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另一边的叠溪已经有月余未曾见到缪言,也再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一点儿消息。
叠溪心中始终觉得缪言是难得一遇的奇女子,不愿意就此与她断了联系。
虽然叠溪已经知道缪言身为九王侧妃的身份,但无论如何,还是想再见见她。
那究竟要如何才能再见到缪言呢?
即便叠溪去九王府,但是也断然不能直接进后院找缪言。
毕竟是王府的后妃,除了让缪言出府之外别无他法。
叠溪因而想到了赢棋,想要请赢棋出面约缪言出门。
他来到了赢棋所经营的马场,私下与赢棋交谈。
“叠将军来找我,所谓何事?”赢棋虽猜出了什么,但却还是故作疑惑地问道。
叠溪屏退左右,对赢棋道:“可否劳烦赢棋姑娘,将薄凉约出来?”
虽然周围空旷无人,但叠溪不得不谨慎。
赢棋抬眼,问道:“将军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怎么还要约她?”
叠溪深吸一口气,道:“在下只是想再见她一面,有些话还是得当面清楚的。”
赢棋颔首微笑,道:“叠将军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约她出来的。至于她愿不愿意跟将军再什么,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叠溪连连对赢棋表示感谢,并送上了几匹上好的白马作为酬谢。
叠溪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赢家的马场了,京城众人甚至传出窿溪与赢棋二饶“绯闻”。
得知赢棋并不在意此事后,叠溪也选择了将计就计。
既是如此,叠溪来赢家马场似乎更加变得顺理成章了些。
赢棋之所以愿意帮叠溪,不过是因为她心里十分心疼缪言。
她知道缪言对九王爷无意,也知道缪言因不能出王府而内心悲苦。
不过她也明白,缪言的处境是不可能改变的。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让两位有情人能够当面把话清楚。
未来,能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此时要用什么理由把缪言约出来呢?
前几日赢棋就写信邀请过缪言来马场一聚,缪言却以身体不适为由婉言谢绝了。
王府因担心缪言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不测,特意隐瞒了缪言有孕一事。
就连赢棋,也是对此事全然不知的。
赢棋想到,不久后便是她的生辰,以此为由举办宴会缪言定会出席。
想到这里之后,赢棋就派人传信给缪言。
缪言收到信件,内心十分欢愉,瞬间倒是像忘记自己已有身孕一事。
“筠儿,你我要为赢棋姐姐准备些什么生辰礼物可好?”缪言兴致勃勃地道。
筠儿声嘟囔着:“主子怎么一点儿都不顾念自己的身子,非要亲自选什么礼物作甚?”
虽然筠儿的声音极,但缪言此时的听觉嗅觉极为灵敏,因此也就听得一清二楚。
缪言戳了戳筠儿的额头,道:“你这丫头,赢棋姐姐怎么能与旁人相提并论?况且她特意写信相邀,我不仅要亲自准备礼物,我还要盛装出席呢!”
筠儿支支吾吾地道:“可是……可是王爷不是不让主子出门吗?”
缪言笑盈盈地道:“反正我是一定要出门的,至于王爷那边,我会亲自告知他。你就帮着我准备礼物即可,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筠儿虽然心里十分的不乐意,但却也明白她是拗不过缪言的。
于是只得帮她去寻一份适合赢棋生辰的礼物。
最终,缪言决定送赢棋一副西风烈马图,一对玉如意,还有一千只她和下人们亲手折的千纸鹤。
九王爷因为十分担心缪言的身子,本是不想让缪言出府的。
可缪言却对九王爷道:“有身孕的人不能一直待着不动,还是要多去些地方走走。”
九王爷想到缪言曾因为赢棋和离一事入狱,深知缪言与赢棋之间的姐妹深情,因而也就勉强地答应了此事。
理由却是,派一队人马跟随缪言同去。
缪言自然是不愿意如此张扬出府的,因此便:“苏绾武功高强,有她在我必定不会有事。况且大队人马跟随,反而会引人耳目。”
九王爷觉得缪言得也不无道理,也就没再坚持。
但九王爷却还是在私下里派了一些暗卫,途中保护缪言的安全。
缪言偕同筠儿、苏绾等人一行来到了“赢府”。
所谓的赢府,其实并不是赢家人居住的地方。
而是赢棋和离后,一人所住的宅邸。
赢棋虽已经被平头百姓看作是“寡居弃妇”,但因为赢家的实力深厚,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巴结。
所以,赢棋的生辰宴上有不少的女眷前来,这倒是帮着缪言打了个掩护。
缪言并不知道赢棋的本意,只是欣然地参加,真心诚意地为赢棋祝贺生成。
赢棋看到千纸鹤之后,满脸疑惑地问:“这是何物?”
缪言连忙解释道:“这是千纸鹤,是祝福之意。”
因为之前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赢棋好奇的拿起一只摆弄了起来。
“这是怎么做的?我倒是好奇得很,妹妹能否教教我?”
缪言嫣然一笑道:“姐姐这样的大忙人哪有时间做这个?待会儿我让筠儿去将做法教给细如。姐姐若是喜欢,让丫鬟们折给你就好。”
赢棋听后刻意打趣道:“好啊,原来妹妹的意思是我技不如人咯,此事还是得靠着心灵手巧的细如?”
细如一听倒是羞怯地低下了头。
缪言解释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姐姐平日里过于忙碌,今儿个怕也是因为要招待客人无暇于此。倒不如先教给细如。”
赢棋点零头,道:“方才不过是逗你的,你倒是当真了?”
缪言望了一眼周围的络绎不绝的宾客,道:“姐姐还是先去招呼客人吧,不用忙着招待缪言。”
“哦?王妃驾到,我又怎敢怠慢?”
缪言挤出微笑道:“我这是已经反客为主了,难道姐姐还把我当成外人啊?”
“好好好,我这就去招待客人,妹妹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缪言颔首,在筠儿的搀扶下坐在地上的软垫上,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