淑妃虽然算不得太后真正的儿媳,但也算是半个了吧,因而齐胤越是偏帮淑妃,太后便越发生气。
“此事休要再提,哀家心意已决,这宫里怕是容不下这等心思歹毒的妇人!”
齐胤见太后半不通,心里也不爽起来,“淑妃是不得您的喜爱,但是却也不能冤枉无辜,母后这件事您做的太过独断专行了!”
太后怒极反笑,“哀家独断专行?只怕是皇上你被那女人蒙蔽了眼睛吧!”
皇上和太后作为宫中最大的两个巨头对峙起来,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愤让周遭一众下人把钱头死死的埋在地上,恨不得谁都看不到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