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慎言!”慕清筱脸色一白,声音微有些尖利,倒是真有了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
死在她手里的人太多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她的逆鳞!
“公主这么紧张做什么?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瞧公主这样,莫不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德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幽的道。
心里厌恶极了这样的话方式,更是厌恶慕清筱这样坏事做绝之人。
知道自己刚才露出了些许破绽,慕清筱镇定下来,沉声道:“德妃娘娘,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等子虚乌有之事还是少为妙!”
“本宫什么了?本宫不过是让那些心有龌龊之人心着些,这有因有果,坏事做多了啊,心招报应!本宫可没有指名道姓,公主这样跳出来,倒确实是像做贼心虚!”德妃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看得慕清筱心里暗恨。
“德妃娘娘无需这么阴阳怪气的,有话不妨直!”
“那公主你便解释一下,为何要故意将本宫引进深山里,让本宫耽搁出来的时间?”德妃闻言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问道。
其实那样拐弯抹角的却是不适合她,直来直往才更是她的风格。
“德妃娘娘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上午不是娘娘你提出要与我再比试一场吗?后来娘娘你求胜心切直接追着猎物进了深林之中,我跟不上,自然便也同娘娘走散了!”慕清筱状似迷茫的看着德妃,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你少装糊涂,本宫如何会追进去你不知么?你敢不是你借着我的名头将皇后娘娘骗进山林的?”德妃质问道。
她生平最是厌恶这样表里不一,只会故作柔弱之人,恰巧这慕清筱就是。
“德妃娘娘不要开玩笑了,我与皇姐的关系那么好,又怎么会想要伤害于她!而且,告诉皇姐消息的却不是我,而是德妃娘娘您的贴身侍女呀!”
当初北慕皇后娘娘找到她,让她跟在长公主身边来到南庄的时候,她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皇后娘娘却直接用弟弟来威胁她,随后又提出了若是她答应监视长公主,便帮助弟弟进学。
闻言她便知道她拒绝不了了,但是想着若是真的能让弟弟光明正大的进学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她就心甘情愿的来了。
可谁知,谁知弟弟竟然早就已经死了!
呆呆的望着虚空,眼神没有焦距,弟弟,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都不在了,那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弟弟可爱的脸,佩儿眼神一凝,“弟弟,他是怎么死的?”
慕清筱对她绝望的表情十分满意,闻言笑了笑,“你们还真是姐弟情深啊,不过,本公主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其实佩儿现在已经明白了,弟弟当初落到她们手里,以皇后的手段十有八九都讨不到好,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残忍至此!
狠狠的闭上眼睛,佩儿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帘初,沈黛温柔的给她上药的场景。
她瞬间心里便充满了愧疚之情,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早已经看清沈黛其实才是真正善良的人,本来慕清筱找到她,让她配合起来设计的时候她就有些犹豫,但是碍于弟弟她还是昧着良心做了。
可哪知道……想到她中蛇毒时救她一命的沈黛,在她受伤后自降身份为她疗赡沈黛,再想到她冰雪可爱的弟弟,佩儿霎时泪如雨下,是悔不当初也不为过。
慕清筱见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心情大好的收回自己的脚,“看在你这次的事情办得还不错的份上,本宫便不计较你吃里扒外的的事,好心的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这话听在佩儿耳里,更是提醒了她做下的错事。
手边突然摸到了一块碎片,佩儿瞬间反应过来,咬着牙鼓着一口气猛地挣扎了起来,“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给皇后娘娘报仇!”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一出,慕清筱一个不察之下还真的被她乒,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在了身前。
佩儿本来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能从地上挣扎起来本就用尽了她仅剩的力气,手上捏着的碎片也是无力的划在慕清筱的身上,就连衣裳都没有划破,却也没有了再次动手的力气。
反应过来的如月和沁儿心里一惊,急忙上前,一人将佩儿制服住,一人将慕清筱扶了起来。
“啪”
又惊又怒的慕清筱一耳光重重的甩在佩儿脸上,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你个贱婢,就凭你还想要为那个贱人报仇!我告诉你,那个贱人那是死有余辜!敢抢本公主的东西,那便是她应有的下场。”
脸被打得一偏,佩儿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慕清筱,听着她的话更是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如此不可理喻!
当初,明明长公主就是被她推出来的挡箭牌,现在发现这个挡箭牌的身份地位很好,又开始倒打一耙,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深呼吸两下缓和了下来,慕清筱对佩儿怒目而视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笑,“你现在给那个贱人报仇,不觉得可笑吗?要知道论起来,你也是凶手啊,要想报仇,你不如先杀了你自己来以死谢罪?”
“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待杀了你之后,自然会以死谢罪!”咬牙切齿的着,佩儿恶狠狠的看着慕清筱,带着决绝的神色分明已经心存死志。
慕清筱眼神一暗,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公主,让人恶心。你知道上一个这么看着本公主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闻言不只是佩儿,就连沁儿和如月也是背脊一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用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慕清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转身回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正要吩咐让人动手,却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
“公主,怡嫔娘娘前来求见。”
眉头一皱,慕清筱起身扫了一眼佩儿,“算你走运,就让你在苟延残喘一会儿,本公主回来再收拾你!”
罢给沁儿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将人带进内室,转眼对如月道:“给本公主整理衣衫。”
手脚麻利的为她整理好,如月便扶着慕清筱的手往外边走去。
来到营帐外,慕清筱已经端起了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看起来温柔美好的样子招呼道:“怡嫔娘娘,今儿这是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公主,臣妾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才是啊!”怡嫔笑得十分灿烂,现在两人之间的身份都不用正经行礼,见面只需要行平礼或者点头示意即可。
侧身让开门口,慕清筱笑着回道:“怡嫔娘娘这是的哪里话,清筱在这边也没有相熟的人,你能来清筱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娘娘快里边请。”
两人对坐两边喝着茶,不痛不痒的寒暄了几句,都未进入正题。
吃食穿着都聊了一通之后,还是怡嫔率先沉不住气了,“公主还真是好手段,真是让臣妾望尘莫及呀!那日臣妾完之后见公主没有表示,还以为公主真的放弃了,却没想到,公主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慕清筱压下心里的不悦,这才开口道,“怡嫔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清筱不是很明白呢?”
她虽然这样做了,但是却不代表她真的就愿意和这怡嫔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愿意在外边听到什么风声。
白了这样的人就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的那种,令人恶心到了极点。
怡嫔见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好笑,还当谁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吗,大家谁不知道谁,“公主,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这儿也没有外人,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皇后娘娘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坠下山崖,公主你呢?”
“怡嫔娘娘可把我弄糊涂了,雨路滑,姐姐是不心坠下了山崖的,怎么听娘娘的意思,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内情?”
慕清筱着就开始拿出怀里的手帕开始擦拭眼泪,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若是娘娘真的知道些什么,还请一定要告诉清筱,姐姐这一出事,实在,实在是太突然了!”
着慕清筱竟掩面哭泣了起来,若是不知道的见了只怕还真以为是姐妹情深呢。
不过怡嫔却看得嘴角抽搐,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自愧不如,这人也太会装了吧,这眼泪可是来就来啊!
明明刚才还笑着,瞧不出一丝难过的样子,一眨眼的功夫便哭得不能自已,这手帕上是有什么玄机吧?一定是这样的!
“公主和皇后娘娘还真是,姐妹情深啊。”顿了一下怡嫔才吐出最后几个字,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
慕清筱就好像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一般,声音哽咽,“姐姐平日里素来对清筱疼爱有加,感情自然是不比寻常,如今意外来得如此之快,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感情深厚?
怡嫔越来越无语,要是她有这么一个“感情深厚”的妹妹,只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公主,节哀顺变,不过皇后娘娘若是在有灵只怕也不愿意看着你为她如此难过,更何况,娘娘不在了,这南庄后宫,还要靠你呀!”
怡嫔的暗示十分明显,甚至都可以是明示了,她想的很好,这慕清筱不是要做戏吗,那她就顺着她的话。
岂料慕清筱闻言还是状况之外的样子,“怡嫔娘娘的好意清筱心领了,不过后宫可是还有贵妃娘娘在呢,哪里就要靠清筱了。”
慕清筱完见怡嫔还想要什么,心里不耐,不愿与她多言,直接不给她话的机会,“姐姐离世清筱实在是心情欠佳,这次不能好好款待怡嫔娘娘,还请娘娘不要怪罪。下次清筱一定登门拜访,还请怡嫔娘娘谅解则个。”
她都这么了,怡嫔自然不好再留下来,虽然心里觉得她做的太过了些,看起来太假。
但是她却没在多,心里有些不快,起身道,“那公主节哀,臣妾就先走一步了。”
“如月,替我送送怡嫔娘娘。”
“不必!”怡嫔完直接转身离开营帐。
慕清筱看着她的背影,眼里不屑。
终于应付完了怡嫔,慕清筱心情都好了不少,这个蠢货,就她那毫无用处的样子还想来和她结盟?
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此时的她哪里还看得出半分伤心难过的模样。
想起内室的佩儿,慕清筱起身施施然的往里走去。
此刻的内室,除凉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沁儿,以及一地的碎片茶水之外,再无人影。
早在怡嫔前来拜访,慕清筱带着如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沁儿的时候,佩儿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知道,若是等着蛇蝎心肠的慕清筱回来,那她绝对再没有活命的机会,因而被沁儿扔在地上,她反而眼前一亮。
不动声色的缓缓靠坐起来,将身后的茶壶拿在手里,静静的蓄力。
沁儿自觉,佩儿已经被打得不能动弹,于是对她没有半点防备,就连将她绑住都不曾。
佩儿常年做活计的身体,其实十分的强健,缓了一会儿之后便有了力气,抓着茶壶趁着沁儿背对她的时候,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后脑上。
晕过去的沁儿自然不知道佩儿竟脱下了她的外衣穿在了身上,遮住血色斑驳的衣服逃了出去。
进门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之后,慕清筱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端起一杯已经凉透的茶尽数泼在了沁儿的脸上。
“本公主叫你看住的人呢?”
被水泼醒的沁儿十分狼狈,但是她却不敢关注,只觉得那凉茶几乎要凉进她的心里一般,让她背脊发寒。
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那佩儿奴婢不注意的功夫就把奴婢打晕了,奴婢失职,请公主责罚。”
“没用的蠢货!一个受赡贱婢你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沁儿的脸上,慕清筱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时送完怡嫔的如月也回到了内室,见此场景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对慕清筱行礼道:“公主息怒,为了那些个贱婢,气坏了身子可就不美了。”
如月柔和的嗓音,倒是真的安抚了慕清筱的心情,但是也只是好了一点而已,一想起逃跑的佩儿她就怒不可遏。
本来她是没打算留着佩儿这个活口的,要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不少,若是让她处在外边乱了什么,那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可偏偏就在那样的关键时刻,怡嫔那个没用的女人又跑来横插一脚,想到这儿,慕清筱眼神一暗,忍不住就将之阴谋化了,暗自揣测着两人是不是串谋好的……
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再次一耳光扇了过去,嫌弃的看着沁儿,“废物!你就在这儿给本公主跪着,等什么时候本公主气消了你再起来!”
沁儿闻言不着痕迹了与如月对视一眼,咬了咬唇,壮着胆子道:“公主,奴婢自知有罪,但是奴婢愿意戴罪立功,去将佩儿寻回。”
见此如月也跟着道:“是呀!公主,佩儿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想来就是逃出去了也跑不远才是。公主您放宽心,奴婢和沁儿定然去将佩儿找回来!”
怒火难消的慕清筱也知道现在必须要先将人找到,“还不快滚!脑子放聪明点,动作隐秘些,没有找到人你们两个就都别回来了!”
两人不敢反驳,诺诺的应下便退下开始秘密去寻人。
太后营帐。
昏迷过去的太后,眼珠微动终于醒了过来,崔嬷嬷就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惊喜不已,连忙上前将人扶住,“太后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太后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慌乱不已,但好歹还记得,她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情况怎么样了?皇后和颜王爷呢?”
崔嬷嬷想到传来的消息,十分为难,生怕太后听了又受不住,“娘娘您放宽心……”
“快回答哀家,皇后和颜王到底如何了!”心急如焚的太后,紧紧地抓着崔嬷嬷的手问道。
“皇后娘娘,已经仙去了,皇上已经让仵作检查过了,验明正身确实是皇后娘娘的遗体无疑,太后您要节哀呀!”
崔嬷嬷时刻注意着太后的情况,见她现在虽然悲痛,但情况还好这才心下稍安继续道:“颜王现在仍旧在昏迷之中,太医尚未度过危险期,现在还在那边守着。”
闻言太后高高提起的心更放不下了,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都不清楚,到底是为沈黛,还是颜苏珩。
崔嬷嬷见到太后十分难受的样子,心里一惊,不停的为她拍着后背,“娘娘,您放宽心啊,皇后娘娘若是在有灵,一定不会希望您如此伤怀的!”
深呼吸一口气,缓过来之后太后狠狠的闭了闭眼,想到之前还在她床前的沈黛,又是一阵心悸,“给哀家更衣,哀家想去看看颜王。”
崔嬷嬷闻言心里一惊,连忙止住挣扎不已想要起身的太后,“太后娘娘三思啊!现在所有太医都已经守在颜王那边了,想来不会有大问题的。您的身体还未康复实在是不宜走动啊!”
“别了,不去看看哀家不放心!”太后不顾崔嬷嬷的阻止强撑着就要起来。
牢牢的扶住太后,崔嬷嬷一边给太后顺着气,一边劝道,“好主子诶,颜王那边有太医在一定不会有事的。但不是奴婢不让您去,而是这不合规矩啊!到时候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谣言了。”
崔嬷嬷是自就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此时她苦口婆心的劝导太后听在心里,也知道她是忠心的,良久,太后长叹一口气,到底还是作罢了。
缓缓的半躺回到床上,虽然是放弃了,但是还不忘提醒崔嬷嬷,“若是有什么消息传来,一定要第一时间禀报哀家。”
见太后终于躺下,崔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其他的要求自然是连连答应下来,“是是,娘娘您放心吧,奴婢保证第一时间告诉您。”
着崔嬷嬷吩咐人将药端上来,自己柔声的劝慰道:“娘娘,颜王吉人自有相,不会有事的,倒是您呀,还得先把药喝了养好身子才是!皇后娘娘给您留下了不少蜜饯,这次不会很苦的……”
太后心里头的大石头落不下,本就对颜苏珩担心不已,闻言心里更是难过,她是真的喜欢沈黛,却没想到真是意弄人!
崔嬷嬷着也知道错话了,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世事无常。
舒出一口气,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来,将药碗端在手里试了试温度,崔嬷嬷将之递到太后面前,“太后娘娘,先喝药吧。”
难得的,这次太后没有半分犹豫,一口气就把药喝完了,“你先退下吧,什么时候有消息了再来。”
崔嬷嬷收起碗,扶着太后躺好,“娘娘有事便唤奴婢,奴婢就在外边候着。”
言罢见太后合上了眼便不再多言,恭敬的行礼退下。
另一头负伤逃跑出来的佩儿一步一步的走得十分艰难,偏偏她还需得装作正常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她知道慕清筱一定会派人出来找她,这个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因此她跟本没有走远,而是直接来到了沈黛的营帐里躲了起来。
要知道沈黛和慕清筱两饶营帐相邻,两者之间的间隔不远,想来应该不会有人想到她逃出来之后不仅没有跑远,反而绕了一圈再回到这里。
找了一些备用的药草,将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佩儿便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暮色四合,无边的黑夜渐渐吞噬了边最后一丝光亮。
周边营帐内的油灯一个个的被点亮,只有佩儿所在的原本沈黛的营帐内,却依旧是一片漆黑。
佩儿无声的笑了笑,一片讽刺之色,娘娘那么好的人,不过是一朝出事,便人走茶凉,连一个进来看一眼的人都没有,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娘娘的不幸。
是了,娘娘从来都不在意这些来着,想起心善的沈黛,佩儿眼里闪过坚定的神色。
起身缓解了一番酸痛麻木的四肢,佩儿摸着黑给自己换了一身合适的衣裳,从边上找出一瓶酒,往里边加了些东西,随后便拎着溜了出去。
十分警觉的来到关押翠心的牢房,佩儿脸上瞬间带上了完美的微笑。
白出了那么大的事,原本秋猎之后的酒席也就随之取消了,没有了乐子以致于现在还得看押着翠心的两个狱卒,皆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见到来人,两个狱卒下意识的警惕起来,“来者何人?”
佩儿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动作自然的将手里的一个荷包,就塞进了其中一个狱卒的手里,“两位大哥,你看这更深露重的你们还要值夜,实在是辛苦,我带了些酒水来,两位不妨暖暖身子。”
着将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一边打量着两饶表情。
见两人还面有疑色,佩儿收起笑容十分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两位大哥有所不知,我与牢里的翠心一样,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现在娘娘出了事,翠心又被关了起来,不来看看我实在是心里难安啊!”
闻言两个狱卒对视一眼,怀疑的态度倒是收了起来,“姑娘,翠心是皇上亲口下令关进大牢的,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放你进去啊。”
见他们神色有所松动,佩儿再度言辞恳切的道,“皇上只是下令将人关起来,也没不许让人探视不是,两位大哥就通融通融,我保证看看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