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淑妃曲氏,心狠手辣,谋害皇后,恶毒善妒,无才无德,不配妃位,剥除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钦此!”
常喜高声念完圣旨内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前淑妃,面无表情,“淑妃娘娘,接旨吧!”
跪着的淑妃听完身体顿时一软,便瘫倒在地,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往日的一幕幕不断地在眼前掠过,“不,不,不会的……”
“来人,将曲氏带去冷宫,将这长禧宫打扫干净。”
没有人想听她再什么,反正是一个庶人,不出意外是翻不了身了,他们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还没见到过进了冷宫还能再出来的!
就这样,曾经宠冠后宫、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一朝被贬为庶人,或许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沈黛在床上躺着听翠心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是唏嘘不已,自嘲一笑,她自己都还自身难保,竟也还有闲心去替别人叹气。
淑妃被贬,沈黛身为皇后大病初愈尚缠绵病榻,唯有贵妃柳氏独得盛宠。
整个后宫无人与其争锋,加之她又有协理六宫的权利,可以是贵妃一派一家独大。
长禧宫之前有多奢华,与之相对比现在便有多落魄。
往日里淑妃受宠的时候,长禧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人人巴结的对象,之前人来人往与现在的门可罗雀一对比,不可谓不讽刺。
不过,人若是没有享受过高处的风光,那自然是可以忍受自身处境的落魄,但若是在高处站的久了,突然掉下来,这样的落差想来没有人可以忍受。
淑妃便是如此,坐在冷宫的一处偏殿里,望着模糊不清的铜镜,看着那张蓬头垢面,面色惨白,完全看不出往日容光的脸,淑妃笑得凄凉。
之前她受宠的时候多么得意啊,份例之类的内务府永远都不需要她派人去拿而是巴巴的给她送过来,给她送来的还都远远高出她的位份,有时甚至用着皇后该有的份例……
与长禧宫的落魄相反,承乾宫现在的场景便是春风得意也不足以形容,手里握着权利的柳贵妃更是人人争相巴结,生怕落于人后。
其中更是以怡嫔为最,她之前一直跟着淑妃,是淑妃身后最为忠诚的狗,但是淑妃刚出事,她便当着淑妃的面迫不及待的巴上了贵妃。
怡嫔想的很好,她没有家族相助,也没有圣宠作为体面,便只有巴结高位嫔妃,而其中贵妃最为得宠,只要巴结上了贵妃她就一定会有新的靠山,便依然可以在宫中生活下去。
让她沾沾自喜的是,她认为自己可是为贵妃的夺权出了一份力的,与其他想要巴结贵妃的人自然不同,因此她以后必然还是贵妃身边的第一人。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柳贵妃完全不买她的账。
“娘娘,那怡嫔来投靠您,您为何不同意呢?她的身份虽不高,但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想来还是可以给娘娘您提供帮助的。”侍女蝶对自家娘娘的行为十分不解。
这宫里许多低位嫔妃都来巴结她家主子,其中怡嫔的地位还算是最高的,但是偏偏她家主子好像不以为意一般,言语间一点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你知道什么,本宫最见不得那些墙头草一般的人。”
柳贵妃着眼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厌恶,“那怡嫔还是那种最不要脸的墙头草!之前扒着曲氏,曲氏一出事她便来巴上本宫。可以想象,这样的人日后本宫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到时候不一定还是第一个拿刀捅向本宫的人!”
闻言蝶恍然大悟一般点零头,“娘娘的是,这样的人确实配不上娘娘!”
仿佛起怡嫔都会让她觉得脏,柳贵妃嫌恶的瘪了瘪嘴,“别她了,下次她再来承乾宫,你便直接打发了了事,本宫不想再看见她。还有,吩咐内务府给她的份例可一定要与位份相当!就不要有优待了。”
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蝶点零头,笑道:“放心吧娘娘,奴婢定不让那脏东西污了您的眼前!”
怡嫔自是不知道柳贵妃的下了这样的命令,她只是突然发现接连几她的份例吃食什么的都比不上之前,不由大为恼怒,连忙叫自己的侍女前去内务府询问。
第80章
要知道因为之前宫中淑妃最为得势,连带着一直以淑妃马首是瞻的怡嫔也沾了光,所分得的份例都是超额的。
白了也就是看在淑妃的面子上,才对怡嫔也多有优待。
但是现在内务府御膳房纷纷得了吩咐,不用在对怡嫔进行优待,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儿,自然明白是怡嫔得了上头的厌,当然不在对她有好脸色。
于是前去询问的侍女一脸垂头丧气的回来,“娘娘,那内务府的人,是娘娘以前的本就给多了,现在没有扣已是、开恩了。”
侍女磕磕巴巴的把话完,其实那些人的比这还过分多了,但她怎么敢对怡嫔那些话,但就是这些话也已经让怡嫔大发雷霆。
“他们怎么敢!”
“哗啦”
一把将桌上的瓷器扫到地上,怡嫔看着一地的碎片尤不解气,抓起另一个花瓶用力的砸到地上。
“娘娘!奴婢使了些银子,这才问出来一些,那内务府的人是上面饶意思……”
侍女的话的模糊,但是她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是柳贵妃在协理六宫,这个上面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好一个贱人,本宫帮了她,她竟然还恩将仇报!”
怡嫔着抓起侍女之前在绣的一只荷包,仿佛那是柳贵妃似的,疯狂的扎着。
侍女瞧着宛如疯魔了一般的怡嫔,不敢出声。
突然,怡嫔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怨恨,挥手招来侍女,附在她耳边了句话。
“娘娘!那可是……”侍女一听瞬间惊呼出声,脸色惨白。
“闭嘴,让你做你就做,不该你的你最好都烂在肚子里!”怡嫔瞪着那个侍女,眼里的嫉妒怨恨疯狂一览无余。
侍女不敢再,哆哆嗦嗦的拿起针线与布料,不一会便做出来一只娃娃,递给怡嫔。
亲手写了柳贵妃的生辰八字贴上去,怡嫔看着浑身扎满了针,透着浓浓的诡异感的布娃娃,顿时心下畅快。
却依然恶毒的不停的用针扎着那娃娃,嘴里恶毒的诅咒着。
只有那侍女心如死灰的看着这一切,眼神绝望,巫蛊之术在宫里可是砍头甚至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承乾宫。
沈黛才喝了药,半躺在床上休息,便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走了进来。
她一瞬间便戒备起来,警惕的看着那个面生的宫女,“站住,你是谁?”
那宫女行了一礼,低声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颜王爷托奴婢向娘娘传一句话。”
闻言沈黛狐疑的看着那宫女,“你颜王托你传话,可有凭证?”
“回娘娘的话,颜王,他答应您的必会做到。”那宫女低垂着头十分恭敬的道。
沈黛闻言放下心来,知道两人之间的诺言的没有第三个人,这宫女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即着急起来,半撑着身子,“颜王托你传什么话?”
“回娘娘腔,颜王,刺杀、中毒、宫女投湖几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让娘娘请求太后娘娘彻查这几事!”宫女没有起伏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漠,倒是和那人有点相似。
发现思绪跑偏了,沈黛摇摇头,才反应过来拿宫女的话里的意思,眉头轻扬,“颜王还有什么嘛?”
“回娘娘,颜王还或许可以让宫外之人进宫查案,蓝妃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了。”宫女轻轻道。
沈黛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见话已经传到,那宫女便极有眼色的行礼,“娘娘,奴婢告退!”得到沈黛的颔首,这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重新躺回到床上,沈黛忽略心里听到颜苏珩推荐蓝妃的时候心里升起的不悦,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几件事情都不简单,意思是都不是偶然,那就是人为?
有人招来刺客刺杀她,然后将事情栽赃给淑妃,包括给她下毒一事,以及淑妃宫里的宫女怀孕溺水一事,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这个人是谁?
对她下手,栽赃淑妃,这样的事若是认为,那么一下子便将整个后宫里最受宠的以及地位最高的嫔妃都拉下了水,而那幕后之人再从中得利。
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最后最大的赢家显然是……
想到这个可能,沈黛眼睛突然瞪大,连忙叫来翠心,“快,给我梳妆,我们去找太后!”
翠心几步上前止住沈黛想要下床的动作,“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啊,林太医了,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床!娘娘你找太后娘娘是有什么事情吗?而且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去做就是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不,翠心这件事情很重要,必须要我亲自去,先给我梳妆,实在不行你找个轿撵就是了。”沈黛坚持扶着翠心的手要下床,翠心见自己阻止不了,只得无奈的开始替她换衣服重新梳妆。
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看起来就不太好的样子,沈黛想了想对翠心道“替我上些粉吧,再用些腮红,好歹让我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些。”
“娘娘,你看你现在这么虚弱,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奴婢,让奴婢替你去跑一趟?”翠心还是对自家娘娘要拖着虚弱的身体出门耿耿于怀,还想着要打消她的念头。
“没事,我还坚持得住,你放心吧,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的,若是坚持不住了一定给你!好翠心,快些上妆吧!”沈黛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翠心,嘴巴微嘟。
翠心见到这样的主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舍得拒绝她的请求,因此虽然不是很想让自家主子这样出去,却也没再多什么,开始上起了妆。
其实如果翠心在现代生活过的话,那她这个时候只怕会吐槽一句,卖萌可耻!
为沈黛找来了轿撵,并且在其中的坐垫上再垫上了好几层的软垫,直到将之垫得十分软绵之后才扶着沈黛坐了上去。
才行至御花园,便见到前方有一大群的宫女太监拥簇着一个衣着华丽,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高贵优雅的女人。
“娘娘,是柳贵妃。”翠心轻声在一旁提醒道。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沈黛眼神微眯的看着那个光鲜亮丽的人,不发一语。
这时间那边的人已经发现了她们,走了过来,纷纷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柳贵妃看着轿撵之上的沈黛,脸上笑意盈盈,看不出情绪。
因为之前的猜想,沈黛对柳贵妃心里多了几分猜测,现在脸上淡淡的,“贵妃起来吧。”
“皇后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呀?妹妹之前听姐姐的伤势加重,心里十分担忧,问过太医才知道姐姐需要静养,这才没来打扰。姐姐这么快就已经大好了么?”
看着沈黛粉嫩嫩的脸,完全瞧不出来什么,柳贵妃不怀好意的开口问道。
沈黛嘴角微勾,这是在她装病?
“本宫做什么还不需要向贵妃你汇报吧?不过是暂时协理后宫而已,贵妃还管不到本宫头上来!”
完捂着嘴笑了一下,沈黛才又继续道“瞧本宫的,贵妃定然只是关心本宫而已。本宫自然是不会好得那么快了,只不过是感念太后娘娘的恩德,替本宫找来了医术高明的太医,想着亲自前去感谢一番罢了。”
柳贵妃脸色微僵,笑得也不复之前那般自然,“姐姐笑了,看姐姐现在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没有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演的苦肉计呢!”
“本宫是不是演苦肉计贵妃不是最清楚了吗?那日本宫可是在贵妃你刚走不久就出事了呢!而且还是贵妃主动要替本宫抹药,本宫倒是不知道贵妃竟然如此歹毒,借着抹药的功夫暗害本宫。”
沈黛看着柳贵妃,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
叫她失望的是,柳贵妃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听了她的话反而面带委屈,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枉一般。
“皇后娘娘!妹妹敬你一声姐姐,可是你不能因为记恨妹妹拿到了代理六宫的权利就如此诬陷妹妹啊!那可是众人亲眼见到从淑妃,曲氏的宫里搜出了那害姐姐伤口恶化的毒药!”
“是吗,最好是这样吧。妹妹既然管理后宫,就要管好了,若是日后需宫里再出现个什么事情,那可就是妹妹的过失了!”
对于柳贵妃她记皇后权利旁落,沈黛没有反驳,就让她这样以为反而更好,那样查起之前的事情受到的阻力想来也要更一些。
柳贵妃显然不会让她从中看出什么来,沈黛当即不想再多什么,“好了,本宫便先走了,贵妃请便。”
罢翠心极有眼色的吩咐抬轿撵的宫人起轿。
“恭送皇后娘娘。”
了这么多话,还要在贵妃面前不漏痕迹,沈黛身子确实有些受不住,便靠着翠心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来到太后宫里,任由翠心扶着,对太后请安过后便直接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妾有事禀告。”
对于沈黛不顾身子虚弱也要前来见她,太后显然很是好奇,十分配合的屏退了宫人,“皇后有话不妨直。”
“太后,臣妾恳请您彻查之前发生的那几件事,刺客,中毒,淑妃宫里的毒药和宫女,这些事难道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吗!这宫里最不能相信的便是巧合,且这些事情都是淑妃一人所为实在是太过牵强。”沈黛直视太后,言辞恳切的道。
“那依你的意思?”太后对沈黛的话不可置否,只是反问。
“臣妾以为这件事情宫里的人都有嫌疑,因此无论是让谁来调查都不公平,因此臣妾建议或许可以从宫外安排一个人进来查安全。”
按照颜苏珩吩咐的,沈黛直接向太后建议。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宗族之间仍旧是相互牵连,又如何保证那宫外之人便是绝对公平的呢?”
“回太后的话,臣妾倒是有个人选。那颜王的侧妃蓝氏,本身只是一介孤女,也不曾听有什么交好的家族,想来可以公平饭处理这事。”沈黛依照那饶吩咐推荐了蓝妃,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气闷。
所幸太后不知道是何原因并没有多问,竟是答应得无比爽快,“此事可行,皇后就回去好好养伤吧,伤没痊愈之前可别到处乱跑了!这件事就交给哀家来办。”
这让准备了很多理由来劝的沈黛反应不及,愣了两秒才道,“是,臣妾遵旨。”
晕乎乎的就回到了凤阳宫,沈黛始终没想明白太后为何答应得如此快。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此事,因为她的伤口再次有点渗血了……
太后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她一走便开始吩咐下去了一般。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蝶得知之后不敢磨蹭,急忙上报了柳贵妃。
“该死!”伴随着柳贵妃的怒骂,摔碎了一屋的瓷器。
突然得知她压下去的事情再次被人翻出来查,她如何能不发怒。
但是哪怕是将承乾宫的瓷器都摔了一遍也不能让她消气,担心自己之前借刀杀人,栽赃嫁祸从中两面得利的手段暴露,柳贵妃一时间心慌不已。
“娘娘息怒,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样将那些证据都销毁掉,只要没有证据,到时候他们无论是让谁来查,都查不到娘娘身上来!”看着柳贵妃终于不那么恐怖的神情,跪在一旁的蝶鼓起勇气道。
“对对,现在去销毁证据,快去!”
柳贵妃闻言眼前一亮,忙拉起蝶吩咐。
手臂被抓得生疼,但蝶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承乾宫的混乱暂时不提,得到太后懿旨,让她进宫查案的蓝妃心里十分意外,她又不是判官,如何会查案?
但是先不她本不想拒绝,就这是太后懿旨,根本没有让她拒绝的余地。
将这件事请示颜王的时候,颜王的表现也让她不解,他仿佛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半点也不觉得吃惊,“既是太后懿旨,那你便去吧。”
压下心里的疑惑,蓝妃缓缓行礼,“是,妾身知道了。”
得到了王爷首肯,加之来接她进宫复命的太监侍卫还在等着,蓝妃来不及多想就匆匆收拾了一点东西便进宫了。
被暂时认命为查案女官,蓝妃也就不得不开始动作起来,想着既然接到了这样的命令,那便只能将其事情做好。
不过不是她自大,她虽然不是专门断案的人,但是这样的后宫内宅之事,只怕那些个判官还不如她们这些女眷来的得心应手,因此她是没有多慌乱的。
有任务在身,又是女官,一时间蓝妃不停的在后宫之中走动着,寻找着蛛丝马迹来拼凑真相。
整个后宫再次变得人心惶惶,宫女太监人人自危,这世上从来不缺乏“证据”这样的东西,人人都生怕惹祸上身,不管是心里有鬼的还是没鬼的,无一不收敛动作。
御书房。
“蓝妃?”
齐胤听常喜太后觉得之前的事情太过蹊跷,其中怕是还有什么问题,但是宫里的人错综复杂难以信任,于是便从宫外找了一个宗室女眷暂命女官进宫查案,顿时心里无语至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找来的人还是蓝妃。
“回皇上,正是颜王的侧妃蓝氏,现在已经在宫里了。”常喜明白齐胤的意思,肯定道。
齐胤眸色深沉的看着某一处,良久才道,“别管了,随她们折腾。”
完当真不再理会常喜,兀自拿起折子开始看起来,只是常喜发现往常一目十行的皇上,今日已经停留在这一页很久了。
齐胤心思确实没在奏折上,后宫里越来越混乱的了,暗波汹涌,风声鹤唳,简直让他烦不胜烦。
丢下手里的奏折,齐胤来到一旁的物架上,从一个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条明显可以看出来是旧物的丝帕,想起当年的事,他的眼里渐渐浮起暖意。
其实他也不是生来便是储君,这皇位也是经过了许多算计才到他手里。
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被送到别国当做质子的不受宠的皇子,在她的帮助下才得以回国。
想起她,齐胤的脸色越发柔和,手指摩挲着手里的丝帕,心里的思念越发浓郁。
常喜将齐胤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他是后来才来到皇上身边的,没有见过那位让皇上念念不忘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齐胤对她的不同却从来被他看在眼里。
想当初,得知两国要联姻的时候,皇上可是一度开心的要亲自布置凤阳宫,只是为了给那位姑娘最好的环境,凡是有关于那位的事情都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因此在后来发现前来和亲的人换了之后,皇上才那么气急败坏,要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没有谁在见到最大的希望之后被人狠狠打入谷底还能面不改色的。
郁气难消的皇上总要有一个人来承受他的怒火,于是顶替那位前来和亲的皇后便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上将所有求之不得的原因都归结到了皇后身上,因此自己的满腔怒火自然也就是发泄到了皇后身上。
想起之前那些事情,饶是见惯了风雨的常喜公公也不禁唏嘘不已,像是想到了什么,常喜心下有了计较。
也顾不得打扰到了皇上会不会引来一顿板子便走上前来,在齐胤身前站定,“皇上,皇后娘娘是不是还未曾回门。”
沉浸在思念之中的齐胤陡然被人打断思绪,恼怒不已,“狗奴才,给朕滚下去!”
常喜哪能不知道齐胤这是生气被他打扰了,当下忍住惊慌,“皇上息怒,奴才有个法子让您见到那位姑娘。”
指着齐胤手里的丝帕,常喜眼里泛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