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狠的武器,珑光皱了一下眉。
在旁人看来,她这是因为那鞭伤过于痛苦才忍不住皱眉头,只有珑光知道她早已关闭她的痛觉,她现在只是为左蕊然手上这鞭子的来历感到头痛。
这么阴狠的武器,绝对不可能是左蕊然一人想出来的,这里面应该有支歧玉不少功劳,亦或是跟那个叫什么左行的钱庄有关联。
“大小姐!”
冬枣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声,她也是懵了,这大小姐刚刚还站在她的身侧,怎么一下子就跑到了那个跟左蕊然抬杠的人前面,还莫名其妙替他受了这一鞭。
冬枣连忙跑到珑光身侧扶着她,“大小姐,你没事吧?痛吗?需要请大夫吗?我们立刻回去。”
珑光抬了一下手,示意冬枣安静下来。
左蕊然现在才回过神来她刚刚鞭子打到的人是谁,她怕的往后退,“不会的,打的人明明是他,怎么会变成了她。”
左蕊然喃喃着往后退,抬手看见那条特制的鞭子还被她抓在手上,她立刻像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它扔了出去。
不光是左蕊然,在场的其他人也差不多有一刻的时间在失语,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又觉得它十分的荒谬。
这左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帮那人挡下这一鞭,这个原因大概也只有珑光、至尊宝和辣妹知道了。
“二小姐,我原以为你去了左行钱庄跟着左老爷学习做生意之后,这性子会变得沉稳一点,不会轻易发狂,再像以前那样像条疯狗一样四处咬人,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下来,只是如今看来……”
“左珑光,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疯狗!是这个残奴才羞辱我在先,我打他有什么不对。”
左蕊然一听珑光明里暗里都在骂着她是条疯狗,瞬间忘记她刚刚边子打的人是谁,大喊大叫起来。
左蕊然大喊叫没什么事,最多影响她的外在形象而已,可她偏偏承认她刚刚是真的想要打人,这就让那些还等待着被她挑去院子里面的人瞬间往后退三步有余。
“喂,这么说这位小姐是个喜欢打人的,还随身带着鞭子,简直就是罗刹。”
“我之前早就有所听闻了,的这左家二小姐刁蛮,平日里她院子里面的下人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少不得受一顿皮肉之痛,今天算是见识过了,传闻果然是真的。”
……
“闭嘴!你们这些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左蕊然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根鞭子,一看见见那些人窃窃私语的一边望着她这边,一边在那说,当下就来气,直接把鞭子甩向那边。
那些人见了也知道害怕了,一个个紧紧贴着旁边的人往后退。
“二小姐,难道你还不懂吗?你的名声已经很差,差到影响了整个左家,刚刚那一鞭如果真的落到这些人身上,指不定左家今后就再也招不到人做事。
二小姐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你院子里面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是少的,从来没有多。”
珑光挺直着背转过身来看向左蕊然,如果不是她的嘴唇苍白得吓人,在这旁边看着的人都要以为他刚刚受的那一鞭不过是像被羽毛轻轻扫到一样。
“二小姐,今天这一鞭我是帮你挡下了,希望你从今往后能够在冲动行事之前记得这一鞭,做任何决定之前三思而后行,记得保护我们左家的名声。”
左蕊然冲着珑光怒目而视,不言不语的,珑光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听进去的,只好迅速揭过这件事。
“刚才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现在,我背上有伤,想要迅速的赶回房间疗伤,只是这选人一事我也是急着要做。
要不这样吧!这个人既然令二小姐你如此不快,不如你就把这个人让给我,反正你也不喜欢进我的院子,这样你以后在左家也能尽量避免碰上这个人,惹你想起今天这些不高兴的事。”
“凭什么?”
一听珑光要把至尊宝领走,左蕊然立刻跳出来反对。
这个人今天得罪了她,虽然珑光刚刚帮他挡下了那一鞭,可他之前让她受的气还没有消去,再加上珑光刚刚也给了她不少的气受,左蕊然现在想的只有把这个引起这祸端的人给绑在她院子的大树上,打上鞭子饿他个三天三夜,好好出一出她心中的这口恶气。
这么想着,左蕊然便越发在心里打定主意不能让珑光带走至尊宝。
珑光早就知道她带走至尊宝这一事是没有那么容易就实现的,要是换做别人,念在她刚刚受的那一鞭,或许还能在面子上愿意让她一分,让她把至尊宝带走,可是左蕊然不在这别人的范围内,她对她刚刚打下的那一鞭并无愧意,只想要把至尊宝领回去好好的折磨他一番,以解心头之气。
幸好珑光还有后招。
“管事的。”珑光扭头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珑光和左蕊然之间的事竟然会牵扯上他,不禁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大小姐,小的在,是不是要小的帮你叫大夫。”
珑光摇头,“不用,这件事不可外扬,我待会去擦点药就好了。”
话落,只见那管事愧疚的低下了头,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多了一丝怜悯。
珑光不需要别人一分一毫的怜悯,她冷着脸问他,“我只是想要问一问这选人的规矩是怎么样的,我知道你们平时都是先挑好的送去左老爷院子里,然后就是二小姐的院子里,接着再是那位左公子的院子里,最后才到我的院子里,但是今日不同,我人既已经到场了,这里又只有二小姐跟我,那按照规矩来,是不是应该二小姐选一个,我再选一个,这样才算是公平,虽然也坏了嫡庶之分,不过在左家应该没有什么嫡庶之分吧!毕竟左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
珑光这一席话说下来,可是跟这些人完全扯破了脸,明说管事平时分配人的规矩,又明示左家根本就没把她这个正室所生的女儿放在眼里,任由左蕊然处处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