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想到。”花翎笑了笑。
临寒瞧着她俩,撅了撅小嘴:“现在好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有了喜欢的人,就只剩我啦。”
“话不能这么说,”小七冲着临寒挤眉弄眼:“寒寒神界的追慕者可是比比皆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你若想要,肯定可以找到的!”
“好啦,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哥还没找到嫂嫂,我还不急。”
正说着,迎面走来了一个红衣男子,他步子很快,径直走向冲后说话的临寒,并从袖中拿出扇子敲了敲临寒的头。
“啊!”临寒吃痛地捂住了头:“谁啊谁啊!”
她扭过头,看见了冲她笑得白潇:“白潇哥哥?你怎么在这?”
“闲来无事,出来逛逛,”他笑着看向玄卿卿:“病好了?”
“嗯,好了。”玄卿卿咧了咧嘴,露出一排贝齿。
白潇又看了看花翎,眼中透出狡黠的光:“哟,弟妹。”
这声‘弟妹’叫的花翎脸红,只得匆忙点了点头。
“哎,看见我哥了吗?这几日都不见他。”临寒问。
“哦,你哥啊,你哥和寻立年下界了,不知道又去哪玩了。”
“又出去了?”临寒皱了皱眉,狐疑的问“他俩怎么老出去?”
白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哎呀,他俩那是闲的!你哥让我照顾你些日子,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临寒叹了口气:“哎,知道了知道了。”
在路上聊了一会,临寒便被白潇以有事的缘由带走了。
望着二人的背影,花翎双手环于胸前,点了点头:“有问题……”
旁边的玄卿卿也点了点头:“确实有问题!”
花翎刚想说些什么,玄卿卿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小翎,你说寻叔叔和临叔叔会不会有断袖之癖?”
听到这话,花翎差点惊掉下巴,她想的是白潇和临寒,怎么到了小七这就是寻立年和临希了?
“你说他们不会真的……”说到这个,玄卿卿眼睛都放光了。
“哎呀,”花翎忙拉着她走:“好了好了,吹了这么久的风该回去啦!”
“哎……你别拉我啊,你说是不是……”
“快走快走……”
……
次日的神界朝会上,花翎被授予了神界‘明月郡主’的称号。
众神大惊,‘月’字是神界的禁忌,万年来都无人用此封号,而今日,一个小小的魔族之女竟堪当‘明月郡主’?
火神第一个便不服气,他站了出来,指着花翎:“此女并非神界女子,根本不配享有神界的称号!望神主三思!”
“望神主三思……”众神一并跪拜在地上。
一旁的花翎心中一颤。
可她看向了在人群中屹立的玄清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火神总说别人配不上,可认真想想,火神的女儿似乎也配不上这火神女的位子吧?”殿堂之上,一身明黄色锦袍的玄清黎端坐在位子上,眸子犀利的看着火神,言语中的威胁直截了当。
火神顿时没了话,只能低下头不再出声。
玄清黎心中清楚,必须要给花翎一个名分,否则以后她与清烨的路会很难走。
玄清烨没有将火神放在眼里,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站在一边的花翎。
今日的花翎一袭紫衣,眼中满是清冷。若是旁人看,便会发现,这凤花翎与玄清烨的性子越来越像了。
神主宣布完诏书后,便有仙婢双手捧着刻有“明月郡主”四个字的令牌走上前来。
凤花翎伸出手轻轻一点,那令牌便化作一到金光进入了凤花翎的眉心。
这便是,神界的力量。
高座之上的玄清黎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月郡主,赐明月殿……”
“赐封地……”
……
“啪!”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出现在火神女殿。
“你说什么?”贺兰青瞪大双眼,看起来十分愤怒:“她没死?不可能!那血蛊可是最强的毒,她怎么会没死?”
贺兰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被鬼王破解。
是她将血蛊续于琴弦之中,等到玄卿卿触碰琴弦是,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她的身体。此事她做的滴水不漏,谁也查不到她身上,可她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那个贱人,命可真大……”
一旁的婢女见她生气的样子,不禁咽了咽口水:“火神女殿下……其实您和公主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
“你懂什么!”贺兰青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我同她就是有深仇大恨!她抢走了我本该拥有的一切!我要杀了她,还有那些护着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受过的屈辱,要一并偿还。”
婢女捂着脸,不再吭声。她知道自家主子心气高,却没想到已经高到这样的地步,容不下其他比她好的人。
见婢女不说话,贺兰青更加愤怒:“你为什么不说话?”
“婢子……”
“你也瞧不起我!你是不是也觉得玄卿卿那个贱人比我好?是不是!”贺兰青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她两步上前,掐住了婢女的脖子。
“不……不……”婢女挣扎着,却说不出话。她满脸紫红,眼球向外突起。
婢女临死前也还在想,二人主仆情分这么多年,贺兰青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杀了自己呀。
看着倒地的婢女,贺兰青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从小到大,父亲便总说她比不上玄卿卿……
从小到大,父亲便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
一开始,她会想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她不是贺兰齐的女儿吗?
直到有一次,她无意听到原来火神一直心系一位仙子,只不过那仙子与神主情投意合,后来火神被迫才娶了南海的公主。而那仙子是玄卿卿的母亲,南海公主则是贺兰青的母亲。
从那之后,贺兰青处处想比过玄卿卿,她想,若是能比过玄卿卿,是不是爹爹就能正眼看看她了呢?
这个念头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但越长大,便越是嫉妒,越嫉妒,便越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