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翎咽了咽口水：“娘亲啊，我觉得他可能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身了……”

“你问过他？他亲口说的？”

听这话，花翎一愣。

对啊，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是别人的替身呢？况且，玄清烨是那样的人吗？她一直在对自己不自信，殊不知这也是对玄清烨的不自信。

“娘亲，我要走了。”花翎冲着慕寒笑了笑。的确，人要向前走。

“你终于想通了，以后的路，要好好走。”慕寒摸了摸她的头。

“嗯，娘亲放心去吧。”花翎抱了抱慕寒，很久才放开。她走向这个梦境中最亮的地方，那个地方，名为希望。

绮月阁。

花翎的意识逐渐恢复着，只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

“小翎……你怎么还不醒啊？”是玄清烨的声音，他每日都会来和自己说些话。

“你醒来好不好？”花翎能感觉到玄清烨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他的神色定是很难过：“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熟悉的声音传来，让玄清烨顿了顿。他以为是幻觉，可再看花翎的脸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在盯着他。眼中的柔情蜜意怎么藏得住呢？那是他的小翎。

见玄清烨呆坐在原地，花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堂堂举世无双的夜神大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花翎坐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许是早已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又许是经历过了死亡。现在的花翎，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眼中满是自卑的花翎全然不同。

现在的花翎，倒是有了从前芷月的神情。

玄清烨还是坐在原地，嘴角漫过一丝苦涩：“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些时日，他虽然什么也不说。但他也害怕，怕花翎再也没了求生的希望，怕她再也不肯回来了。

玄清烨伸出修长的手，抚着她的脸颊，一切都是那么真切。

他笑了，右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微微俯身便吻了上去。

花翎吓了一跳，却推不开他。突然，她感受到了有什么液体顺着玄清烨的脸上滑落下来。滴落在花翎的唇间，是咸的。

玄清烨竟为了他哭了吗？

花翎心中一暖，回抱住了他。玄清烨虽瘦，身材却是极好的。花翎在他怀里，十分安心。

这一吻如绵绵春雨，细腻而悠长。

良久，玄清烨才放了她。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真好。”

“对呀，”花翎往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小猫一样：“真好。”

过了一会，玄清烨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你那次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花翎装起了傻，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玄清烨。一副自己什么也没干的样子，看的玄清烨心中一动。

玄清烨心想，怎么睡了一觉，小白兔变成小狐狸了呢？想到此，他捏了捏花翎的脸，算是对她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