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烨猛地看向她：“你怎么了！”他拼命喊着花翎：“小翎！”

花翎从那不切实际的梦境中醒了过来，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我……我不知道……”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可那种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花翎擦了擦汗，缓了很久，才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认错了吗？”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玄清烨给出不好的答复。

玄清烨扯了扯嘴角：“不是的。你，是她灰飞烟灭时仅存的半缕魂魄。”

这答复着实让花翎惊了惊：“什么？你是说……”

“没错，准确来说，你是她的转世。你，就是芷月。”

转世？

花翎愣住了，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个答案。

良久，花翎缓缓开口：“可我是花翎，不是芷月。”她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忧伤。

她是花翎，是从小在魔界生活的花翎，不是那个与玄清烨花前月下厉害的天神芷月。

似是了解她心中所想：“我认出你时，的确将你作为芷月。可是，后来我便发现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二人。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未……将你们混淆。”

花翎愣了愣，低下头来掩饰自己泛红的眼圈：“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芷月的替身……”

“笨蛋，”玄清烨将她搂在怀里：“你要相信我，不是吗？”

“是……”花翎往他怀里拱了拱，“所以，绮月阁，念月剑，都是为了思念芷月吗？”花翎觉得很奇妙，那个让自己好奇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前世。

天神，那可是天神啊。

她又想了想现在的自己，顿时有些羞愧，这一世，混的太差了。

简直丢了天神的脸啊……

“是。芷月走后，我一直寄情于物。你若不喜欢……”

“我喜欢，我挺喜欢的。“花翎觉得既然误会解开，倒是没有必要在矫情一番。左右，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况且，一定程度上来讲玄清烨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一个人。这样想起来，她又开心了些。

望着满屋子的东西，花翎突然很是好奇：“我可以随意走走吗？“

“可以。“玄清烨见她没那么多心事，眉间也舒展起来。

花翎走到书桌前，那里摞着一沓纸。最上面的纸写了一句诗，花翎拿了起来。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是凡间的诗，我看着喜欢，便抄了下来。“

“我也很喜欢，”花翎笑了笑：“仓促地由花丛中走过，懒得回头顾盼；这缘由，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曾经拥有过的你。”

玄清烨倒也惊奇，花翎竟将这诗句的意思说的一分不差。

花翎眯了眯眼：“不过这是若用到你身上，怕是不妥。”

“怎么不妥？”玄清烨挑了挑眉。

“你武艺以那么高了，还这般痴情，该是多半因为情。”花翎打趣道。

“的确如此，”玄清烨凑到她身后，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多半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