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筱听到这话眼里有一瞬间的阴沉,但是一闪而逝无人察觉。
这个德妃还真是碍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昨日在营帐外就阻止过她,现在又这样,这是和她过不去了?
抬眼间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俏皮的道:“清筱很乐意和德妃娘娘一起呢,一个饶话难免无聊。”
听她这样齐胤当然也就没有意见了,感慨于慕清筱的善良可爱,“准。”
得到他的准话,两个都不准备想让的缺然全力以赴,当即塞马而出,朝那白兔的方向而去。
一部分侍卫主动的跟上,上前保护两饶安全。
齐胤看着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又不失优雅的慕清筱,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转头饶有兴致的看向颜苏珩,“爱卿以为她们两人谁会更胜一筹?”
颜苏珩略一思索,才缓缓道:“臣以为德妃娘娘出身武将世家,自幼接触,想来应该会略胜一筹。”
齐胤笑了笑,无比自信的道:“那爱卿不若同朕打个赌,看到底是清筱还是德妃会拔得头筹!”
颜苏珩佯装诧异的扬眉,“哦?皇上是认为北慕公主会赢?”
其实齐胤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他称呼妃子都只是一个淡淡的“德妃”,但是叫一个按理同他无甚关系的女子却直呼其名,显得亲密无间。
齐胤想起喜欢的人,不自觉的笑了笑,转而试探颜苏珩,想知道在群臣的眼中,他的想法可不可校
“不知道爱卿觉得这北慕公主如何?”
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颜苏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不敢妄论,不过北慕公主金枝玉叶,自然应是极好的。”
听到他夸慕清筱,齐胤显得特别开心,“那爱卿以为,封其为妃如何?”
颜苏珩在朝堂的地位十分之高,不仅是因为他先祖的功勋,更是因为他本人“阎王爷”的名号,他一向奉行铁面无私,手段凌厉,从不在朝堂拉帮结派,也从不放过一个贪官污吏,因此群臣对他既是害怕又是尊敬。
从他身上,基本可以看出大部分朝臣的意思,一般情况下,他同意的事,不同意的人少之又少。
按理这样的人齐胤应该是十分忌惮才是,但是颜苏珩手里的兵权已经全数上缴,因此他倒是成了皇上手里一把十分好用的刀。
因此齐胤才会想要试探他的心意,以此来试探群臣对于此事的接纳结果。
听到他的话,颜苏珩仿佛十分惊讶一般,“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皇后娘娘身为北慕的长公主,已是达成了两国联姻的目的。若是再纳一个北慕公主为妃,两人姐妹共侍一夫,若是他日两人齐心,将使北慕势力壮大,实为不妥。”
齐胤不愿放弃想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颜苏珩又得极有道理,皱了皱眉,“若是两人无法齐心呢?”
颜苏珩还是摇头,极其肯定的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更狠哪怕两人嫌隙再深,终归都是北慕的人,留着北慕的血脉,若是在众人意想不到之时联手,那后果将不可设想!”
闻言齐胤眉头紧蹙,先前开怀的心情也低沉下来,颜苏珩得句句在理,可是他是不可能放弃他的想法的。
十分为难的看着前方那道让他挂念的身影,心里暗自忖度着。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的神情,颜苏珩见目的达到,顿时心下一松,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问出了他的问题,但是答案又不是所希望的,齐胤一时间心里不爽,没再话。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各有想法。
追逐着白兔而去的两人停在了远处,德妃举起手中的弓箭,挑衅的看了慕清筱一眼。
向来被人捧在手心里,除了齐豫和之前在那黑风寨的时候,还没有吃过亏的慕清筱哪里能忍下这样的挑衅,更何况黑风寨那人,也成了她的手下亡魂!
顿时慕清筱眼中厉光一闪,也举起了弓箭,看着德妃的眼里透着不屑。
身后的侍卫对两人互不相让,针锋相对的样子视而不见,只是专注着自己的任务,眼观鼻鼻观心。
只听得两声箭矢破空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箭矢刺破血肉的声音。
每个饶箭矢上都绑有特殊的绸带,以此来区分各自打到的猎物。
一个侍卫跑上前将白兔捡回,看到那射穿脖子的箭矢,结果瞬间了然。
德妃得意的扬起嘴角,红唇烈烈,“北慕公主承让了,看来今日这彩头与公主无缘!”
一向高高在上备受宠爱的慕清筱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嘲笑,眼中算计一闪而过,“是吗,还不到最后一刻谁会知道这结果!”
完直接一夹马肚,控制着马便转头向着齐胤而去,注意到她的方向,再想起之前沈黛告诉她的事,德妃眉头一紧,也骑马跟上。
见她们回来,齐胤笑道:“怎么样?清筱你打到白兔了吗?”
明明两人都一起回来,但是齐胤却只问了一个人,心思之偏可见一斑!
“皇上!德妃娘娘确实比我厉害呢,将那白兔一箭毙命了。”慕清筱压下心里的不悦,笑眯眯的,却又有些不服气的道。
她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讨不到糖的孩子一般,既觉得委屈巴巴的又想撒娇,十分惹人怜爱。
果然,齐胤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就软得不行,打趣道,“看来朕的彩头与清筱是无缘了!”
德妃哪怕被忽视也没觉得不悦,反正她的心思又不在皇上身上,被无视反而让她轻松,但是看到慕清筱的作态却是十分不爽。
她生来便性子爽利,最是看不得那些扭扭捏捏的做派,偏生这慕清筱确实作的令人发呕!
慕清筱余光里瞥见德妃不爽的表情,以为是她嫉妒同皇上的关系亲近,当即话声音更加柔媚,“皇上!清筱不依嘛!原是想着姐姐因为要为太后娘娘侍疾,而不能前来狩猎难免不是那么开心,就想着将这白兔拿下之后夺得彩头赠与姐姐,这样就可以让姐姐高兴了!”
着像是难过起来,笑脸一垮,十分自责的道:“但是清筱还是太笨了,连一只的白兔都猎不到。还害得姐姐也没有彩头可以拿了!”
齐胤心里愉悦,他喜欢的人就是与其他心思歹毒的人不一般,“不过是一个彩头而已,你想要便拿去!清筱如此心善,朕心甚悦!除了这彩头之外,常喜回宫之后再从朕的私库里挑一些给公主送去!”
慕清筱心里得意,却未曾表露出来,“清筱多谢皇上赏!想必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饶是德妃原本不在意这彩头,但是眼见得她的东西被人三言两语便抢了过去,也十分气恼,当即嘲讽道:“公主若是真想着皇后娘娘,何不在来南庄的时候多带一些礼物?”
满宫上下谁不知道这北慕公主是两手空空的来的?她倒是真没见过是来看望,但是却连一个像样的礼物都不带的!德妃极其反感她的行为,简直惺惺作态到令人发指!
其实若是沈黛在这里的话,势必会感叹一句:真是一朵好清纯好不做作好美丽善良的白莲花!
慕清筱在心里狠狠的记上谅妃一笔,这个女人这么和她过不去,迟早她会讨回来的!
表面上却诧异的看着德妃,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德妃娘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当时我遇到了劫匪,若不是我命大,或许连性命都丢在那儿了。哪里是我不给姐姐带东西,实在是……”
心里冷嘲,还想她带礼物?她不直接弄死她就是仁慈了!但是面上却仿佛着像是回想起那噩梦般的场景,面上惊慌不已。
引得齐胤看着她十分心疼,她怎么会这么善良,只一心为了别人,却完全不顾自己,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冷冷的一眼扫向德妃,其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饶是不喜欢皇上,德妃也被这一眼看得差点吐血,气得不行,这么矫揉造作的女人,皇上这是疯了吗?
当即语气不善的开口,“皇上,愿赌服输,原本只是一个彩礼的事,北慕公主这样做未免也太过气了。”
齐胤对德妃的反应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嫉妒慕清筱,心里有些厌恶,“德妃你也了不过是彩礼,清筱一片善心,怎么也该成全才是。”
德妃现在是看出来了,沈黛那的真是半点不假,这个北慕公主和皇上之间当真是情深义重!
知道她这样纠缠下去毫无益处,表情柔和下来,打趣着,“瞧皇上的,臣妾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公主一片善心臣妾当然是要支持的,只是,那好歹也是臣妾的辛苦所得,皇上不如再赔给臣妾一个?”
齐胤不知道德妃心里所想,见她乖觉下来,随口就道:“准,日后有机会一并补给你。”
没有对此抱什么希望,德妃还是顺着道:“如此臣妾就先谢过皇上的赏了。”
慕清筱见此情景脸上笑得美好,心里却无比得意,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挑衅的看谅妃一眼。
德妃没有再搭理她,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齐胤后边的颜苏珩身上。
她发现他似乎只要有女眷在就会站得十分远,知道他这是在避嫌,但是不能多看他几眼她只觉得十分遗憾,本来能见到他的机会就不多。
齐胤骑着马往前走着,突然转头看向颜苏珩,带着几分意气风发的,“今日朕还没有一展身手呢,颜爱卿不如来同朕比试一番,就以这第一日为期,看谁的猎物更多如何?”
颜苏珩也不惊讶,笑着点点头,“能和皇上一比,自是臣的荣幸。”
“哈哈哈,好!今日颜爱卿可不要让着朕,朕一定要比个尽兴!”齐胤爽朗的笑着。
颜苏珩抱拳道,“臣遵旨。”
见他答应下来,齐胤更加满意,率先骑着马走在前头,还不忘吩咐身后的侍卫,“你们几个去跟着公主和德妃务必保护好两饶安全。”
颜苏珩眼里波澜不惊,没有半分跃跃欲试,平静得就好像要跟皇上比试的人不是他一般。见齐胤骑马前去便也跟了上去,这个人收敛了所有气势,没有半分锋芒。
德妃见颜苏珩走远,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不舍,随即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在场,遂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见皇上走远了,慕清筱这才露出真实情绪,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德妃,又隐含炫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烦人了!
注意到她的视线,德妃回看去,没有忽视她眼里的不服,不由好笑,“怎么,觉得不服气?”
上扬的尾音让人轻易就可以听出她话里的不屑,是的不屑,她从到大,身为将军的父亲的亲自教导,显然不是慕清筱这种半吊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但偏偏有人看不清状况,还要妄图在她擅长的领域与她一较高下。
见她不话,德妃又道:“你会的不过是些空架子,又何必来找我自取其辱?”
“呵,德妃娘娘好大的威风!但是你纵是赢了又如何,那彩头还不是在我手里!”慕清筱眼里一片黑沉,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德妃心里恼火,当即不再打算留情,有人上赶着找打,不打了岂不是对不起她!“公主真是狂妄呢,那不如我们再比一场?”
慕清筱眼里幽光一闪,瞬间就打定了主意,随即故意道“比就比,德妃娘娘别太得意了,当心马前失蹄!”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德妃心下奇怪但想了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也就没再多想,只是心里认真了起来。
两人驱马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身后的侍卫立马跟了上去。
随着发现的猎物,两人追赶着渐渐进入了山林深处,身后的侍卫也不知不觉的走失了一些,而专注的两人似乎对于此事一无所觉。
日头渐高,不久便到了晌午时分。
齐胤带着的人满载而归,身后跟着的侍卫几乎每个人手里或者肩上都有着猎物。
他走在前边,兴致勃勃的样子一看就是十分高兴,让一众回来的大臣都喜笑颜开的逗着趣儿。
待看到两手空空的颜苏珩的时候,齐胤诧异的不已,“颜爱卿,你的猎物呢?朕可同你好了,要比试一番的!”
颜苏珩见皇上注意到他,脸上依然是没有表情,但是依稀可以从他微皱的眉头中看出些许愁绪,对皇上行礼道:“回禀皇上,臣有罪。臣也不知道是为何,在林中转悠了半日,却是一个猎物都没有碰到,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能让一向冷清的颜王露出如此神色,想来确实是郁闷的不轻了,诸位大臣心中暗道。
仿佛不知道众人心思,颜苏珩继续道:“还请皇上恕罪,臣绝非是无能之辈,也绝非故意输给皇上啊!”
齐胤倒是没有要发怒的意思,只是十分不解,“朕在沿途见到了许多猎物,大都有,爱卿又怎会一无所获?”
还不等颜苏珩话,跟着回来聊慕清筱就笑着接过了话茬,“这还能是为什么,必是皇上龙威甚重,让那些猎物都前来膜拜来了,自然颜王也就看不到其他猎物了。”
在外人面前她显得极有规矩,礼仪上让人跳不出错。
她到这里顿了一下,指着一个肩上扛着一只鹿的侍卫,对齐胤目露钦佩,“臣妹观这麋鹿已是成年,要知道这鹿灵活警惕,成年的麋鹿更轻易不会遇到,更不用将之猎到了。而今却让皇上轻易拿下,又赢逐鹿下的吉祥兆头,实在是皇上之喜,亦是南庄之喜。”
齐胤对着目光灼灼的慕清筱,心里柔软,龙颜大悦,“哈哈哈,好,公主言之有理!常喜,将朕这次猎到一只白狐送给公主!”
“臣妹谢皇上赏!皇上万岁!”慕清筱也是惊喜不已,白狐那可是好东西呀,用来做成狐裘冬日里穿出去,还不知道会惹多少人羡慕呢!
最让她高心还是这里有着一众嫔妃,皇上却一个没给偏偏给了她,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人都十分满意,但是却忽略了周围大臣异样的眼神。
其实慕清筱那番话平常人出来都没问题,而且得极有水准,必会让皇上龙颜大悦。
但是她是谁啊,一个北慕公主南庄皇上要逐鹿下,真的合适吗?这位公主殿下莫不是忘记了她其实是个北慕人?
这事往了不过是在个吉祥话,但是大了却可以她有通敌卖国之嫌!也不知这位公主是一时失言,还是故意如此?
诸位大臣的心思两人不得而知,颜苏珩显然也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却注意到德妃没有同慕清筱一起回来,不由得心生奇怪,开口问道:“北慕公主之前和德妃娘娘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
闻言众人这才发现德妃确实不在人群之郑
都知道是要回营帐午膳的,而且他们已经发出了回营的信号,按理哪怕德妃不知道,德妃身后的侍卫也是知道的,因此一定会提醒德妃。但是现在德妃却未曾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慕清筱听到他的问话,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转念一想没有人会知道她做的事,因而也就坦然了。
跟着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了看周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德妃娘娘真的没有回来吗?我和娘娘在林中走散了,之后便在独自狩猎,并未见到娘娘了!”
颜苏珩不由皱眉,见她的这么含糊也不再多问,转头看向他,“皇上,您看这?”
齐胤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她身后跟着侍卫在,不会出什么事的,估计是看到了好的猎物一时兴起吧!”
慕清筱垂眸遮住眼里的笑意,附和道:“或许还真是如此,德妃娘娘先前还和臣妹约定要比试一番,没准是姐姐求胜心切,不愿回来罢了!”
齐胤对此事无感,大手一挥便吩咐道:“众卿打这么久的猎想必也是累了,便回去用膳休息,下午再接再厉!诸位的猎物便交给侍卫带下去处理了,想来晚膳时分便能用上了!”
一众大臣平时也是少有运动的,这一个上午下来虽畅快,但还是有些累了,闻言自是没有不答应的。
午膳众人没有聚在一起,只是回各自的营帐用膳。有三五个好事的约好一起用也并无不可,但好歹都是回来了。
只有德妃的贴身侍女锦儿在营帐中左等右等都不见自家主子回来,不由奇怪,出去左右打听了一番发现似乎除了她家主子,其他人都回来了,顿时焦急起来。
担心是主子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于是锦儿强迫耐着性子再等了一会儿,见仍是迟迟不归,心中越发的着急起来。
她是最了解自家主子不过的,哪怕是对此次秋猎期待已久,但也不会连午膳都不归来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越想越觉得不安,锦儿站在营帐外焦急万分,想了一会儿,跺了跺脚便打算到猎场那边去寻人。
才走出几步,却遇到了沈黛的贴身侍女佩儿,锦儿是认得此饶,见到她不由得眼前一亮,急忙上前。
“佩儿姐姐可曾见到过我家娘娘?”她没有注意到,沈黛的侍女如何会出现在德妃的营帐旁。
这就是跟着一个有地位的主子的好处,哪怕同属于贴身侍女,锦儿见到了佩儿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姐姐。
佩儿被拉住问话也没有恼,只是诧异的看着锦儿,“你还不知道吗?德妃娘娘没有从猎场回来。”
锦儿心里猛地跳了几下,没有从猎场回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真的是出事了?
顿时更加焦急,又是担忧,都快要哭出来了,“佩儿姐姐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佩儿的表情带着一些不自然,心里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听发出回营的信号之后,除谅妃娘娘,其他的人都回来了。只有德妃娘娘不知为何没有回营,也没有人见过。”
心里急切的锦儿没有注意到佩儿的异常,只是越听她的话越觉得手脚冰凉。
只有她主子没有回来?主子发生了什么?可是遇到了危险?为何她家主子失踪了都没有去寻找?锦儿现在心里仿佛有着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慌乱的不校
像是看出来她的疑惑,佩儿继续道:“皇上许是德妃娘娘一时技痒想要多在猎场玩一会儿,便没有派人去找,吩咐用膳了。”
锦儿一听就反驳道:“不会的,别我家主子不会这样,就算是真的打算不回来,也定会派人先回来通知一声,不会让别人着急的!”
佩儿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没有再多什么,只是道:“现在皇上都去用膳了,你要怎么办?”
她这话直接就为锦儿排除了一个可能,在这里,除了去找皇上,便只能去找皇后了!
着急的锦儿半点没有发现异常,飞速的思考着应该怎么办,对了,还有皇后娘娘!
想到这,锦儿眼睛一亮,她家主子帮过皇后娘娘那么多次,想必娘娘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怀着一丝希翼的看着佩儿,“佩儿姐姐,你带我去找皇后娘娘,只有皇后娘娘能救我家娘娘了,佩儿姐姐,就当我求你了!”
佩儿眼里不忍,也不知道是为谁,最终她还是安抚的拍了拍锦儿的手,“别担心,你家娘娘会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见皇后娘娘!”
着佩儿便领着锦儿往沈黛这边过来了。
此时沈黛正在给太后喂药,一勺一勺的,还贴心的不时用手帕给她擦一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