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些怪物的捕猎手段。”
这么凶残?
珑光忍不住抬头多看几眼,这颗星球的危险程度远超于她所能想象的。
她当初无意中接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这里十分荒凉,植物很少,动物一个都没有看见,沙子是代表死亡的颜色,就连空气也似乎并不怎么干净,总是夹杂着颗粒物质。
珑光当初正是因为看中了这里的荒凉,觉得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打扰到她,这才在这里设置场景,再利用制造出来的信号装置吸引阮兰月他们的飞船降落。
之后发生的事快得像一个梦境,他们遇上了那种黑色生物,之后看见了奇怪的虫子,那些虫子还具有伪装成阮兰月同伴的能力,紧接着又看到了一种大如落日的庞然大物,它们头形圆润,埋在黑色的沙子上就像是一个个小山丘,而就在他们悄然的避开这些庞然大物的注意力不久,这些能够说话,动作表情都能模仿阮兰月同伴的怪物出现了。
他们的出现颠覆了珑光对这颗星球危险程度的认知,或许,就在这个山洞的外面,还埋伏着她所不知道,完全没有概念的生物,它们此刻正在外面巡视,就等着他们从这个山洞里面出来后对他们进行捕猎。
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过多亏了这份危险,珑光才能很好的收集到阮兰月的情绪,这颗星球的好坏各一半吧!
“我看这上面吊着的人气色不错,应该还有得救。”
死人珑光见过不少,而且郭晓东被人裹在茧中吊在上面的时间应该不短,在这不算短的时间内仍能像个活人睡着,这就证明他们还活着。
阮兰月点头,经过她的扫描的确是如此,这些人现在还存在着微弱的生命特征,只是她是机器人这件事是个秘密,所以她只能轻轻的点头表示认可,并没有完全肯定。
“我想也是这样的,郭晓东他们福大命大,不可能这么容易吊一天就被吸干养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快点,速战速决,早点解决这帮龟孙子,早点把郭晓东他们救下来。”
闵星文已经耐不住的在跃跃欲试了。
那些已经退去模仿,露出原形的怪物在外型变回原样的那一刻,似乎已经失去了内在的模仿能力,现在的它们,不仅没有阮兰月他们熟悉的外表,就连语言上也与他们完全不通,表情什么的更是看不出,这就像是让他们从一只狗的脸上读出它的表情般困难。
那些只会干吼着嗓子来表示内心的愤怒,阮兰月早就看这些怪物不爽,此刻它们已经没有视觉上的保护,阮兰月最后一丝顾忌也消去了,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怒意。
一个高高的踢腿,一只干吼着的怪物被阮兰月踢到了左边,又一个用力的垫脚,一只干吼着的怪物被阮兰月踩在了脚下,整张脸都快要陷进土里。
闵星文见阮兰月出手那么狠,也不甘示弱,几个向前横踢就把那些怪物给踢到洞壁上,把它们腰后面的树根都快要撞断了。
山洞内响起砰砰的打斗声,这个山洞又密闭只有一条通往出口的甬道,这些砰砰直响的声音在这个近乎密闭的空间内发泄不出去,只能拼命的撞击着洞壁,将这里边的声音杂碎化,砍成一道又一道细碎的声音。
变回原形的怪物明显对于自己原来的外形使用得更加顺手,移动起来也更加的灵活,再也没有以往的厚重感,轻盈如鬼魅,珑光常常看见它明明是站在左侧,没过一会又看见它站在了右侧,再后来又站在了她的后方。
“不行,这些怪物的移速现在变得十分变态,一个人绝对很难对付它们,分开行动绝对弊大于利,我们应该保持着最开始的三人背对阵型,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背和左右两方。”
眼看着闵星文被从她这边移到闵星文眼前的怪物所击中,珑光急急忙忙地提出了她的想法。
阮兰月只沉默了一会后就表示赞同,“珑光说的没错,这些怪物的移速实在是太快了,用人的眼睛很难捕捉不到他们的行踪,让三双眼睛合在一起就不难了。”
闵星文倒没有说什么,只默默的捂着刚刚被击中的左臂回到阮兰月身边。
三个人很快就排好了刚刚背对着背,肩贴着肩的战斗队形,这个队形一出,珑光立刻就感觉到她在对抗这些怪物的时候省心不少,不必再为追上畏这些怪物的行踪感到吃力。
战斗还在继续着,山洞连续发出好几声能把人耳朵给震穿的巨响。
珑光、阮兰月和闵星文三人自把这个背对背阵型配合着他们的防御使用,没过一会儿,这些怪物就败下阵来,一个个软趴趴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假郭晓东见了,不由狂怒,也不知道是这一股怒意影响到他的模仿,还是那些白丝的作用时间到了,假郭晓东怒着竟回到了原形,露出一张漆黑无比的脸。
假郭晓东的脸跟它的手下一样,都是无脸,让人看不出它的情绪,当然,虽然这伪装脱了,但它是这群怪物首领的身份还没有改变,其辨别方式在于它腰后生长出来的树根。
那些树根根根粗壮,看着就知道假郭晓东的身份和地位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除了这个以外,假郭晓东树根上长有的紫色花苞比其他人的要艳丽,这点也是很好区分它跟其他怪物的方法之一。
“现在,你已经不能跟我对话了,还能劝我归顺于你们吗?”
阮兰月一边解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眼前的怪物,一边挑衅地看着刚刚终于脱去所有有关于郭晓东伪装的首领。
如阮兰月所说的,那只怪物首领在没了郭晓东的外型后,连话也说得不利索,语言也是不通的,更别提要交流了。
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现在只剩下战斗,只有战过了,他们才能决定谁是这个山洞里面的王者,谁才能决定谁归顺于谁,谁的命运又该是如何,是生的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