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左蕊然”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靠,连脚踩到了小云儿的手都不知道。
珑光停在原地没有动,“那么怕我?这么说你不是游客,而是乐园的工作人员。”
珑光叹了一声,对面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看见她叹气脸就立刻紧绷起来,仿佛她是什么十分凶猛的野兽,明明她现在只是站在原地,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样已经吓到她了。
“我是男的。”对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话。
珑光点头,从头到尾的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左蕊然”,“品味不错。”
“左蕊然”皱了一下眉,“我告诉你,你这次一定会失败,因为我一定会守住“左蕊然”的情绪,绝对不会让她向你贡献任何一点妒火值。”
珑光笑了,“那就试一试吧!”
珑光歪头想了一下,“我可以一辈子都不老不死,这个你能做到吗?”
恭喜主人!你捕获到来自“左蕊然”的3点妒火值,现总值为994点
“我每天都不用加班,这个你有吗?”
恭喜主人!你捕获到来自“左蕊然”的3点妒火值,现总值为997点
“在这个虚拟世界里面,我能拥有无上的财富,你呢?你在现实世界的存款有多少?”
恭喜主人!你捕获到来自“左蕊然”的3点妒火值,现总值为1000点
“左珑光,我告诉你,你别那么得意,我们总有一天,一定能把你解决。”
“解决?”珑光挑眉,“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现在说到了解决,那为何不趁现在就解决我呢?除非,你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方法。”
“你……”江凯一滞。
他们的确是还没找到能够不毁掉整个乐园,解决掉珑光的方法,可是那只是暂时的。
江凯顺了顺外衣的领子,“哼,就算是不能解决掉你,只要我能够守住自己的本心,你就不能收集妒火值,现在距离你在直播间里面定下的限定日期只有两天,只要我能守住这两天的时间,我就赢了。”
到时他们就可以逼这个虚拟人让乐园的一切恢复正常,然后他就可以离开这个虚拟世界,回到他的公寓,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后睡在他的小床上,也许公司能念着他这几天的辛苦劳累给他放三天假,让他能够好好休息。
“两天的时间,你不说我都要忘记,我有定下时间的,多谢你的提醒。”
珑光说着手一扬,拉出了一大串数据,把它们组合成泥土,之后又悬空放置在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大坑上方。
“你要干嘛?”
江凯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珑光创造出数据又把它组合成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
如果他们能够跟这位虚拟人合作的话,不知道能少给几份那些程序员的工资,只要有了她,他们就能自由自在的改变场景。
听见江凯的问话,珑光非常自然的回头看着他说:“你刚刚不是说我现在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吗?那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攻略你,这样“左蕊然”的主体才能在我约定好的期限内觉醒。”
珑光答得理所当然,江凯在一旁听着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默默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反正只是两天的时间,他等得起,在这个虚拟世界的两天就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两个小时,只是两个小时而已,他睡一觉就能过去了。
江凯闭上眼睛睡觉去了,却不知道这看似轻巧,非常容易就过去的两天时间,却是他此生最难以忘怀的两天,也是他觉得最长的两个小时。
耳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珑光扭头看了“左蕊然”一眼,右手往旁边的洞壁上轻轻一按,一串数据就飘到了她的面前。
双手在这些数据面前放平,没过一会,一根根柴火就被珑光创造出来,再没过一会儿,这个原本看似简陋的大坑中央多了一个篝火,再没过半炷香的时间,这个大坑的坑壁上就多了许多烛台,烛台上面点燃了烛火,把这个原本该是漆黑的大坑照得一片通明。
珑光还在这个大坑里面创造了一张现代才会有的床垫,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珑光脱下了这个时空的人穿着的长衣长裙,换上了一身清爽的夏装,清爽又舒服的躺在床垫上。
江凯是被热醒的,梦里他做了一个去海滩旅行的梦,正躺在椰树下面放置的吊床上享受着凉爽的海风,听着海浪拍打沙子的声音,听着那海鸥叫唤的声音,听着它们的翅膀划过海面的声音,还有冰块融化碰撞到玻璃壁面的声音。
这个梦是如此清爽又舒服,清爽到江凯忘记他现在正在女装,而且还因为身处那遥远的年代,穿着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薄衣。
可是突然一颗巨大的火球朝这片宁静的海滩飞过来,这个梦就突然变得热起来。
江凯也不知道那个火球为什么一直追着他跑,他就这么一直跑着跑着,跑进了他住的酒店,火球还是跟着他来了,它融化了酒店,江凯走投无路之际只能从窗户往旁边的排水管爬,好不容易捉住了排水管,这个梦就突然醒了。
江凯有一瞬间的迷茫,额头一会热一会凉,他奇怪的抬手一抹,竟抹了一片湿润,睡意也醒了大半。
江凯的眼前有烛火,有篝火,四周一片明黄色的光,通明又炎热,就像是待在烧瓷器的窑里面,四面除了火还是火,空气中的水分似乎也被蒸干,他背后靠着的洞壁也在迅速变硬,是泥土干了。
这个虚拟人是打算热死他吗?
江凯气愤的站起来,只觉得站起来之后,这附近的空气更加的炎热,他的脸也被烫得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热气在往他的鼻孔里面钻。
江凯忍住头晕,低头朝右边看,只见那里有一张高高的床垫,而让这里变得就像是一个蒸笼般炎热的罪魁祸首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那个床垫上面。
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