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一夜缱绻。
初经人事的紫柒,困倦至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转醒。
紫柒醒了,却因为浑身酸痛有些睁不开眼,呜,她一定是伤还没好。紫柒一般嘟囔着,一边摸了摸咕噜噜直响的肚子,迷迷糊糊地撒娇道:“娘亲,柒柒饿了,想要喝甜粥。”
房间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紫柒感觉不太对,娘亲没有过来瞧她,雀仙那个聒噪的小丫头怎么也不在这里呢?
紫柒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此刻并没有在无忧苑中,而是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她吓得马上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起的过于急了些,丝滑的锦被从粉嫩的肩头滑落,清凉的触感让她的灵台迅速地清明起来。昨夜的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重现,她,她,她昨日先是被敖顺那家伙强行带回了南海,到了夜里,她不过是偷看了两眼那鲛人偷欢,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她自己稀里糊涂地被敖顺那个家伙给吃干抹尽了。
紫柒羞愤非常,也顾不得热不热,将自己埋在锦被中,一边捶手顿足,一边痛骂敖顺。
“该死的家伙。”
“登徒浪子。”
“不要脸。”
她骂着骂着,突然听到徐缓的敲门之声。
“谁啊?”紫柒赶紧禁了声,有些心虚地问道。
她方才一时激愤,竟然忘记了自己此刻正在敖顺的地盘上,若方才的一番话被敖顺听了去,怕是
门外很快传来了回音,“紫柒殿下,我是青儿,水君派我来伺候您洗漱的。殿下,我能进来了吗?”
紫柒闻言,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个小仙娥。
“你,你稍微等一下。”紫柒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起身,信手捻了个诀,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了身上。
确定自己衣衫整洁,连颈项上的吻痕都已经遮好之后,紫柒才端正地在床榻上坐好,淡淡道:“青儿,你进来吧!”
青儿是个长相俏皮的丫头,瞧着年纪比紫柒还要小不少,可干起活儿来却手脚利落地很,并且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比方说,放在紫柒在房中的咒骂,她定是听见了的,但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对于方才的事,只字未提,这让紫柒的心情略略好了一些。
紫柒在她的伺候下,净了面,便坐在以粉贝打磨的梳妆镜前,开始让她伺候着梳妆。
“殿下,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青儿一边给紫柒束发,一边殷勤地说道:“方才水君离开的时候,说殿下还在静养中,让青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青儿不知道殿下的喜好,便做主煮了鲜鱼汤并准备了几样点心和清淡的小菜,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胃口。”
紫柒点了点头,道:“我不挑食的,一会儿梳完妆,你端上来便是。”
青儿答应着,又道:“殿下可还有什么别的需要,都可以告诉青儿的,青儿好去张罗。”
紫柒打了个哈气,吩咐道:“一会儿用完了膳,你去准备些热水来,我要沐浴。”此刻,她的身上满是敖顺留下的痕迹,这让她非常的不自在,虽然大白天的沐浴有些奇怪。可总好过带着他的气息过完这一整日。
青儿利落地在紫柒的发髻上插好最后一枝珠花,便下去张罗了。
水雾萦绕。
偌大的浴盆里,住满了热水,水面上还飘洒着艳红色的花。
紫柒沐浴在飘荡着熟悉香气的热水中,原本有些酸痛的肌肉,在水波轻漫下,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紫柒仰起头,枕着浴盆的边缘,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这花虽然性喜温热潮湿,可是以南海这般酷热的气候,怕是很难生长。看来,敖顺对于她的到来,是早早就做足了功课,无论是昨日的千年寒冰,还是今日的花,都是他提前备好的。
如此缜密的心思,紫柒自叹弗如。此时此刻,虽然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她还是有些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他有时候热的像是一盆火,有时候又冷的像是一块冰这样的他,让她疑惑不已。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他心中确实是有自己的,可是这份情谊,终究是一时之欢,还是可以托付终生,她仍是有些拿不准。
思绪纷飞。
柔软的身躯在浴水中泡了好一会儿,直到浴桶中的水渐渐变凉,她才扶着浴桶,娇懒地起了身。满浸着花香的浴水,沿着曼妙的娇躯滑落,艳红色的花也逐一缤纷落下,直到粉嫩的娇躯上,没有了半分遮掩。
敖顺从议事厅回来,刚踏进屋,便瞧见了这一幕。
察觉有人进了门,她还以为是青儿,她慵懒地回望了一眼,却撞进了一双浓黑的眼波中。
不好!
紫柒暗叫一声,他眼中的晶亮如此熟悉,就像是,就像是下一刻便要扑上来吞了她一般。紫柒赶紧捻了个诀,将青儿为她准备的衣服胡乱地套在了身上。
“你过来做什么?”她有些赌气地问道。
醒来之后便不见他的踪影,其实她心中除了羞愤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酸涩。她小时候偷看人间的话本子,男女之间初次亲密之后,男人不都是该对女人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却连他的人影儿都没瞧见。她方才是想问一问青儿,关于他的行踪,可是到底年轻脸皮薄,她始终没有拉下来这个脸。
“方才从议事厅出来,瞧见了青儿,那丫头说你醒了,我便过来瞧瞧。”敖顺淡淡说道,瞧见她的长发依旧在滴水,眼中的的欲火渐渐被心疼所替代,他拿起浴桶旁的丝巾,开始替她擦拭着乌黑的长发,一边擦着一边数落道:“头发还湿着呢,也不知道擦干。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叫我如何能放心?”
又是这样的话里有话,紫柒自然猜不到他的心中所想,只当他是嫌弃自己不能自顾便赌气抢过了丝巾,自顾自地擦着,“这点小事,紫柒可以自己来,不敢劳动水君。”
敖顺叹了口气,他其实根本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昨夜种种,原是他太过于冲动。如今,他与她,他与她已经如此亲密,却叫他如何再舍得对她放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敖顺两手空空,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又道:“我的意思是,昨夜,我,有没有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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