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殿,左边偏殿,苏澜所在的那一个启蒙班。
今天这一个启蒙班的人来的都比较早。
不管是前排的学霸党,还是后排的学渣党,甚至就连讲师李纯,也都提早了十分钟到场。
他们今天来得这么早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今天,是苏澜来到【符文殿】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换句话说,今天就是苏澜接受考核的日子。
对于今天,整个启蒙班的人都挺期待的。
当然,并不是期待苏澜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或者应该说没有人认为苏澜能够有什么惊人的表现,包括李纯在内!
不过他们这不是看不起苏澜,事实上没人敢看不起苏澜,嗯,还是包括李纯在内。
作为同学和老师,这三个月来,他们亲眼看到苏澜的修为从初入练气四层走到了练气四层巅峰。
看着苏澜的【黄土术】从学习,到现在接近大成的水准。
当然,他们看到的不仅是苏澜的进步,更看到苏澜的努力。
前面一两个月苏澜每天一下课就往【传功殿】钻,每天都要把灵力消耗得一干二净几乎是爬着回到食堂。
每天早上过来的时候,衣服也总是被汗浸湿,灵力也都消耗大半。
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
后来的最后一个月,苏澜虽然是没有再去【传功殿】了。
但他的努力依旧没有停歇,就连上课,他的脚边都环绕着几个拳头大小的盾牌。
一坚持就是大半天,一直到灵力耗尽才停下。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对于灵力的把控,以及苏澜的精神是有很高的挑战。
别说是半天,就是半个小时,也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折磨。
苏澜不仅一坚持就是半天,而且天天都是这样。
这样既有天赋又极致努力的人,未来不出意外一定是万兽宗的大佬,谁人敢去看不起他?
但同时,所有人也都清楚,苏澜跟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他一天到晚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修为和法术上,至于【制符】什么的?
是,苏澜确实是一节课不拉,可也没有谁认为苏澜真就学进去了。
谁能一边修炼法术,一边用心学【制符】来着?
而且以他这样的天赋,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一方面浪费时间。
符文殿对于苏澜来讲只是一个可以蹭福利的跳板而已。
可针对于苏澜这一种行为,就连作为讲师的李纯也不敢为了贡献去影响苏澜。
毕竟,他只是一个二品制符师而已,真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得罪这样的天才,以后人家成长起来找他麻烦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这三个月来,李纯就算是对苏澜没有真正选择制符有些失望,但对苏澜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还是把他当好学生看,对苏澜的一些小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今天早上,苏澜考核这么关键的时期苏澜迟到了他也都没有说什么。
不过今天的情况确实是有些特殊。
平时苏澜总是掐着时间到的,从来没有迟到过。
今天他却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匆匆的赶到课堂这边来。
“不好意思李师,不好意思诸位师兄,苏澜来迟,耽误诸位时间了!”
一到场,苏澜第一件事就是诚恳至极的道歉。
三个月的相处,启蒙班对苏澜还是了解的。
加上他态度诚恳,到也没有人说什么,就连李纯也只是笑着劝慰两句:“你苏澜迟到少见,修炼过头了吧?
我跟你说过,修炼之道在于一张一弛,你还年轻没必要把自己崩得这么……等等,你这气息!”
说着说着,李纯就感觉情况不对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练气五层!你突破了?”
这话一出,整个启蒙班齐刷刷的转过头来,一双双眼睛盯在了苏澜的身上,等待着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回答。
在整个启蒙班的注视下,苏澜挠了挠脑袋,腼腆道:“侥幸突破了!”
从苏澜的口中得到确认,整个启蒙班的学徒脸色的表情都复杂起来。
尽管都知道苏澜离练气五层不远了,但真看到苏澜练气五层了,他们还真是挺惊讶的。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羡慕,佩服,惊诧等等……
基本都是正面的情绪,当然嫉妒之类的情绪也有。
但基本都被压制住了。
他们不敢嫉妒,毕竟苏澜的天赋虽然不错,但他的努力同样是有目共睹的。
在做不到和苏澜同等努力的情况下,很少有人有脸去嫉妒苏澜。
“难怪你今天会迟到,既然是遇到突破,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进来吧!”
“是!”
苏澜回应着腼腆的笑脸,进了偏殿。
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被李纯喊上讲台。
站在讲台上的苏澜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李纯把他叫上来干什么来着。
看他这模样,李纯摸了摸额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苏澜更懵了。
说实话,苏澜这段时间日夜修炼,还真把今天什么日子给忘了。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啊,今天是你制符考核的日子。”
看到苏澜脸考核的日子都忘了,李纯对苏澜能不能通过考核也就彻底不抱有什么希望来了。
“要不考核还是算了吧,我每个月有三个可以延期的名额,就给你一个吧!”
连这个事情都忘了,苏澜估计对离开【符文殿】之后的住所估计也没有安排好,李纯索性就在卖一个人情给苏澜。
他这个名额是给那些在这方面有天赋,肯努力的学生用的,用在苏澜身上,某种程度上来讲违规操作。
但底下的学生没一个敢说啥。
没办法,在这个修仙的世界,有天赋的人本身就有特权的。
“行了,这事情就这样吧,有这一个月。
你也能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应对考核,或者是准备离开【符文殿】之后的事情。
下去吧,我们开始上课。”
李纯拍了拍苏澜的肩膀,准备把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不过这时候苏澜却没有动弹。
只见他挠着脑袋,特腼腆的对李纯说:“那啥,其实我在制符这一方面是有努力的,我多少是有点信心能够通过考核的,要不您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