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人生际遇(1 / 1)央一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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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中国知名的商业杂志《财经ING》上,曾经报道过立成集团,标题是“铸造中华文化产业航母群——立成集团”,口气甚大,足足10页报道了这家以文化领域投资为主的企业,报道的内容从股东背景、发展思路、投资战略、成功案例等多个方面去彰显立成集团的实力,整个报道看似客观中立,实际上,也是软文一份儿,但这里面写到的这份实力殊荣,在外界看来,立成集团当之无愧。

立成集团在国内业内虽说不是唯我独大的巨头,但也是名声远扬。作为一家兼有文化产品输出和文化投资的民营企业,立成集团在国际信用评级达到了AA+,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除了股东背景强大外,这投资能力也是业界公认的。

近些年,立成投资的文化旅游地产项目和一些影视项目均有不错的收益,眼光不可谓不毒,众所周知投资除了具备专业的知识外,还需要独到而长远的眼光,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人所为”,所以经常有同业公司暗地里挖人,想在人才的高地里夺得先机。

立成集团取得成绩的背后,人才众多自然是可以推测的。

一般情况下,进人都是需要严挑细选,通过重重考验——笔试、面试、复试,学历不在话下,能力更要头筹,品德锦上添花,才能取得一纸合同。

这也就难怪,马院长费很大的力气,不断去疏通这些业内知名企业,建立合作关系,输送自己的学生,也是一片苦心。

(二)

锡子作为一个不怎么算“关系户”的“关系户”,直接越过了比别人多一份的重重考验,应该来说,是幸运的。

但是谁又能预见以后,她的人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以怎样的轨迹进行呢?

而锡子呢,又将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呢?

在这个世界上,人生际遇,谁又说得准呢?

有的人上刀山下火海但总求而不遇,劳其筋苦饿其体肤万念俱灰之时,机遇就来了,一鸣惊人飞黄腾达,以前的种种苦难都成了口口相传的励志故事,为万人共勉;有的人前半生辉煌,被神化被崇拜,不费吹灰之力,但遇而不惜,因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手好牌却打得稀巴烂,更是成为口口相传的故事,只不过是万人惋惜为万人唾弃;有的人千辛万苦,一辈子辛劳也没有任何奇迹,终而碌碌无为,抱憾终身,平凡死去;还有的人既有好运,又懂得珍惜,懂得感恩,细水长流,于是也就能闯出一番不小的天地……

所以说人生际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但就因此成为不努力的借口吗?

诚然,宏观历史长河中的人类,如此渺小,每天的、现在的上演的种种在一百年后皆为尘土……但如果换个角度,人如此巨大,不说每一个毛孔每一条汗毛,即使是看不见的思想都能成为浩瀚宇宙中的无形物质而被保存。

正如不能假设的,不能逆转的,不能绝对自然无为而无所凭借的每一天都会在未来的未来消失不见,只留下如玛雅城邦中的建筑一般寂静的实体物质,再更迭一批全新的面孔迎来新的太阳。

但在现在的城市的每个角落里,依然、仍然还有正在为“活着”而拼命的人群,为了改变自己人生的际遇,在有限的时间里,努力挣扎向上的人。

锡子就是其中之一。

(三)

锡子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尖锐却娇滴滴的声音:“喂。”

锡子差点手一抖,把手机摔到了地上,赶忙回道:“您好,我叫锡子。”

“你找谁呀?”依旧是拖着长长的语调娇滴滴的声音。

这电话是立成集团投资公司人力资源部主任的电话,印象中这大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主任应该是一个操着稳重商务口音的中年女人,但这个声音让锡子想到了小说中那作妖作威的矫情女妖精,对,是葫芦娃里的蛇精!锡子把电话拿在眼前,皱着眉头看了看再三确定自己的这个电话没有打错然后坚定地说道:“我找人力资源部主任王燕。”

“我就是,有什么事。”对方慵懒地说道。

“我是……应聘文秘岗的……”

“我们没有要招人。”

正当对方说出这句准备要挂时,锡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哎哎,您先别挂,是林总说让我打这个电话的……是林春风。”

好长时间,电话里飘出了一个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语调,像电视新闻里的主播一样标准:“哦!请您稍等!不要挂断。”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轻快而温柔地声音:“你是锡子吧,你尽快来北京吧。”

“我能7月8号再去吗?我还需要……”

还没等锡子说完,对方又是轻快而温柔地:“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来了就能办,尽快啊宝贝儿。”

“宝……贝……儿……”锡子心里顿时石化了。

要不是这电话是马院长给的,锡子绝不相信电话那头是堂堂人力资源部主任。

要不是立成集团是个大企业,锡子绝对不可能想要和这样的人共事,但转念一想,不应该通过这人说话的语言和态度去单纯地评价一个人不是?

想不了那么多了,锡子硬着头皮想要问薪资和具体职位安排,对方只说工作的话过来会根据合适的给安排的,公司对待新人的条件肯定比同行要好,让锡子不要担心。虽然锡子没有得到明确的想要的信息,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但是听到她这么说自然也就没有多说。谁让话语权都掌握在招聘者手中呢?

锡子在确定了能去北京后,就辞掉了报社的工作,要说“辞”,那就严重了——除了新闻稿件带上她的名字外,任何协议都没签,除了每个月开出的400元收据,再无其他纸质约定的法律关系和证明。锡子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自己即将要去北京的情况,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便没有再去报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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